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部分(3 / 4)

外出,城門緊閉,偵騎四出,打探戰場的詳細情形。

到當日晚間,左營敗兵開始退出城中,原本在勳西一帶的城寨也不敢要了,左良玉自己也在敗軍之中。

這一次比羅猴山還要慘的多,羅猴山損兵一萬餘,這一次除了標營精銳和前鋒四千人全部返回之外,三萬人的大軍,幾乎全陷,回來的不到七千,算算折損在兩萬人以上。

除了人,還有軍旗幾乎丟光,甲仗遺棄的滿地都是,刀槍劍戟根本算不清楚,光是箭矢就損了十萬支以上,還有火藥萬把斤,銅炮十幾門,火銃數百,帳篷過千頂,騾馬四五千,大車數百,丟了個光光。

這些東西,花費朝廷是最少數十萬金和半年時間才裝備齊全,一戰丟了個精光。

而得到這些物資後,就算好幾家的流賊均分,也必定是實力大漲,左鎮敗兵入城後,勳陽不僅沒有安定,反而更加驚慌起來。

第二天過了午時,訊息傳到樊城和襄陽,也是和勳陽一樣,樊城戒嚴,襄陽城則是將挖了壕溝的幾道城門全部關閉,水轎拉高,小頂山上的營寨也是閉了營寨,嚴加防守,整個襄陽和樊城一帶,都是陷入了惶恐和不安之中。

左良玉和其部兵馬是南方最精銳和最大的一支武裝力量,其餘湖廣鎮和勳陽鎮兵馬根本不值一提,陳洪範這個總兵官壓根就是混日子的,毫無用處,河南鎮的客兵打起來跑的比誰都快,還能倚重的就是賀人龍部,但防備漢水,興安鎮的任務也重,這個陝西大將根本不可能來援助勳陽和湖廣。

楊嗣昌視師之後,卻是又遭遇一次慘敗,無形之中,也是威望大損。

“左崑山可惡,該殺!”

行轅之中,楊嗣昌只穿了一件圓領綠錦袍,腰間繫紫色絲帶,頭頂是折角頭巾,原是閒適的家居士紳打扮,此時他卻是漲紅了臉,一副氣急敗壞的神情。

損兵折半,輜重糧餉丟了個精光,精兵也損了過萬人,只逃回幾千,想恢復元氣,沒有一年以上的功夫根本不可能。

想想最為倚重的總兵官居然是這樣的無能之輩,一敗而再敗,楊嗣昌心中就是怒發如狂。

但左良玉還有近萬精兵,想治他的罪也是不大可能,如果崇禎能有這樣的硬氣,左良玉有十顆人頭也遭砍了。

無奈之下,只能寫了封信,令左良玉在勳陽一帶佈防,嚴密流賊四處流竄,絕不可使其越過勳陽防線,進入河南地界。

至於樊、襄防禦,楊嗣昌無奈的道:“方孔昭和左良玉擅自發兵,本該從重治罪,姑且叫左良玉待罪立功吧。”

勳陽和湖方鎮擅自進軍,名義上是白羊山一帶的獻賊有蠢動跡象,所以出兵防堵,但此事楊嗣昌並不贊同,他正起勁的給浮山軍補給糧草,左良玉等人是什麼心思還有什麼不懂的?無非就是搶功,搶在張守仁前頭把張獻忠給打敗或是打跑,這樣就算浮山再立新功,風頭也蓋不過他左崑山了。

此事楊嗣昌並沒有一意阻攔,原因也簡單,將士們自己願意上陣,他這個督師如果阻止,朝中的彈章就能把他給埋了。

左良玉和方孔昭可都是東林的人,並不好惹。

勝了,是他督師之功,敗了,正好收拾這些地方上的實力派們。

彈劾方孔昭的彈章,也是已經連夜拜發了。

“登州鎮那邊,應當派一個得力的人去一趟才好。”

襄、樊空虛,城中的親藩十分驚慌,襄王已經派了幾撥使者過來,請楊嗣昌立刻加緊襄陽的城防,不要叫流賊鑽了空子,但現在的勳、襄兵馬,要麼被左良玉帶走,要麼是方孔昭節制在外駐紮,襄陽城中楊嗣昌並沒有多少直屬,他一邊飛檄出去,調集一些兵馬入襄陽,一邊決意派使者持自己的手書,調登州鎮從前線返回,等襄陽和樊城一帶情形穩定了再計較進軍的事。

只是原本打算好的,登州鎮為核心,左鎮和其餘各鎮在隆冬時節進攻的事,因為左良玉等人的冒進,現在看來是落空了。

“要人家來回的折騰,軍糧亦沒有補充多少,實在是說不過去。”

楊嗣昌沉吟了一下,對一個掛著贊畫名義,實際上是舉人出身,做過一任知縣,素以知兵聞名的劉舉人道:“老兄走一趟如何?”

劉贊畫知道自己年長,而且算是一個名士,加上有舉人知縣的身份,上一次軍事會議時他也和張守仁一起商議過軍務,張守仁對他這個老幕僚也算尊敬,彼此算結過善緣。

他無可奈何,只能答應下來,不過他提醒楊嗣昌道:“這樣來回開拔,士氣有所幹礙,最好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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