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劃的飛機和小人,以及寫的字全都沒了,是用抹布擦下去的。當時我的心裡像被人抓了一把。我毫無目的的向四周看了看,像是要找到擦飛機的人,可是什麼也沒看見。這個憋氣呀!我認為是他們不讓我考了,不讓我天天看著那行字發呆。我站在地上臉衝著牆抽抽噠噠地哭起來。
大嫂以為我沒衣服穿,上前說:“別哭了,你大哥那還有件舊上衣,你穿吧。別哭了,我去找衣裳。”
大嫂又說:“你是不是想媽了?要是想媽,過幾天讓你大哥去把媽接回來,行不行?別哭了。”
大嫂說:“是不是想到學校去複習呀?明天讓你大哥去說說,能行。唉!你這孩子,給衣裳你不要,凍得直伺伺,硬挺著。去接媽,你又不讓。讓你去複習,你不去。你倒底怎麼啦?哭得這麼傷心,真讓人可憐!”
這件事,只今誰也不知道。唉!就是把我劃的飛機擦掉了,這有啥。我所以要哭是因為我去年沒考上。心中想的和劃的有啥關係呢。
………【第69章 死逼無奈去求人】………
那年頭兒,城裡的老百姓住房困難極了!白小濤跟父母一家三口人,在城裡住了二十多年也沒分到房子,每年都要東借西借,不是借人家的倉房住就是借人家的對面炕,有時一年要搬好幾次家。那年頭兒搬家好搬,父親把《糧食供應證》和《煤炭供應證》往衣兜裡一揣,一家三口人各自扛著各自的行李,白小濤替母親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