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一邊,發燒得趁早瞧,聽人說要是不注意沒準會讓人燒成傻子。”李梅轉過來,秀氣的臉蛋上是還未擦拭乾淨的眼淚,摸著秀秀的腦袋,差點從原地蹦起來,不能耽擱,得去瞧瞧大夫。
急急忙忙的差點絆倒自己,穩住身形和林秋一起攙扶著秀秀起來。
秀秀是頭昏但不是糊塗,李梅的那串眼淚直直砸在她的心底,委屈的難過的歡欣的,秀秀根本止不住眼淚的流淌。不是她不夠堅強,只是眼淚不受她的控制,她沒辦法忍住。
秀秀能走,只是手腳痠軟,走路軟綿綿的,沒力氣像是踩在棉花上。林秋心虛啊!開始的時候只顧著生氣,秀秀難受卻半點沒在意,現在瞧瞧,不舒服的特徵蠻明顯的。
衝動是魔鬼,人在生氣的時候,平時不會忽略的細節往往會視而不見,腦子轉不過彎來。
“怎麼半輛三輪車都見不著,時間越晚越難找啊!”時間緊迫不容耽擱,可半天沒瞧見半輛三輪車,她的心裡是忍不住的煩躁。現在找不到載人的車伕,後面只怕是沒什麼希望。
鎮裡的作息歷來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夕陽眼下剛剛落山,三輪車車伕只怕是要回家吃飯洗洗睡的。診所不遠,可秀秀這樣的,吹風不大好。
旅館老闆娘曉得三人的境,道出個主意,“我有認識的師傅,只是大晚上的負責送回來要五塊錢,你要是同意我就幫你叫。你放心那人若不是個好的,我不會給你們介紹的,我犯不著自砸招牌。”
“那就多謝老闆娘,老闆娘的為人我自然是信得過的。”林秋點點頭算是同意,診所的位置並不偏僻,一路上燈火闌珊不怕出事。
李梅怔愣著,老闆娘這是獅子大開口,見過貴的沒見過這麼貴的。只是瞧著秀秀虛弱的模樣,她不多說,不計較來計較去的,免得耽擱秀秀治療。
老闆娘扭著腰肢,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老哥來接這買賣正合適,她是瞧著三人的氣派不是窮苦人,才敢喊那價的。
招呼三人一路著快奔去診所。林秋坐在顛簸的三輪車,倒是沒在意老闆娘的宰客行為,那聲“哥”她聽得分明,想來招攬生意的是她的親人,當的上那句信得過。
打完針秀秀睏倦得厲害,上下眼皮在不停地打架,她嘀咕著瞧見的怎麼總是一片重影,模模糊糊的,彷彿整個世界在不停地旋轉。
可能是打針的原因,有些治療感冒發燒的藥物具有鎮靜嗜睡的副作用,單看秀秀迷迷糊糊越發無力的模樣,林秋是止不住的心疼。
林秋一個電話打回去,車伕五分鐘後出現在視野裡,回旅館老闆娘幫著扶秀秀,力氣挺足的,林秋自覺吃力,她卻是不費力的模樣。
不能不吃東西,林秋耐心地給秀秀喂粥,粥還是老闆娘友情贈送的,笑模樣瞧著蠻舒服的,瞧不出來一開始的精明模樣。
林秋動作不純熟,一不小心卻是讓秀秀嗆著。
“小口小口喂,別心急。”李梅輕聲細語地指導,弟妹這餵食的動作可不對啊!
林秋乾脆將手裡的粥交給李梅,李梅輕輕撬開宋秀秀的唇和牙齒,隨著瓷器輕輕碰撞的清脆聲音,動作特別緩慢耐心,粥一點點喂進去一點沒流出來更沒嗆到秀秀。
“你慢慢來,別跟秀秀犟,她這丫頭你越是硬著來,她越是聽不見去。”李梅仔細掖好背角,拉著林秋出屋子吹著冷冷的夜風,苦口婆心地勸著林秋態度溫柔些。
“嫂子,別的我或許能夠聽你的,可這件事情,你得聽我的,秀秀這模樣可不就是被慣出來的,當然我不是說不該寵著她。”林秋說到一半發覺她這話不對勁,有種將秀秀的任性歸咎到李梅身上的意思,趕忙話語繞回來,“我是可以和藹可親的,笑眯眯的,不厭其煩的,苦口婆心地勸說,可效果你也瞧得見,咱們太過於溫柔,她的脾氣反倒是見長,這事不能姑息。”
“可是?”李梅可是一聲,沒後話。
“嫂子,我跟她好好談自然是簡單的,可以後她跟別人有矛盾的時候,人家在氣頭上會給她面子不!她不是小姑娘,不能夠繼續這樣任性不懂事,人情世故總該是會的,我們能夠包容她的任性,別人卻是不會的,現在不狠心,將來她在外頭受委屈,心疼的可不還是咱們,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下去。”林秋的態度依舊不變,她偶爾的時候還是有點小固執的,既然打定主意,那就不能半途而廢,秀秀的毛病,肯定得要給她糾正過來,沒有商量的餘地。
“唉,你說的對,你要是有什麼要我做的,儘管吩咐。”李梅深以為然,弟妹說的句句在理,她確實沒有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