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幸福。對了,螃蟹,痴情第一,絕情也第一,正因為死心眼的認定一個人,所以通常傷害了愛她的人,又錯過幸福。”
以若笑笑,原本只是當笑話聽,可是居然都能對好入座。
她收拾東西準備下班,明天就是五一假期了,辦公室裡早已經沒有幾個人。
“下班了,一起走吧。”
“恩,等我一下。哎,對了,以若姐,五月,星座上說,蠍子會有桃花哦。”
桃花,這麼有喜感的名詞,可是早已經不適合她了。
“人小鬼大,你還真成預言家了。”
可是誰說生活不能預言呢,很多時候,早已經埋下伏筆,只是我們都絲毫不在意。
憐取今人(二)
安以若一直以為林牧之當日的求婚只是隨口提的,過了一個多月,她似乎都忘記了那晚這無厘頭的橋段。
五一那天,安以若應約來到他訂的餐廳。一看就是喝過洋墨水的地方,裝修設定都是西洋範兒。歌裡唱,戀愛不是溫馨的請客吃飯,可是她和林牧之之間偏偏就只有這套戲碼。
她簡單的她報上名字,服務生就把她帶到預定的包廂。格局不大,但是每個細節都透著情人的浪漫情調。
林牧之來的早,已經等在那裡了。看她來了,也沒打招呼,依舊喝著自己的咖啡。
看他那幅臉色,安以若有點不舒服,吃飯搞得跟討債一樣,真是一個無趣的人。
她拉了椅子坐定。居然進來一個樂師對著他們拉小提琴,樂聲悠揚,琴音嫋嫋,氣氛倒是越發微妙。
安以若不解地看著林牧之,不知道他葫蘆裡賣著什麼藥。可是他只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臉色,絲毫沒給她一點訊息。
一曲終了,樂師禮貌地像他們鞠了個躬,順便遞給安以若一朵藍色妖姬。“祝兩位用餐愉快。”
安以若怔怔地接過花放在一邊,雲裡霧裡,暈頭轉向的。
她記得單枝藍色妖姬的花語是一生相守,只是不知道林牧之是有意還是無意。
服務生逐一的來上菜,一道道精緻的像藝術品,都讓人不忍下手。
安以若看林牧之也沒有吃飯的意思,所索性也放下餐具。
把話說開,影響胃口。
“林牧之,你幹嘛帶我來這?”
他終於有了點動靜,放下杯子,順便擦了擦手,掏出鑽戒,鄭重其事地說:“據說這裡是全市最好的求婚餐廳,求婚率百分之一百,我來驗證一下。怎麼樣?有沒有達到你說的誠意的標準。”
他把話說的那樣白,安以若再也不好裝傻充愣。她環顧了四周,確實是很有誠意,鮮花,美酒,音樂,美餐——電視中求婚橋段該有的都有了。
那枚鑽戒的鑽石夠大,夠閃,這讓她的思緒定格了好久,卻遲遲不能答話。
“林牧之,你愛我嗎?”
他挑眉,這個問題,他的確不好回答,“我覺得,我們相處還不錯。”
“你說了,我們都不喜歡浪費時間,可是你怎麼會因為單憑一個相處不錯,就願意浪費你的一生呢?”
安以若不知道,像林牧之這樣精明的商人,怎麼會願意用自己的一生做一個賠本的生意。他明明知道他們彼此不相愛。
林牧之笑得很淺,但是卻藏著讓人猜不透的深意:“安以若,沒有試過,你怎麼知道那會是浪費啊?安以若,你到底在怕什麼?”
“我哪有怕,我只是不想我們草草的結婚了,以後還多一道法律程式。我們這樣不是挺好嗎?幹嘛非要那一張紙。”她從來都沒有覺得林牧之難纏起來會像一顆甩不開的牛皮糖。
“安以若,你是對你自己沒信心,還是對我們兩個都沒信心?既然我們都沒嘗試過,那麼我們正好可以一起摸索。”
安以若知道她說不過林牧之,人家是談判桌上巧舌如簧的主,應付她這個小嘍囉,甚至不費吹灰之力。所以她只能保持緘默,也唯有沉默能夠讓她的思維好從頭到尾整理清楚。
這一切早就超出她原先預設好的軌跡。有朝一日,林牧之居然會煞有介事地跟她求婚,雖然他們之間此刻的談話絲毫不像求婚該有的溫情脈脈,但無論怎麼樣,這讀不是她原先預料的。
小說裡,電視裡,女主被求婚不都是感動得無以復加,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可為什麼她絲毫沒有一點欣喜,一點激動,甚至心裡煩躁一片。
“林牧之,給我時間,我會考慮的。”既然不能聲東擊西,那麼她只能用緩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