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遮掩的告訴他自己和顧煜城的過往。她不想有朝一日,自己和顧煜城的故事會成為他們以後的心結。
而這一刻,誰也沒說話,任憑空氣遊離。好一會林牧之才說,“我去幫你放洗澡水!”
直到兩人都躺倒床上時,依舊沒有一句話。這也是數日來兩人又在同一時間上床。
以若陷在一室的黑暗中,轉頭看離自己很遠的林牧之,忽然想起一句歌詞:雙人床中間隔著一片海!她在此端,而他在彼岸。他們每天住在一個屋簷下,睡在一張雙人床上,而她卻始終猜不透他的想法心思。又或者於一淼說的對,她從來沒有花心思在林牧之身上。
以為林牧之早已入眠,卻在自己恍惚想睡的時候聽見他淡淡一句:“安以若,以後這麼晚不許一個人出去,不許手機關機!”只是一句,沒有旁的。林牧之說話向來和他人一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夜如墨染,安以若卻覺得自己的思緒卻分外清晰。
她和林牧之之間,能稱得上回憶的東西實在太少。婚前相處尚且還保持著似有若無的曖昧客套,偶爾吃飯相聚。結婚後,兩人平淡冷漠,貌合神離,各自堅守著彼此的陣地。
憑林牧之的身份地位,他要找一個能夠和他真正舉案齊眉,出雙入對的妻,根本輪不到自己,可是他們就這樣彆扭的結合了。曾經某一日,她問過林牧之為什麼娶她。他只一句:就是遇見了!簡單明瞭,卻耐人尋味。而她卻始終不明瞭他話中的到底藏著什麼意味。
自己尋思著,像林牧之這樣的人,已經不需要一個光鮮靚麗的女人來幫襯就已經足夠耀眼。而她不吵不鬧,安分守己,渺小平凡,沒有緋聞,不去炒作,也不會上頭條,也許恰切巧隨了他低調的性格。
在整理稿件的時候,於一淼過來,放了一張結婚請帖在以若的桌上,不由感慨:“又是一對想不開的人!”
以若睨她一眼,翻開請帖,是之前學校文學社一對相熟同事,才子佳人,佳偶天成。真好!
“以若,這一回,該把你們家林牧之帶出去溜溜吧!”
於一淼不提,以若到沒想到。
出席婚禮倒是件喜慶的事,可是卻也不由得發愁,以前那些相熟的同學都知她已婚,卻不知道嫁的是林牧之。這種攜帶家屬的場合要不要讓林牧去?於一淼看出安以若的躑躅:“真不知道你怎麼想,你是怕人家知道你嫁的是林牧之,還是覺得帶他出去給你丟臉?好了好了 ,你自己好好想吧!我先把手頭的事做完,再美美的送一對新人進入墳墓!”
安以若愣在座位上,想了好久,才拿出手機撥出林牧之的號碼,好一會兒才被接起。
以若明明打好的腹稿,卻不知道用那一句開場。
那頭林牧之似乎等著不耐煩:“安以若,你打我電話是故意騷擾嗎?”
“沒,我只想問一下,你這個週六有空沒?”說出口後,以若長舒一口氣
“幹嘛?”
“額。。。一個老同學結婚,說是帶家屬,所以。。。”
那頭沉寂了好久,以若安靜地等著他回答,一度以為他要退卻,“你要是沒時間。。。”
“週六我沒事!”
“哦,那回家再說!”以若怔怔的掛掉電話。
那頭林牧之的特助傅琦進來把檔案放在林牧之的桌上,向林牧之彙報行程:“林總,這個週六上午我們要和華明建材的陳總簽約!”
林牧之按了按眉心,“幫我推掉,實在不行的話就讓羅副總代為出席!”
幸福看客
週六天氣大好,連老天爺都忍不住要來個晴天給這對新人賀喜。婚禮現場佈置在室外,又是郊區,空氣好,風景也好,倒不像是來參加婚禮,彷彿是來度假一般。
林牧之和安以若一起出現的時候,終究引起了不小的騷動。他們鮮少出現在人前,僅有的幾次也都是和林牧之的那幫較好的朋友吃飯聚會什麼的,這是第一次林牧之出現在安以若的朋友圈子裡。期間已經有不少人過來和以若寒暄,向林牧之敬酒。林牧之這樣的人,就像Tiffany的珠寶,誰配上都會熠熠生輝。
安以若手挽著林牧之,只覺得渾身不自在。看看林牧之,他倒是坦然的很,嘴角始終保持著似有若無的笑,弧度剛好,多一分太作,少一分太假。依舊是一襲西裝,穿得風度翩然。
以若本想找個地方坐著。穿了細跟的高跟鞋,站的久了,小腿一陣發酸,穿高跟鞋的功力始終還是沒練出來。
林牧之回過身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