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本高,產量低,要不然明朝百姓吃鹽不易,鹽商利潤極高,主要還是沒有解決掉技術瓶徑。
當然了,張守仁也沒有大發善心,把這種技術廣為推廣流傳的計劃。
這鹽池看似簡單,高低也有不同,進水結晶也有學問。
除了最心腹的一批人,這個技術上的要點他是不打算透露的。最少,要在他掌握相當強的權勢和力量之後,才會考慮到推廣曬鹽法來解決天下人吃鹽的問題。
現在就推廣,只會便宜一群鹽狗子,普通的百姓是佔不到任何便宜的。
“明日安裝這具水車,然後調集人手,除了鑄炮的人之外,繼續打造這些水車,凡參與做事的,每天供給魚肉米麵,按月每人領二兩銀,老林,你和幾個老手匠人,每月支領五兩,到年底了,再給你賞紅包!”
丟下一句叫所有匠人熱血沸騰的話,張守仁也是心滿意足的離開。
回到家中,張守仁叫老張貴點亮油燈,研磨好墨水,然後藉著油燈的微光,開始費力的書寫著一封“八行”書信。
對一個武將來說,他的字未免有點太好了些。
明朝人在紙張上的使用是肯定不如後世的,雖然有後世沒有的自然資源,比如浮山這裡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這在後來的青島市區是肯定看不到的,但只有自然資源沒有工業產出,紙張缺少也是不可避免。所以在此時都有一些敬惜字紙的故事和箴言之類,一般的讀書人從啟蒙到讀書有成,真正能下筆書寫的字紙並不多,更多的人是在沙盤上練字,能用好墨好筆書寫大字的機會並不多。
張守仁從小學時起練字,然後報興趣班,一直到成人後都沒有把毛筆字徹底放下,雖然字是很呆板的顏體字,只能說是中規中矩,不過不太苛求的話,他的字在這個時代也算是上等了。
在燈下書寫的時候,他刻意把字寫的稍差一些,間距也拉開來一些,用力也重了一點,等寫完之後,他在燈下把紙張舉高,藉著昏黃的光仔細瀏覽了一下。
“嗯,還是蠻不錯的嘛!”
這張紙上佈滿了殺氣騰騰的大字,象極了心胸開闊的武人,瞧著有力有些霸氣,但也不是特別的張揚,倒是十分適合他現在的身份。
“張貴,老張貴!”
小心翼翼的吹乾了紙張後,張守仁取來封套,打算把信封好,然後便是放聲叫喊著張貴過來。
這封信今晚封好,立刻叫人拿去,明天凌晨就投遞到方家集,然後由張世強再不顧一切的趕向登州。
最近他的所作所為,除了必須之外,就是要在登萊兵備道劉大人那裡獲得讚賞,他是一個小小的副千戶,在大明這個官僚體系裡等於可以忽略不計。雖然有強大的潛實力,但不代表他可以對現在的官位和權力滿足。
朝中有人才好做官,想上進,就得有一個能援引自己的大人物。
對劉景曜來說,自己治下的武官做出了成績,也是他在任內的實績之一。如果把張守仁的成績當成劉景曜的政績,也是未嘗不可。
象上次斬海盜六十餘級,雖然張守仁只得了一個副千戶的賞賜,但劉景曜也是因為此事在登萊站穩了腳根,這種事情,就是花花轎子人抬人,互相扶持,才有豐厚的回報。
既然張守仁這裡已經粗具規模,屈指一算,一兩個月後請兵備道大人來視察一番,然後上奏吹捧一下,就算不能立刻升遷,好歹又是記下一功。
做下屬的,也是有很多門道。
可以不做事只奉迎,也可以又做事又奉迎。
象張守仁這樣的下屬,做事可以,平時也恭敬,劉景曜這個頂頭上司,自是歡喜。
況且每個月還是有大捧的常例銀子送上去!
“咦,這老貨跑哪兒去了?”
張守仁這裡並沒有多用人手,其實以他現在的收入,府裡養個幾十號甚至百來號丫頭小子是一點兒問題也沒有。
如果他是講究聲色犬馬的人,現在早就叫人買十個八個漂亮女子養裡院子裡頭了。
以前他是一個窮百戶時是養不起,現在已經富貴,院子裡還只有一個鬚眉皆白的老頭子伺候起居飲食,最多在外頭有幾個遊動崗和衛兵,加上傳令通訊的親丁什麼的,但這些親丁只是負責公務,又不負責他的起居,所以這百戶官廳看起來仍然是空蕩蕩的,連傢俱物什都不曾更換過,放眼看去,仍然是略顯破敗。
對張守仁這樣的操守,連周炳林都十分佩服,少年人心性不定,有了銀子就揮霍的事實在是太多。張守仁上頭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