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在兼差!
邵致寬渾身的血液倒湧上來,臉色立刻脹得通紅。一個女人穿這種到處都是洞的衣服在夜總會還能做什麼?
曲韶儀舌頭好像被黑木咬掉了,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怎麼辦呢?她急得眼眶泛淚。
他會相信她只是幫秀秀代班嗎?他會相信她是不忍心小麟無人照顧,所以才幫秀秀一把嗎?他……
邵致寬拼命按捺下掐死曲韶儀的衝動。天可憐見,這幾乎用盡他培養多年的自制力,此刻的他,已經從一個用情至深的男人,變成了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火藥庫。
他捉住曲韶儀,對陳延輝撂下兩句話:
“所有的人統統帶回警局做筆錄,至於她……我親自訊問!”
第七章
“我可以解釋!”
曲韶儀被邵致寬砰然甩在床上,背上的骨頭全都脫散,她顧不得全身痠疼,急忙坐起身辯駁。
“你聽我解釋!”
邵致寬獰笑著坐在床沿,冷道:“你不必解釋!”
衣不蔽體的曲韶儀將兩臂環胸抱住,她從來不知道,斂去溫煦笑意的邵致寬竟會使人打心底寒徹透骨!
“你做這行多久了?”
曲韶儀倏然抬起頭來。她不是妓女,她沒有做這行!為什麼不聽她解釋?
“事情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我只是偶爾……”
不待她說完,邵致寬已截口道:
“兼差是嗎?”
他緩緩吐出的語句並不嚴厲,然而曲韶儀知道,他表面上愈是淡漠無事,骨子裡的怒焰愈驚人!
拉住他的衣袖,曲韶儀低聲下氣地道:
“你聽我解釋好嗎?”
邵致寬耙耙一頭亂髮,像是被逼到絕境無處可逃的猛獅,怒吼道:
“我不聽!為什麼你要做這種丟人的事!為什麼?”
丟人的事?
宛若一盆雪水兜頭澆下,曲韶儀滿腔熱血都化成了冰水。邵致寬大動肝火,只是怕頭上多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嗎?他不擔心她的安危,不擔心惡質的男客欺負她,他心心念唸的,只是怕她被別的男人一親芳澤嗎?
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但是曲韶儀想笑卻笑不出來,反而沿著腮邊滾下兩道淚水,嘗在嘴裡,淚是鹹的,心是苦的。
邵致寬沒發現她異樣的臉色,厲聲問道:“是為了錢嗎?”
他知道曲韶儀開銷大、收入少,曾三番兩次想借她週轉,都被她婉言推拒,原來是另有生錢之道。
他也未免擔心得太早了吧!她又還沒嫁給他,他憑什麼預先替她安上貞操帶?真是太可笑了!傷心到了極點,悲痛到了極點,曲韶儀不哭反笑,而且是歇斯底里地狂笑,笑到連眼淚都流了出來還止不住。
她這一笑,無異是火上添油,理智所剩無多的邵致寬搖晃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足以捏碎她的肩胛骨。
“你笑什麼?”
曲韶儀別開臉不理他,只當他是無理取鬧的小孩子。
怒火中燒的邵致寬猛地撕裂曲韶儀薄如蟬翼的紗衫,上翻身將她壓在下,握住她胸前的柔軟,嘎聲問道:
“他們有摸你這裡嗎?”
曲韶儀倒抽一口涼氣,渾身竄過一陣莫名的戰慄。
“沒有!沒有!”
邵致寬迅速褪去她的內衣,將頭埋在她光裸的雪嫩渾圓,火熱大掌在她美背遊移,混雜著興奮、痛苦,享受那不可思議的細緻膚觸。
曲韶儀無助地任由他遍體撫摸,體內躁動的熱流是她從末經驗過的感覺,她不自禁地感到害怕……
“不要這樣,求你,不要啊!”她幾乎墜下淚來。
此時此刻的邵致寬已經聽不進任何言語,狂野地吻住她紅潑欲滴的唇瓣,邪氣的舌頭伸進她嘴裡,纏住了她的舌,將她微弱的抗議一併吞下……
“你是我一個人的,別的男人不能碰你!”
“你聽我說……”
曲韶儀掙扎著吐出哀求,卻又被邵致寬封住櫻唇,狂妄地吸吮舔吻。
熾熱的呼吸熔化兩人清明的神智,對男女之事無經驗也無預期的她,只能任憑他恣意吻得更深切,讓自己陷入情慾的危險漩渦。
忽然,她睜大了眼,驚恐地弓起身子。
“你幹什麼?”
邵致寬拉下她短裙的拉鍊,邪肆的手指伸進她的底褲探索,玩弄她脆弱的最後防線。
“我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