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體力一直是他望塵莫及的。看那女子滿足的表情,顯然王爺的愛慕者中又多了一位。
“莫昔童,你什麼時候才能做到和本王講話時不走神?”俊美男子懶散地躺在竹榻上,看似遊離的眼神將一切盡收眼底。
莫昔童才要開口,忽然從紗帳內傳來一聲嬌滴滴的喚聲:“王爺,奴家有些事……”
莫昔童朝榻上男子報以同情地聳了聳肩。榻上人嘴角微微向上扯了一下,自然而優雅地輕抬了一下右手。瞬間,兩名虎背熊腰身穿鎧甲的男子出現在內殿,只見他們步履一致地向紗帳後走去。
“啊!你們要幹什麼?且容我穿好衣裳!”
不一會兒,兩個男人面無表情,一前一後將一個卷在被褥中的女人扛出了紗帳。那女子邊尖聲叫嚷邊不安分地掙扎著。當她看到榻上的美男時,如同見到救命稻草一樣地大喊著:“王爺王爺,我是蓉姬呀!”
“今天有些吵啊,”那位王爺邊左右運動著自己的頸部邊輕聲自語。
那女人見榻上男子並未如自己預料般的伸出援手便開始激烈地掙扎著,眼看她要掙脫束縛。
“錢江,張闖,讓我來幫你們。”莫昔童邊說邊捲起袖子欲幫兩人一起扛那被中的美人。
“莫昔童!”
榻上人出聲制止了莫昔童的摻和。兩個士兵的身影漸漸遠離。可憐的女人,不久後,她就只能躺在王爺府的後門的亂草堆上,做她的王妃美夢了。王爺的床上從來不曾有過空缺,當然,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連著兩天填補那個空缺。雖然她們進入王府時,有的是歡天喜地,有的是羞澀期盼,有的是忿恨不平,但所有的女人,在離開時,都是留下一地的傷心碎片,含淚而去。莫昔童眼見好玩的事沒有他的分,不自禁地噘起了嘴。榻上的俊雅男子無奈地搖著頭,“莫昔童,你看看你,哪裡有護國將軍的樣子。”
莫昔童走到男子面前,單腿跪在他榻邊,俯身輕語:“能扛得美人在肩上,這麼有趣的事,你竟然不讓我參加。不夠哥們。”
俊雅男子側著美目,以一貫的懶散聲音道:“你喜歡,本王今晚就讓錢江扛一打給你。”
“算了吧,我練的可是童子功。再說,那些女人只對你——趙光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兼國內第一美男子感興趣。”
“你是在暗示本王除了那些頭銜,並無可取之處?”
“有。體能好。”
“哈哈!”趙光義的笑聲響徹整個殿宇,“我永遠不指望你能在說話前運用一下大腦了。”
宮女們個個忍住笑意。只有他,這個莫大將軍,才會讓深不可測,喜怒無形的王爺縱聲大笑。莫昔童是有名的冒失兼無腦。他從來不懂得去察言觀色,去小心揣摩。就像剛才,無論換作是誰,只要打擾了王爺雅興,早就會在王爺還沒不耐煩地伸出手時,就已經身首異處。只有莫昔童,王爺對他是器重有加的。當然,莫將軍的冒失與無腦,僅限於他平時的生活中,在戰場上,他是令敵人聞名喪膽的勇士。只要有莫昔童的地方,任何敵手就不要指望會僥倖獲勝。對趙光義而言,莫昔童的用處卻不僅僅是征戰沙場。會打仗的人很多,可像莫昔童那樣,只要交給他的任務,就必定能出色完成的人,可就是萬里挑一了。
“言歸正傳,李煜,該已經上路了吧。”趙光義邊說邊站起身來,並在空中輕擊了一下雙掌。
宮女知趣地送上端端正正折於盤子上的華服,並熟練地服侍他穿戴。待他收拾整齊。銅鏡中映出的那張臉不再慵懶,眼神中的精光四射使得整個臉龐變得無法正視,緊抿的薄唇由先前的中性嫵媚變成了絕對的自負,無處不在的貴族氣質在那身手工精細而華貴的緞制外袍的襯托下,更顯張揚。他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滿意地微笑著。
莫昔童翻著白眼,心知眼前這位集天地靈氣於一身,俊美無比,神勇無敵,尊貴高雅的王爺又開始自戀了。
“莫昔童,省點力氣吧。本王有任務給你。”顯而易見,趙光義無須回頭便能料到他這個搞怪屬下又在自己背後有些什麼小動作。
莫昔童無聊地埋伏在草堆裡。
“啦啦啦啦”地直著嗓子唱了半天不成調的歌,這個護國大將軍嘆著氣道:“要等到何時?”
在茂盛的草堆中,莫昔童周身已露出一圈不協調的土黃色。原來,他在無所事事時,將四周的雜草全都連根拔起。被拔出的青草無辜地四處散佈著,頗有死不瞑目的荒涼。
“蚊子!啊!該死!”
“啊!蛐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