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已算偏僻,但依舊有少許蓮花燈飄到了這裡,聽十一說,燈會的第一晚,她也放了蓮花燈,不知她許的是什麼願?
他沒有問,而是淡淡說道:“其實你該知道,自你被我帶回府中,從此你不可能回到元府,也不可能離開欞王府過你想過的生活,你必將在我府中度過一生。”
浮夢咬了一口手中的海棠糕,這次逐夢令投了個好人家,吃穿不愁,下一次指不定去了誰身上,還能不能吃到這些美味尚是未知之數,趁元婉儀死前最後幾個時辰,抓緊多吃了一點。
她鼓著嘴,“嗯,我知道。我也沒打算走,你府中好吃好喝,這樣過一輩子多舒坦。”
今晚子時,元婉儀就得死,她果真好吃好喝了‘一輩子’。
突然司空欞心頭一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緊張,不就是一個女子,他府中後院有不少,可對著她們,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愫,她們只是他對外隱藏真實性情偽裝風流的道具,而對元婉儀,他想給她一個名分。
“元婉儀,你願不願意……”
話未說完,在如銀月光的反射中,有一道異樣的銀光閃到了司空欞的眼,他不假思索拉著浮夢一閃,躲過了刺向他們的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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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一個相識相交二十多年的好朋友生日,她說她過的是19歲生日~那麼就祝她19歲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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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15 章 危在旦夕
十一雖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可夜幕中黑衣人的數量明顯多餘他們,十一一時也到不了司空欞和浮夢的身邊。
司空欞出門,貼身跟著的是十一,但也絕不可能只有十一跟著。
在浮夢的眼中,情況就是這樣的——有一群莫名其妙不知道從哪竄出的人突然就擋在了他們面前,而對方也不甘示弱,人數上絕對不少。
這一刻,司空欞心中是有懷疑,今夜是燈會的最後一日,而元婉儀把自己帶到這個偏僻的無人之地,她與她背後的人終於要出手了?
原來,就算有攜她一生的想法,卻還是無法徹底的相信她。
他再次拉上浮夢的手腕,動作中了少了一點溫柔,多了一點粗暴,只這樣一拽,浮夢的白如霜雪的手腕瞬間又了一道紅。
“走。”
無論是出於保護還是出於對人質的控制,司空欞都要帶著浮夢一起離開。只是此刻,控制多於保護。
可浮夢恍若不知一般,便跟著跑邊挖苦司空欞,“你得罪太多人了啦,遊個燈會都有人要殺你。”
司空欞分不清浮夢是裝糊塗還是真糊塗,只是,若她只是一個平凡女子,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殺手竟不露出絲毫恐懼?
不是有恃無恐還能使什麼?如此,他心中懷疑更甚。
‘啾——啪’一聲響亮的煙火聲驚了長陽的夜空,亥時一刻的煙花演終於在此刻開始。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難得一見的煙花吸引,更不會有人注意到這本就偏僻的地方正上演著一場殺戮大戲。
十一和司空欞的暗衛確實阻擋了一部分殺手,可殺手既然對皇子動手,做好的準備必然是不成功便成仁,在他們的完全準備中絕不可能有人數少這一說。
浮夢和司空欞的身後追著不少黑衣殺手,不久,對皇宮很熟悉對長陽大街很不熟悉的司空欞就把浮夢帶到了一個死衚衕。
“你怎麼帶路的!”浮夢聽著剛剛才起的煙花聲,再看看死衚衕,心情很糟糕,她必須死在子時,若現在一不小心給司空欞陪了葬,不但元婉儀死了,她自己就真的‘死絕了’。
司空欞面對這個有空責怪他,卻依舊沒露出驚慌的女子冷笑一聲,“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
浮夢先是一怔,片刻便明白司空欞是什麼意思,原來他從沒有相信她,他覺得今天的這些殺手與她有關。
真是跳河也說不清了——其實浮夢很願意跳河,不過要在子時跳。
將他們堵在死衚衕裡的殺手不知道這兩人在吵什麼,他們根本不關心,他們要做的只是取了眼前之人的性命。
兩個走在最前的黑衣殺手,手中劍光一閃便向浮夢和司空欞刺來,司空欞又是一聲冷笑,這世上不是任何三流殺手都能要他命的。
他輕鬆擋住了殺手的攻擊,卻在電光火石間看到又有一個殺手提劍向浮夢靠近。
他被兩個殺手糾纏,沒有能力再去保護浮夢,或者說再去鉗制浮夢,在他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