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能提婚娶之事,蘇如瑛的婚期推後了一年,她也就正式成了若伊的陪讀,一直在宮內留到她出嫁前一個月為止。
最無辜的古八姑娘被送回了古家,碧蝶也沒忘讓太醫配了上好的傷燙藥送過去。不過大家心知肚明,燙得那麼嚴重,想要不留疤,難了。
古家接回了古八姑娘,古大夫人當場暈了,古大人直接就去了曹家,非要拍板將兩家的親事訂個過小定的日子。
曹寧城是再三推託:“古兄,不可,萬萬不可。曹陌的事我可做不得主。你是不知道啊,那孟家還硬塞了兩個姑娘在我府上呢。”
現在他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孟家最後瞧在太后的份上沒有因大公主和孟大公子的事受到牽連,但明眼人也清楚,孟家也就這樣子了,至少嫡支是沒有出頭之日。孟家現在也是想盡法子將自己家兩個適婚的姑娘往曹陌這塞,甚至還不打正妻的位置。
古大人也清楚曹陌是個搶手貨,他也不管這麼多,只咬定一點兒:“你是曹家的族長,又是曹陌的親叔,他的親事你如何做不得主。再說這親事原本就是兩家的老太爺定下的,不遵守就是不孝。”
他看著曹寧城依舊搖頭,老淚縱橫:“曹老弟,我知道你以前怪老兄做事不厚道,那都是老兄的錯,怪不得八姐兒。”
曹寧城快堅持不住了,道:“古兄,這事真不行。如果你非要堅持這門親事,換曹際行不?”
旁邊的曹五夫人差點沒暈過去,想吼,曹際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但再想想,曹五夫人就預設了。反正曹陌已經攤上個湯大姑娘了,要再娶個古八姑娘……也蠻好的。
古大人猶豫了一下,果斷的搖了搖頭,曹際可是在兼祧的,兩房夫人兩頭大,八姐兒毀了臉,如何能得曹際歡喜。嫁與曹陌,就算不得曹陌歡喜,但也是曹陌的正妻,曹家東府的主母。
曹寧城不說話了,古大人實在沒辦法,只能實話實說:“曹老弟,為兄不瞞你,今天八姐兒在宮中被公主傷了臉,太醫說會留疤,這要是再與曹陌退了親,那她日後如何自處。”
曹陌陰覺著臉進來,聽到那句“八姐兒被公主傷了臉”,腳步不由的一頓。
誰傷了古八姑娘的臉,是若伊嗎?
古大人看見了曹陌,如同看見了救星:“閒侄,這個時候要是真退了親,那就是逼八姐兒去死了。”
曹陌淡漠的看了他一眼,道:“當初兩家的婚約是怎麼說的。”
古大人不懂他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實話實說:“當初說是兩家長房……”他啞了,長房,曹家長房可是絕了嗣的。
他急急道:“你現在是曹家嫡枝的嫡長子。”
“可是我不是長房所出。”曹陌堅持:“要麼這門親事給七弟,要麼等到下一代,七弟過繼給長房的孩子娶你家嫡長子的長女。反正賴不到我頭上。”
古大人頓時啞然,下意識的轉頭望向曹寧城。
曹寧城哭笑不得,但也沒覺著哪兒不妥,反正他剛才就打算賣兒子了,這下,換成孫子也是一樣的。
“可是……”古大人還想垂死掙扎一下。
曹陌又道:“如果我能尋到良藥替八姑娘保住臉,那我的提議是不是可以……”
“好!”古大人斷然答應,不過他也老狐狸的補了一句:“如果不行,那這門婚事還得照舊。”
曹陌沒說話,照舊就照舊,反正與他無關。
不過,宮裡的那些事,他還是得弄清楚。
半夜時分,依舊是那個點,曹陌看著深紅的宮牆,一陣苦笑。自打他認出若伊以來,好像一直在爬牆,爬將軍府的牆,爬蘇府的牆,現在又輪到爬宮牆來了。
他屏住呼吸,翻身躍上了宮牆。他避開各路的巡邏,直接摸到了無憂殿。
無憂殿夠大,他根本就不知道若伊的寢室安排在哪裡,無奈之下,他只得學了貓叫,沒學兩聲,糰子就被引了出來。
他飛快的拎住糰子的後頸,低聲問:“她住哪個屋?”
糰子掙扎一翻,也碰不到曹陌半分,只得老老實實伸出了爪子指明瞭方向。
697、生疑
曹陌才邁進糰子所指的院子一步,只覺著眼前強光一閃,他眯了眯眼分了神,手中的糰子立即趁機爭扎出他的掌心,他就知道壞事了。果然,再睜開眼時,面前只有一片漆黑。
曹陌試探著往前後左右四個方向任意走了一盞茶的功夫,可任他怎麼走,眼前都是一片漆黑,他也碰不到任何的東西,就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