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灌黃湯的男人就像核變怪物酷斯拉,輕而易舉就能把她連皮帶骨啃得清潔溜溜,哪堪再受她出言挑釁?
“臭母狗,你嫌命長了!”
葉董勃然大怒,黑黝黝的手掌舉至半空,想要給這出口傷人的小辣椒一點顏色瞧瞧,卻意外地被一股大力牽制住,動彈不得。
“不準打人。”
出手的正是一直默不吭聲的酒保傑克。每次曲韶儀幫宋芸秀代班,他都像守護神般矗立在旁,不讓曲韶儀受欺負。
領班炎鳳見這廂吵將起來,飛也似的趕來處理,堆起笑臉道:
“這是做什麼呢?出來玩是找樂子,不是找氣受呀!”
葉董怒道:“你是怎麼教小姐的?這是待客之道嗎?”
炎鳳橫了曲韶儀一眼。陪酒也能陪出問題,未免嫩呆得離譜。
曲韶儀慚愧低下頭。她搞砸了!等秀秀回來,鐵定有一頓排頭吃。
八面玲瓏的炎鳳調解道:
“葉董彆氣,生氣傷身呀!這個小姐新來的,不會伺候,我叫別的小姐陪您。”
葉董存心刁難。
“我偏要叫她的抬!”說畢,抽出一大疊鈔票仍在桌上。“順便叫她跳豔舞!”
曲韶儀嚇得雙腿發軟。跳……豔舞?像燕玲那樣三點全露的豔舞?邊跳邊讓男人肆無忌憚地撫摸猥褻?辦不到!
炎鳳左右為難。葉董出手大方,萬萬不能得罪,但小韶是大家的朋友,也不能叫她假戲真做。
“她連陪酒都不會了,何況是跳舞?您老別說笑了。”
葉董淫笑數聲,涎著臉道:
“跳不好沒關係,讓老子爽就好。”
炎鳳又道:“葉董,別怪我潑你冷水,她是公關公主,純陪酒不做葷的,你點別的小姐跳舞好嗎?”
葉董怒拍桌子。
“笑話!純陪酒的公關公主?我還蓋著棉被純聊天哩!你這家店到底做不做生意!”
一夥人正鬧得沸沸揚揚不可開交,戰火不斷升溫,保鏢神色匆匆地趕來,附在炎鳳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炎鳳臉上變色,提高嗓子道:
“條子來了,姑娘們,快穿衣服!”
彷彿平地一聲雷,警方臨檢的噩耗令全場小姐手忙腳亂,尖叫聲、喝斥聲不絕於耳,有的客人大聲咒罵,有的眨著迷茫的眸子,不知今夕是何夕。前一秒還歌舞歡騰的夜總會,轉瞬之間變得嘈雜無章。
炎鳳匆忙道:“小韶,你從後門先走。”
曲韶儀轉身欲走,可惜已經太遲了。
夜總會的八個出口各自湧進數名荷槍實彈的員警,率先衝進來的陳延輝大聲喝道:“裡面的人統統不許動!”
曲韶儀雙腳生根釘在地上,渾身痠軟,扶著吧檯搖搖欲墜。
輝哥……怎麼是他?這次真的完了!
警方一一過濾在場人士的身份,陳延輝眼尖,打老遠就看到吧檯旁站著位楚楚嬌弱的大美女,他摩拳擦掌地上前盤查。
這小姐新來的哦!上次臨檢沒照過面。
曲韶儀下巴只住胸口,頭垂得幾乎掉下來,陳延輝抬起她蒼白沒半分血色的臉蛋,笑嘻嘻道:“小姐,別害羞嘛!”
不過當他看清楚大美女的長相時,調戲的話語立即轉為驚叫。“韶儀,怎麼是你!”
“輝哥,別嚷嚷。”曲韶儀食指放在顫抖的唇辦上,焦急地道:“輝哥,我求求你了,趕快想個辦法把我弄出去。”
陳延輝愁眉苦臉,想破腦袋瓜子也想不出偷渡曲韶儀的法子。
“很難呢!邵隊長也來了。”
曲韶儀這一驚非同小可,軟軟地往後倒下,陳延輝接住她酥軟的身子,急得不住嘆氣。“唉……”
門邊的邵致寬濃眉糾成一團。延輝這無可救藥的大色胚!早知道他來者不拒,連酒女都能調戲,今晚就不該讓他出勤。
他大踏步走來,斥道:
“延輝,你是來辦正經事,不是來泡馬子的!跟酒家女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陳延輝尷尬地乾笑兩聲,試圖轉移長官的注意力。如果被隊長髮現韶儀的話,他不敢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但一切都來不及了,邵致寬已經看清楚眼前披著淡紫紗羅的酒女,就是他今天打了十幾通手機也聯絡不上的曲韶儀!
他今天已經撥了數不清多少次曲韶儀的手機,但電話那頭一直沒有人回應。連歆儀也不知道姐姐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