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朱太妃。”
若伊撇了下嘴,管什麼豬太妃還是狗太妃,想欺負她身邊的人就不行。
碧蝶瞧著了若伊,急忙起身:“長公主您來了。”
殿內不少人都驚訝至極,長公主等同於王爵,但碧貴妃可是超一品的貴妃,竟然這樣禮待長公主。好吧,別以為這位宮女出身的貴妃好惹,她清理後宮裡,手段乾淨利落,連太皇太后和太后宮裡都被她壓得服服帖帖,沒有人敢反駁。
看來,這位長公主真不好惹,碧貴妃也得對她禮讓七分,不,九分。
若伊走過去,大大咧咧的在碧蝶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貴妃,你讓人去本宮那尋蘇四姑娘來做什麼?”
碧蝶聞言,眼睛眯了起來,“不知去長公主那裡傳話的人在何處?”
石榴將那個想溜的小宮女押了進來,碧蝶冷笑了兩聲,掃了一眼已經抖成篩糠一樣的小宮女,淡淡地道:“押下去。”這個時候,不是清算的時候。
朱太妃陰沉著臉,道:“長公主,不管如何六公主出了這樣的事,總得讓將所有在場的人都叫過來問一問。”
三公主插言:“朱太妃,該問的你不都是問過了嗎?難不成我們這十幾個人的話你都沒聽見,非要再拽著長公主詢問一番,還是,你想將這罪名推到長公主頭上?”
三公主第一時間讓人通知了碧蝶,並且讓那些在場的姑娘們都安排了人看著,還沒讓她們知道六公主和古八姑娘的近況。
碧蝶來後,就依次召見了那些姑娘們,將大概的情況給問了出來,等朱太妃來時,一切的真實的情況都被碧蝶捏在手中了。
朱太妃匆匆趕過來後,差點沒當場暈過去。寧廣候府送嫡出的姑娘進宮給公主做陪讀,就是想與長公主交好。要是能再借著這條線,讓自家子侄娶到這位深得新帝寵愛的長公主,那寧廣候府至少能再榮華兩代。
誰知……自家侄女入不得長公主的眼,六公主還因這事被刺激過度……
朱太妃私下問了朱六姑娘幾句,也直接將矛頭對準了蘇如瑛。
用她的話說:竟然六公主那杯茶在潑的是蘇如瑛,那必定是蘇如瑛刺激了六公主,蘇如瑛罪無可恕。
碧蝶哪會願意直接將蘇如瑛交給朱太妃處置,兩邊尷尬了起來。朱太妃才會讓人打著碧蝶的名號去若伊那,想將蘇如瑛騙出來,等她處置過之後,難不成碧蝶還會為一個將軍府庶出的姑娘來打她的臉不成?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長公主還真瞧上了蘇如瑛,蘇如瑛也是個厲害的,這麼短的時間能哄得長公主來替她出頭,還將她派去的小宮女押了起來。
好吧,臉都撕破了,那就不要了。
朱太妃狠瞪著蘇如瑛道:“就是她刺激了六公主,要不然,在場那麼多的人,為什麼六公主偏偏要拿茶潑她,而不是潑別人。”
若伊冷冷的插言:“本宮看她想潑的人是我,只是不敢潑吧,才會柿子揀軟的捏,看著我喜歡就找誰麻煩。”這話太直白了,直白得殿內在坐的人都不好意思,這是簡直是撕了六公主的謙卑懂事形象往地上踩。
若伊的想法很簡單,我弄不來那些虛虛道道,那麼我就實話直說,你愛聽也好,不愛聽也罷,你都得聽著。向來只有她欺負人的份兒,哪裡會願意讓人來欺負她,或者她身邊的人。
看著若伊那一開一合的嘴,朱太妃恨不得上去撕了若伊的那張嘴。
她有些明白六公主到底是哪兒受了刺激了。這樣的刺激別說六公主受不住,她要是再年輕一點兒,也受不住!可她理智沒失,清楚再受不住也得端莊大方的受著,絕不能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顯露出一絲絲的憤怒。
忍著,朱太妃只能忍著。
碧蝶也趁機踩上一腳:“太醫說,六公主是最近傷心過度,才會有些失態,調養調養也就好了。”
聽著碧蝶這輕描淡寫的話,朱太妃肺都要氣炸了,但理智還是牢牢的控制著她,沒說出不可收拾的話來。六公主失態已是事實,碧蝶說她只能說是受了刺激,這已經是一種隱晦的警告,如果她再堅持,估計就會傳出六公主瘋顛之類的的流言來,那六公主將來如何挑附馬。
為了六公主,她只能再忍著。
碧蝶又道:“六公主過來,說也是想挑陪讀,竟然她與寧廣候府的六姑娘要好,那就擇寧廣候府的六姑娘給她做陪讀吧。”
朱太妃臉色越來真難看,只能將這口悶氣硬生生給嚥下了。
一場風波就這樣過了。
國喪期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