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穿梭在她黑亮的髮絲裡,心甘情願為她服務。
黛藺俏臉嫣紅,被他弄得想直接躺他懷裡睡覺,身子倚著,一身嫵媚嬌懶;一雙俏生生的美目輕眯起,媚態橫生,想起了以前的歲月。
以前是不是也有男人為她吹過頭髮?
那個時候,她與睿哲明明近在咫尺,卻隔了萬水千山。只因,他從來沒有像蕭梓那樣溫柔的對待過她,瞭解過她。
他有些霸道、專橫,沒有蕭梓那麼細心,也沒有像蕭梓那樣很早以前就喜歡上了她。
然而很久以後,蕭梓還是離她而去,選擇留在她身邊的人,反倒是昔日的睿哲哥哥。
睿哲有什麼好,蕭梓有什麼好,她無從比較,但她知道,選擇一直留在她身邊,對她忠誠的男人,才是她的依靠。
也許睿哲有很多缺點,甚至在八個多月前,被人設計與鄒小涵赤身裸體躺在了床上,並與之結了婚,成了夫妻關係。但八個多月後,她看到他對鄒小涵的冷漠,以及他身為滕家子孫的無奈、艱困,她才知道,當她在監獄裡被槍決的那一刻,他的心也跟著死了。
他沒有像蕭梓那樣,索性與新婚妻子組成一個新家,生兒育女,恩恩愛愛,而是一直抱著一絲希望,相信她還沒有死,相信她還會回來。
睿哲一定很明白她在監獄裡的感受,但是他沒有辦加……
頭髮吹到半乾,她輕輕靠在他懷裡,雙手抱住他頎長的腰身,傾聽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睿哲,監獄裡那顆子彈打進我身體裡的時候,我確實恨你,恨你總是讓我待在這冷冰冰的監獄裡,與外面的世界僅一牆之隔,卻無法回家。
但是現在,我發現自己在逐漸釋然,不願去想起當初發生的那些是是非非,把自己再次捲入仇恨的漩渦。
兩人收拾好下樓,敏敏已經棒著一大束她從花田裡剪好的向日葵跑回來了,小臉蛋曬得紅通通的,一進門就把向日葵交給傭嫂了,活蹦亂跳拍身上
“哎呀,那些葉子太大了,劃得會身癢癢,我要洗個澡~真不明白這些向日葵有什麼好看的,圓圓大大的一朵,還比不上小菊花~”
一邊輕撫短袖外的纖細胳膊,一邊跑進浴室沖澡了,將新黛藺的樣子裝扮得一點都不稱職。
黛藺則坐在沙發上抱小雪球,捏捏它發燙的小爪爪,仰頭用眼睛詢問男人,可不可以把小雪球也帶過去?
滕睿哲換了一套乾淨整潔的短衫,下身體閒褲,把他頎長偉岸的身板修飾得更加完美無缺。他伸手接過狗兒子,試了試它的體溫,沉聲道:“它還在發燒,就讓它留在家裡養病吧。如果把它帶過去,它會整天往你懷裡撲,不肯要敏敏。”
生病中的小雪球聞言嗚咽了一聲,耷了耷它的小耳朵,全身沒力的趴著睡覺。
這算是重色輕狗麼?欺負它病了沒力氣走路,就把它孤零零留在這,嗚
“走吧,我們下次再來看它。”滕睿哲把黛藺扶起來,摟著她的肩往門外走,示意傭嫂把小雪球照顧好,有什麼事給他打電話。
黛藺則一步一回頭走到了新房子門口,站在路邊遙望面前的這一大片向日葵。
原來睿哲知道她喜歡向日葵,種了這麼一大片向日葵等著她回來。原來在這個男人的心裡,是有敏感細緻的觸角的,他善於觀察,卻不善表達,把一切心思放在心底。他的細心,並不比當初的蕭梓少一分。
小車一路往江北駛去,黛藺發現她曾經租住的那片老式居民區已經提前開始拆遷了,有不少房子已經爆破,拆遷戶全部搬離,只剩下空蕩蕩的樓房
她與敏敏一起走到昔日的院子門口,先是看到阿彬家的門口站了個男人,男人的背影看起來很像阿彬,正在清理屋裡的東西,把最後的鍋碗瓢盆往小貨車上搬。
早餐嬸則坐在車裡咳嗽,使勁的喊阿彬,讓他快一點,說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趕緊回去。
“我們以後要去拾荒了,這些東西也用不著,賣了吧。”
這就是被刑拘了半年多的阿彬母子倆,出獄後,退掉了租來的房子,賣掉了所有傢俱,以後只能以拾荒為生。
他們收拾好東西,開著借來的小貨車從黛藺身邊經過,從此各奔東西。
而黛藺,挺著大肚子走到了樓上,看到張春喜、李嬸她們全部橄走了,走廊空蕩蕩的,公用廚房也空蕩蕩的,下午的夏風在一陣陣的往這裡吹。
而透過二樓窗戶,也依稀可見她和Ltoto曾合夥經營的‘幸福飛’關門了,挖土機在旁邊一鏟子一鏟子的挖土推牆,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