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夢好笑的看著司空欞,心中鄙夷他是個有知識沒文化的人,普通人死去,魂魄被聚魂靈尊收走,隨後送去地府,過奈何橋,喝孟婆湯,隨後等著輪迴轉世,整個過程快捷到根本見不到閻王。
不過浮夢早就想好對策,她把手伸進懷中,掏啊掏,掏了半天,拿出件什麼展示在司空翎面前,“安東使臣來到爻國,便是想與我們結為友邦,難道送爻國公主去見閻王,就是安東欞王最大的誠意?”
司空欞一怔,在他眼前微微搖晃著的是一個刻有容成二字的長生鎖,這女子話中之意,便是說她是爻國的公主?
“簡直荒唐。”司空欞又是一聲冷笑,“本王出使爻國已經一月,從未聽說過爻國有什麼公主,你是想冒充皇族免於一死嗎?”
浮夢狡黠一笑,說道:“安東欞王,你真的是出生皇族嗎?我以為你出生皇族,方才又與我一起聽到那樣一段精彩故事,便很能理解,為何爻國有公主卻無人知曉,就像外界都傳爻國帝后伉儷情深,爻國國君終身只娶皇后一人,更為皇后虛設後宮,可方才那些,不都是對傳言最**的揭穿嗎?”
司空欞聽來,自然覺得她所言非虛,爻國的秘密之多之深,他初到爻國就已經察覺,可剛才聽到那屋裡的對話,就連見慣宮中波譎雲詭的他也覺得十分震驚,帝后兩人原是兄妹關係,簡直匪夷所思,聽他們言語確實談及爻國國君有個女兒。
只是,現在無論眼前女子所說是真是假,她都已經看到了他夜探皇宮,甚至比原先更糟糕,她還認得他,既然如此,就更沒有留下這個隱患的必要。
浮夢到底是在司空欞身邊待過段日子的,就算司空欞的眼神變化再細微,她都一樣能用心捕捉,而司空欞現在的想法自然也逃不過浮夢的眼睛。
浮夢坦然笑道:“欞王一定覺得,僅憑看到原本深夜應在宮外別苑的欞王出現在皇宮內,這一條,我便只有死路可選,欞王對手下很有信心,再說我只是一個無人知曉的公主,就算死在這裡,也沒有人會發現,對嗎?”
司空欞並不否認,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
浮夢勾起唇角,“見到你之前,我就聽說安東欞王雖是男子卻可用美豔不可方物來形容,如今看來,這樣的形容果真沒錯,只是不過繡花枕頭的裡面,往往只有一包草。”
“大膽。”就連司空欞身邊的十一都聽出浮夢話語中強烈的譏諷意味,擺出馬上就要拔劍,手起刀落就可以要了浮夢命的架勢。
司空欞一個眼神,阻止了十一的動作,反倒饒有趣味的看向浮夢,“不知公主此話何解。”
或許方才爻國國君與皇后的對話,司空欞聽到的並沒有浮夢完整,可在他聽來,如果眼前女子就是國君與皇后所言,國君的女兒,那麼這女兒分明就該是個死人了。即使不是死人,她也在宮外長大,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再看眼前女子,對自己是公主一事似乎已經肯定,生死關頭沒有絲毫畏懼,且話語間像極了一個在宮廷中摸爬滾打出來的人,她真的是公主嗎?倒要看看,這女子能說出什麼話來。
浮夢道:“安東會派使臣來到爻國,是因為爻國提出要與安東結為友邦。可是在那之前,安東對爻國的第一印象應該是與西港夏氏勾結的鄰國。方才欞王也聽到了,國君七十大壽時將會有大的變故,或許爻國就將變換君王。
到時,安東使臣根本見不到皇孫變為皇太孫,直接能見到新帝即位。而這位新帝,或者說新帝背後真正操縱整個爻國的皇后到底會想怎樣處理與安東的關係,尚是未知之數。若有個萬一,欞王是否能夠安然回安東都是個疑問。”
司空欞輕笑,“以公主所見,本王應當如何?”
浮夢眉頭一挑,“自然是該與我合作。我能逃過一死,並且混入皇宮,欞王應該知道我有自己的能耐,爻國皇宮內雖陰霾重重,被皇后隻手遮天,但大多數人並不知道這些事情的真相,所以皇后永遠只能在幕後操控從未真正走到人前,只要欞王協助我揭穿皇后的嘴臉,把爻國的大權交還於國君,這份大情便是爻國欠安東的。”
“公主所言的合作——”司空欞走近浮夢幾步,挑起她的下顎,“這其中,到底有沒有本王根本不重要,以公主的能耐本事,完全可以獨自完成,為何要便宜本王。
更何況這已經牽涉到爻國內政,本王並不是爻國親王,參與進來對本王並沒有好處,若結友邦之事遭遇變故,本王自有辦法全身而退。要爻國欠下的安東的情,這並不是一件容易事。爻國皇后掌權已久,哪有那麼容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