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就地火化,骨灰準備移交公墓處,請問膝先生您還有什麼需要?”
“認頷。”
七個月後。
天氣開始進入炎夏,灼烈的陽光灑滿整個大地,似火爐裡的烈火,帶來一股燥熱,深綠色的葉子在夏風中招搖,歡快跳舞,視覺上帶來一股清涼。
錦城市最繁華的商業街,各大百貨商場在爭先恐後做活動、降價促銷;女人們,無論是家庭主婦、還是辦公白頷,皆拎著小包在這裡打發週末時間,主婦們蜂擁著搶淘降價名牌,擠來擠去,差一點把大商場的路給堵死;白領們則坐在樓上悠閒喝咖啡,聊美容,聊八卦,聊男人。
“你捫說,滕氏家族企業的接班人到底是誰?滕韋馳?還是滕睿哲?”
“應該是膝韋馳吧,畢竟滕氐家族企業都是他們一家人在坐鎮打理,就算股份不是最大的,資歷也是最深的;睿哲少爺則有自己的公司,不吃祖宗老來……不過最近半年,這本是一家的兩公司競爭激烈,訊息經常上報紙網路新聞頭條,聽說滕老爺一直在壓制兒子,提撥侄子;誰是兒子,誰是侄子,你們應該清楚哦?”
“去,少說這些廢話,說為什麼這樣?我記得一直有訊息報導膝老爺濫用職權,打壓兒子的公司,緊接著就沒下文了,不知道是不是記者被封了。。我就想不明白膝老爺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一直與兒子為敵,難道,睿哲少爺不是他親生的?”
“豪門長輩們的思想你怎麼能懂呢?有些時候,老爺與少爺,兩者之間的關係不是父子,而是仇人。只要稍微不服從命令,就要家法伺候,這就是大家族!估計這次是因為睿哲少爺把都家的婚事給退了,滕老爺這才逼著娶,用勢力壓迫滕少就範……”
“如果真是這樣,那真可怕。因為我記得滕少與部家退婚那段時間,把他的正牌女友帶出場了,好像是一個小他很多的小女孩,長得挺漂亮的。然後估計是滕老爺不同意,惱羞成怒,硬逼著滕少娶鄒小姐,不娶就整垮他的公司,逼他走投無路……”
“噓,小聲一點,鄒小姐,也就是滕太太朝這邊走過來了,小心被她聽到。”
“哦,那我們不說了。”八卦女翻翻眼皮,若無其事把桌上的雜誌拿起來看,身子舒舒服服躺在沙發上,用眼角看著鄒小涵從她們身邊走過。
鄒小涵穿了一身素色洋裝,長髮還是那麼黑溜溜的一把,沒有再裁髮卡,自自然然披散在肩頭,背影看起來非常纖柔。滕母則陪在旁邊,臉蛋保養得白白淨淨的,看不到一絲魚尾紋,讓保鏢拿著精品袋跟在後面,說去看看童裝。
鄒小涵非常秀靜,露出一個輕淡的笑,挽著婆婆的手,往三樓走去。
“嘖嘖,好像越來越漂亮了。”八卦女們把腦袋從沙發裡伸了出來,直勾勾盯著那對雖然載了太陽鏡,但依然被認出來的婆媳倆,脖子都快伸成長頸鹿了,“養尊處優就是不一樣,面板就跟天天泡牛奶浴似的,壓一壓,Q彈,吹彈可破。不過鄒小涵這身洋裝穿的不好看,太寬鬆了一點都不顯身林……”
“哪裡不好看了,梃休閒的,大小姐穿什麼都好看。我看你是嫉妒人家嫁給了膝少,心裡不平衡,哈哈。”
“死丫頭,看我不打你!……
“”
這裡的路人在鬧著,那處,鄒小涵與滕母在坐滾梯,眼睛看著上面。
滾梯上面,有今年輕女子扎著馬尾,側臉小小巧巧的,手上拎著一個衣袋,側著身子在發簡訊,看不到臉,但看起來青春飛揚,活力四射,正在滾梯上下樓。
鄒小涵與滕母抬眸看去,同時嚇了一跳,手中的手包差點掉下去!
因為,女孩的側臉看起來跟黛藺好像,尤其是那個馬尾,那光潔的額頭
婆媳倆同時被嚇得不輕,連忙又扭頭去看女孩,看到女孩上身穿了一件白色學生制服,下身百褶裙,沒至膝蓋的黑色襪子,球鞋,非常青春純美,正俏皮的跳下滾梯,開始講電話:“穎兒,衣服我已經給你買好了,絕對休閒寬鬆,米白色的。”
不是黛藺的聲音,是另一道陌生的嗓音,從來沒有聽過的。
鄒小涵與滕母對視一眼,這才回過頭,同時抒出一口氣,臉色稍稍緩和過來。
黛商死了,這是滕父滕母,鄒小涵,以及膝睿哲,誰都不願提及的事。尤其是滕母,半年多過下來,每天晚上都夢見黛藺穿著一身土黃色囚服、全身是血、睜著一雙驚恐的水眸過來找她,流著淚對她說:“伯母,黛藺想嫁給睿哲哥哥,等了睿哲哥哥好多年,請您成全,請您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