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
“恩!”反正在他面前也不必裝。
“穿不慣高跟鞋幹嘛折騰自己啊!”林牧之挽著她走向旁邊的位置上。
安以若白了他一眼,又不是她自己要找罪受。只是礙於今天的場合和服裝,不得已為之。
林牧之停住,用手把她額前掉下的一縷髮絲別到耳後,彎下身子在安以若旁耳語:“我今天有沒有說你這樣子很漂亮?”
雖然是林牧之的太太,但是安以若極少出席正式的場合,那些衣服配件什麼的也不多,今天只是一襲淡紫的改良旗袍,頭髮也鬆鬆垮垮的綰了個髻。以若原本就面板白皙,個子高挑,今天這副打扮,嫵媚又不失清秀。
只是動作太過輕柔,舉止太過親密,氣息太過曖昧,周圍太多打量的目光。林牧之這樣的舉動,以若只覺得假惺惺地讓別人看了一場夫妻恩愛秀…——即便他們彼此之間互不言語,可是人前還是能裝的鶼鰈情深的樣子,說起表演,林牧之可真是個中高手。
安以若不自在的撇過頭,目光卻對上十步開外並肩站的顧煜城和於一淼。於一淼含笑看著他們,而顧煜城的神色和目光太過複雜,以若來不及細想,只是下意識的鬆開挽著林牧之的手。
她不想在人前和林牧之裝親暱,尤其不想在顧煜城面前。只是她怎麼會沒想到在這裡會遇著顧煜城!多年以前,顧煜城常常會來文學社的辦公室等她陪她,和每一個同事都處的極熟,還被他們笑稱是文學社的倒插門女婿,今天被邀請也是情理之中。只是這種場合這種相遇,她實在不知道林牧之會怎麼想。
看著顧煜城和於一淼向他們走來,以若只想拉著林牧之離開。
林牧之也不問顧煜城為什麼在這裡,只是指了指旁邊的於一淼:“女朋友?”他只對於一淼耳聞幾次,倒沒有真正見過。
顧煜城看了看安以若,笑笑,不置可否。倒是於一淼伸手大方介紹:“林總,你好,我是於一淼,幸會?”
林牧之與她握手:“幸會!”
安以若受不了這種低壓的氣氛,拉著於一淼離開:“我們去看看新娘子!”
新娘休息室,幾個女人絮絮叨叨,碎碎念念,而以若終究是沒有心思,只想著外面的那兩人會是怎麼樣的對白,怎麼樣的臺詞。她想過找個合理的時機,好好的和林牧之交代她的過往,雖然他不一定會在乎,但是最起碼這樣自己會心安理得,問心無愧。而此刻,她只覺得不安。。
“以若,想什麼呢?”於一淼捧著酒杯過來,“你別多想了!”
以若回過神,看著於一淼,想起剛才林牧之和顧煜城的對白,“你和他。。。。”
“我和顧煜城?呵,別說笑了。”以若分明見於一淼笑的苦澀,她的心思,她們之間彼此明白,心照不宣。
“一淼,你還在等嗎?”
於一淼把玩著手裡的酒杯,“安以若,你就喜歡瞎想,他…——我等不起!……好了好了,別說這些煞風景的話了,咱們可是為梅子賀喜來著”
這世上,誰會是誰的劫,誰為誰畫地為牢,虔誠守候。
“你們倆偷偷在這邊說什麼呢?”新娘梅紫轉過身來,妝容精緻,明豔動人,難怪都說女人當新娘是最美的時刻。
“以若,今天你們一對可是搶了我們的風光哦!只是,我還以為你會和。。。。”梅紫終究沒說下去。世事難料,擺在四年前,她們之間誰會相信當年一對璧人,今日卻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她只是個局外人,並不知什麼樣的是非恩怨,消融了當年的情深似海,只是覺得惋惜。上天總是看不慣太多的幸福美滿。
以若知道她要什麼,只是如今回首,才漸漸心灰意冷,明瞭命運的遙不可及。
“梅子,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怎麼倒為我傷春悲秋了!快說說,怎麼又答應你們家那位的求婚了啊!”安以若只能把話題繞開。
梅紫倒是坦然:“哪有這麼多為什麼啊?我們在一起都快8年了,再找一個不是麻煩麼?其實我算是想明白了,什麼豪宅豪車,名門富豪,終究敵不過一個知根知底,彼此偕老的一半。我不求以後有多大富大貴,只要平平安安,一起老死,我就覺得幸福了!”
於一淼笑她,“你到是未老先衰,少年老成哦!”
以若跟著笑,可是心裡明瞭,這不就是婚姻的真諦嗎?金錢,權勢,裝點得了生活,可終究填補不了感情。在我們內心深處,那細密的情感世界裡,誰又不渴望一份真愛、一份真情的投入?誰又不都希望愛能天長地久?只是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