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難而上,晚飯吃的不是滋味,李梅冷哼一聲,悶頭吃稀飯,一副頗不是滋味的模樣,秀秀則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戳著飯碗,估計沒什麼胃口。
秀秀扯扯林秋的衣袖,一雙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地轉,示意林秋別忘記助她一臂之力。
若說宋秀秀最怕的是宋墨的冷臉,那麼其次就是李梅的叨咕,大道理一堆一堆的,簡直是將她逼瘋的節奏,她光是想想就覺著頭疼腦熱心生惶恐。
林秋是見識過大嫂的功力的,只是不知道功力居然如此深,難怪秀秀沒辦法只有找她求助,希望藉助她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大嫂。實在是看得起她,她估計此事懸,滿滿的不喜她可是瞧得真真切切的。當然未必沒有說服大嫂的可能,嫂子心疼秀秀,怕的無非是秀秀受委屈。若是秀秀的物件能夠叫李梅放寬心,那一切問題自將迎刃而解。
李梅數落起秀秀來是毫不手軟,不知道以為秀秀遇到人渣,現在李梅正在苦口婆心地勸她回頭是岸。
宋秀秀低眉順眼地任由李梅數落,沒有反駁,長嫂如母,不管怎麼說她對李梅是真的尊敬,否則她怎麼會乖乖挨批。她知道一言不發是她的錯,她知道不該騙大嫂她跟室友遊山玩水,誰叫她找的物件實在是忒老實,大嫂沒怎麼著呢!他就老老實實地交代!
“唉,你別杵在這,我有事同你二嫂說,事先說好不準聽牆腳,否則的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大嫂,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麼!”宋秀秀沒料到她腦海裡湧出來的念頭,沒捂熱,就叫李梅狠狠否決,怎一個失望可以概括她的鬱悶心情。
宋秀秀以目示意林秋說兩句,只可惜她的眼神註定是拋給瞎子瞧的,林秋裝作沒瞧見,秀秀給她使眼色,大嫂給她使眼色,倒不如叫秀秀大嫂自己解決。
李梅見林秋對秀秀的求助視而不見,話語堅定卻又不免帶出些許的輕快,只是輕快除她外,誰也沒聽出來,“我的話聽不聽!”若是相處這麼多年下來,她半點不知道秀秀的念頭,她這大嫂豈不是白搭。
“聽聽聽,我保證聽話,大嫂您可別生氣,擔心氣壞身子。”宋秀秀耷拉著腦袋,答應不聽她自是不會幹聽牆腳這樣沒臉沒皮的事,她就這點好,答應的事不愛反悔
“若是沒有你這個小活寶,沒準我能多活幾年。”李梅將不情不願戀戀不捨的秀秀請出門,哪怕秀秀嘴撅得老高老高的,她不為所動,確認秀秀離開視線,她方才落座。
“我瞧著那小夥子是個好的。”李梅開門見山,只是不是林秋預料中的震怒,叫人意外的是她現在是笑盈盈的。
怎麼這麼快改口,前頭不是處處挑刺沒有半分喜歡的。這可真是叫她糊塗起來,若是大嫂是這態度,秀秀為啥要求助她。
“說實在話,那小子我原是不喜歡,現在依舊不待見,可我瞧著他對秀秀是真心不假。”李梅
“說是以結婚為前提來交往的,他對秀秀是一片赤誠。說是秀秀嫁他,名下一套別墅記秀秀的名,戒指是鑽戒,禮金是十萬。”李梅悄聲說,話裡話外對秀秀的物件是滿意的。
上來就談錢談聘禮未免不合適,彷彿宋家將秀秀視作待價而沽的商品似的,彷彿秀秀就值這點東西似的,這叫林秋如何心裡能舒坦。
雖說這聘禮是妥妥的大手筆,可說說就是說說,哪怕說的得天花亂墜,到時候臨時變卦不過是張張口的事。
聘禮從來不是重點。
秀秀嫁人,宋家根本就沒想著謀好處,宋家的日子過得滋潤,沒有賣秀秀的道理。嫁妝兄弟倆自會為秀秀添置,絕不叫她被婆家人小瞧,在婆家受委屈。
高聘禮非但沒有叫林秋放寬心,反倒心慢慢提起來,男方家的優渥的條件,彰顯出男方雄厚財力的同時,說明兩家不在同一個階層。高嫁可沒有想象中的舒坦,嫁入豪門,普通升斗小民化身豪門太太,別人瞧得是風光,可只有自己知道箇中得心酸。
樂意出多少錢的聘禮不重要,左右宋家沒短吃喝,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
說實話大嫂因聘禮變卦,她有點發愣,因錢改觀未免有點不像她。
“我尋思是不是給秀秀添置套房,否則到時候嫁人我怕秀秀底氣不足受委屈。”現在秋記涼拌菜生意穩定,攢的錢為秀秀添置房產是不難的,秀秀的婚事叫她牽掛不已,盼的就是秀秀嫁個好人家,別的念頭沒有。
“秀秀這年齡沒到結婚的數,談婚論嫁的事不著急,別急著下定論,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林秋直直地將冷水潑在李梅的腦袋上,直叫她透心涼,“聘禮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