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地裡,沒有閉上眼睛。”
滕睿哲高大的身影沒有動。
“不要以為我做不到,逆我者,只有死路一條!”滕父銳利的老眸裡同樣浸著血色,兇狠的目光冷冷盯著兒子的背影,一身怒火:“原本你有機會讓她活命,但你不要,那麼,我就如你所願!現在後悔嗎?你的生命和翅膀都是我賜予你的,若想反撲,就等翅膀長硬了再來與你老子反!我這次拆散你與這個小妖精,只是讓你知道,你膝睿哲其實還不夠強,還沒有資格,在我的地盤上呼風喚雨!以前對你容忍,是因你是我兒子,曾經與父同心,可以放手讓你磨練!但現在,我滕家留下的只是你一具空殼,你的心,早已為一個不足掛齒的女人與我滕家為敵!值得嗎?這已是第二次了,為什麼還不長教訓!”一手掌將旁邊的花瓶掃落!
“老滕,不要說了!”滕母在房裡聽得大驚,歉疚的淚水不斷湧入眼眶,哭著從房裡衝了出來,緊緊抓著丈夫的手,仰頭哀求:“你不該這麼逼他的,他是我們的兒子,不是仇人,我們對不起黛藺……老滕,可能我們真的錯了,錯了……”
鄒小涵站在樓梯下面,聽著滕母這聲‘錯了’,上樓的腳步一頓,扶在雕花扶手上的右手悄然握緊,用力,指骨節開始泛白,緩緩垂下頭。
錯了?什麼錯了?
迎娶她進門錯了?還是逼走蘇黛蔭錯了?
樓上,滕睿哲在緩緩轉身,刀削斧鑿的俊臉上一片死灰,邁開步子朝這邊走過來。
他走到了父親身邊,抬起眸,那是一雙同樣陰狠的鷹眸,“你一定會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再看一眼哭得傷心欲絕的母親,沒有停步,擦身而過。
“睿哲!”滕母慌了,連忙跑過去抓兒子的手。但滕父冷聲呵住了她,負手凝立,對這邊厲聲而出:“你現在說這句話,還為時過早!你若走動得了我,早在幾天前就不會束手就範!我奉勸你,少做無謂的反擊,那樣只會讓你衰敗得更快!你報復我的最好方式,就是去競選新市長,讓自己手握大權,在權勢上與我齊平!這樣你才有能力扳倒我!否則,我會讓你走到窮途末路!”
膝睿哲在下樓梯,冷冷望著站在樓梯口的鄒小涵,薄唇邊忽然勾出一抹笑:“你覺得自己嫁進了天堂,還是地獄?”
鄒小涵站在一樓,微微低著頭,沒有出聲。
滕睿哲眸光一冷,沒有再理她,大步經過她身邊,走出了家門。
不大一會,門外傳來他開車離去的聲音,車子開的很快,撞開了院門,直奔某一個方向。
“滕總,所有江邊哨所或武裝部隊都找不到黛藺,但在錦城市第一女子監獄,今天有三個女死刑犯在監獄裡槍決,我們追蹤過去的時候,已經鳴槍了,因為對方將死刑犯之一掉包,讓黛藺做了替身,名字並不是‘蘇黛肖’,槍決的時候也是裁著頭罩,無法排查……”
“好了,不要說了。”膝睿哲啞聲打斷對方,握著方向盤的大手突然顫抖起來,腳下的油門一踩到底,已經忘了在這積滿厚雪的山道上需要減速,只是不斷加速,任那素白的雪花飛滿車窗,“屍體在哪?”
“三個女囚犯是合夥作案,案底很多,槍決的時候並沒有家屬來認領,監獄將屍體直接就地火化。火勢很大,獄警守衛也異常森嚴,他們似乎很早就準備好了,不讓任何人闖進來,我們冒險去搶的時候,並分不清楚哪個是黛酋,扯下黑色頭罩才知道搶錯了,被壓在下面的那具才是黛藺的屍體……
“我讓你們不要再說了!”膝睿哲突然勃然大怒,五指陡然使力,竟是一把扭碎正在通話的手機,喉嚨裡發出一聲困獸痛吼,將車子猛停在第一女子監獄門口。
他喘息著,飽滿寬額上的青筋劇烈暴跳,緩緩抬頭,仰望那冷森森的鐵門。
又是這裡,原來他們把你抓來了這裡。可黛藺,怎麼又會是這裡。
站在鐵網旁邊的時候,是不是又在想著回家。嗯著,家明明在很近的地方,卻始終回不去。你愛的男人明明說要保護你,卻讓你再次絕望。
素白的雪地,紅色的血似杜鵑花在一片片綻放,淌了一地,焚燒的地方已經清理乾淨,只餘,一層薄薄的白雪。
透過謙湘導購比呀叫。山購物即可免費拿漪湘幣
通電電網,將天地隔成兩個世界,鐵網外面是四棵柚子樹,技丫上披滿積雪,而樹下,一朵小黃花在風雪中努力伸展身子,隨風搖曳。
他站在鐵網旁,肩膀上、頭髮上落滿雪花,一直看著那朵小黃花。
“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