一邊的墨戈弋這會倒徹底的安靜下來,他看著古緋又將視線轉到墨卿歌身上,剛才墨卿歌說的那枚墨丸關係族長繼承人的事,根本就沒對他提過。
他半垂下頭,暗自握緊拳頭又鬆開,似想到什麼,有陰影投落的臉上嘴角弧度詭異上揚,他半點都不支聲,只看著墨卿歌和古緋兩人相鬥,頗有想得漁翁之利的架勢。
古緋哪裡會沒注意到墨戈弋的異常,她眉心一皺,她專門過來是想捉那斷刀男子的死士,如今見這情形,怕是不到生死關頭,墨卿歌壓根就不會讓人出來。
她如此想著,擱在扶手上的手動了動,食指伸展再落下,她身後的尤二猛地出手,像是兇猛的鷹隼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五指成爪的抓向墨卿歌。
墨卿歌離古緋最近,她哪裡會想到古緋上一刻還在跟她針鋒相對,下一刻就真對她出手了,不及眨眼的功夫,勁風拂面,她還呆愣著。
“大姑娘!”在墨戈弋身邊的顧先生一驚,人來不及衝過去,只見他快若閃電地從袖中抖出一枚銅錢,屈指一彈,帶起尖嘯之聲朝尤二腦後打去。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眼見尤二即將抓住墨卿歌脖頸,卻在銅錢及體的剎那,他鐵塔般的身子竟靈活的一扭,一個反身,棄墨卿歌而襲向墨戈弋。
那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呵成,不得不讓人懷疑他從一開始,鎖定的目標其實就是墨戈弋,而非墨卿歌。
顧大家腳一跺,舉拳頭迎了上去,兩人飛快地戰到一起。
墨卿歌畢竟為女子,這情況她臉煞白,四肢發軟,縱使心機再深沉一時片刻也不知如何是好。
而墨戈弋就好很多,他獰笑一聲朝古緋走來,雙手更是止不住地激動地在發抖,“賤人,昔年之辱,今日我定要你一併償還。”
古緋不屑冷笑,她不躲不避,甚至還越加的激起墨戈弋對自己的恨意,“哦?大公子敢說雌伏男子胯下承歡之時,你就沒享受到歡愉?怕是快活到骨子裡,這兩年沒人碰你,就變得這般飢渴消瘦了。”
這些話,哪裡像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能說出來的,可偏生古緋說的笑意盈盈,半點都不羞澀,看在墨戈弋眼中就是莫大的嘲笑,心頭的怨毒化為毒蛇,不斷在啃噬他的胸腔,五臟六腑都被淬了毒,只有撕裂眼前的女子才可解脫。
他步步到古緋面前,眼白幾乎紅到滴血,臉上扭曲的恨意讓他不像個人,“我要將你賣到大京最下等的勾欄院,每天讓十個身流膿瘡的乞丐輪流折磨你,若你沒死,那便到充為官奴發配邊疆三千里,那些征戰沙場的漢子定會好生享用你的身子……”
墨戈弋也是惡毒,他一想到自己所說的變成現實,就忍不住亢奮的整個人發抖,“不過,在這之前,今個,我也定讓你永生難忘,呵呵呵……”
說著,他自己笑了起來。
古緋也笑,她抬眼,比常人都大一圈的眼瞳像是黑曜石一般晶亮,她手摸上輪椅輪子,以誰都沒想到的動作,大力一推,就往墨卿歌的方向靠近幾步,再伸手一拉,就將才緩過勁的墨卿歌拉到身前,並從髮髻下摸出烏金黑曜石臥狐簪,抵在她腰身。
她一手鉗制住墨卿歌的手腕,側頭透過她的身子看向墨戈弋,抿唇就笑如冰水般純澈,“大公子說的法子,阿緋覺得還是讓大姊先行試試的好。”
託幾次三番被刺殺的福,如今她就算不會拳腳,在這樣的情形下,也比一般尋常女子鎮定且自若許多,還動作迅疾。rs
198 墨戈弋之死
她笑若潔白梔子,無聲之間暗香湧動,看著墨戈弋,唇邊的笑譏誚無首發}
墨卿歌似乎想動,然她身子才扭那麼一下,那根尖銳的簪子果真就生生扎透衣裳刺進皮肉裡,痛的她當即痛撥出聲,臉色煞白。
古緋瞥了她一眼,唇邊笑意深邃,“啊?大姊真是不好意思,手痠了,簪子沒拿穩。”
墨戈弋瞧著有點滴猩紅的血從墨卿歌腰身浸染而出,染上衣裳,他就冷笑一聲,臉沿顯得十分冷酷,“你當我還會顧忌兄妹之情?今個,你們兩個都要死在這裡!”
野心昭然若揭,最接收不了的人反而是墨卿歌。
她吃驚地看著墨戈弋,眼底流露出難以置信,繼而高聲質問道,“大哥,你是何意?要至手足情誼與不顧麼!”
墨戈弋嘿嘿一笑,宿墨般漆黑的怨毒從他眼梢流露出來,“手足情誼?你也是賤人,將我關在這裡,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莫不是還想留著你今日將墨緋引來,那日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