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家的末班車又來了,我依舊重複著相同的步驟,在下車的前一秒想起娜娜,然後把她深埋在記憶深處!
〈九〉
人在停滯的狀態下,很少感覺的到時光的流逝,我還停留在夏的悲傷裡,窗外卻輪迴到秋的蕭瑟裡。然後我就這樣魂不守舍的踩過鋪滿落葉的蕭瑟,牢牢鎖住我疾風一般的憂傷。
我還是會習慣性的想起娜娜,雖然我已經決定要忘記她!她總是這樣輕易霸佔我的記憶,讓我感覺既無能為力又憎恨自己。
有的人就是這樣,註定要成為你生命中的過客,卻時常成為你記憶裡的常客!
“淚珠”對我說:“其實很多時候我們忘不了一個人,都是一種習慣,一種心理學上所說的條件反射,把中間導致這一反射形成的刺激物所移除了,也就能忘記一個人了!”
起初,我對她的話深信不疑,她走進我的屋子,帶著天真的表情左看看,右看看,她的眼睛很大,水靈靈的那種,不帶一點渾濁的色彩。
只要看見“淚珠”的眼睛,你就會自然而然的推算出,她是那種即使被這個世界騙上一千次,也依舊相信這個世界無限美好的女孩。
我環著手靠在門邊,帶著無奈的語氣對她說:“真的沒有了,我發誓這屋子裡有關於她的東西一件都沒有了!”
“淚珠”嘟著嘴說:“我不信!一定藏在哪個角落裡,我要一一把它給找出來!”
然後她跪在地上,整個身子趴在地上四處掃視,像是我是什麼變、態殺手殺了人,她搖身一變為一個偵探,非要找出點蛛絲馬跡才行。
我輕輕踢著她撅的老高的屁股:“你別白費心機了,我真的把有關於她的東西全丟掉了,可惜我還是會想起她,話說你那種方法究竟行不行啊?還打著心理學的旗號呢?”
“淚珠”突然從地上站起來,然後再忽地跳到沙發上去,舉起手宣佈:“我知道了!是空氣!這個房間裡面一定有著娜娜的氣息,所以才會導致你總是想起她!”
我傻愣著望著她,她從沙發上跳下來,很快從她揹著的包包裡拿出一瓶空氣清新劑,剎那間,我的房間裡溢滿著的都是蘭花的香氣,很好聞的香氣,讓我感覺有種愜意的安適,卻又莫名的慌亂,有那麼幾秒,我甚至有些害怕,怕我真的就這樣忘了娜娜。
我低下頭,注視到我無名指上的戒指,有些慌亂的把手插進衣袋裡,生怕會被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發現!
“淚珠”插著腰,像是大事完工,她拍了拍手對我說:“好了,現在你不會想起她了,我回去了!”
然後揹著她的雙肩包蹦蹦跳跳的走了,要是什麼事情都像“淚珠”想的那麼簡單,那這個世界上的每個人,幸福指數應該都是很高的。
漸漸的,“淚珠”開始陪我坐末班車,雖然她並不知道我為什麼總是喜歡坐末班車的原因,我騙她說是因為晚上睡不著,坐末班車回去有助於催眠。
簡直就是騙小孩的話,可是“淚珠”卻相信。
她坐在我旁邊,一路上都在哼哼唱唱,她唱的歌兒,沒有“真誠”唱的好,總是亂亂的感覺,既改詞兒又改曲兒。不認真聽,還以為是她的原創歌曲,她絕對有能力把一首大家非常熟悉的歌唱的完全陌生。
〈十〉
她開始唱著一些我完全沒聽過的網路歌曲:“終於你還是做了別人的小三兒,哎呀你還是做了別人的小三兒。”
我一臉無奈:“太庸俗了,換一首好不好?”
“淚珠”想了想:“出賣我的愛,你個混蛋背了良心債。”
我說:“切切切,切歌!”
她又開始唱:“如果你愛我,小子你就不該欺騙我啊喂,如果你愛我,就要給我完美的吻兒。”
“淚珠”說:“你聽聽啊,現在的網路歌曲真是越來越開放了,直接唱給我完美的吻,多浪、蕩的歌詞啊!”
我撲哧一聲就笑出聲來,“淚珠”指著我高興的說:“哎呀快看快看,終於笑出來了耶!”
我立刻停止了笑,臉上的笑容,像是天邊閃現即過的流星,我也並不是不想笑著去面對一切,只是有的東西時刻提醒著我,彷彿我的笑是一種褻瀆,至於我褻瀆的是什麼,我想我內心比誰都清楚。
“淚珠”因為能把我逗笑,整個人的表情看起來都頗為自豪,我說:“人家的歌詞一定是給我完美的world,是world,不是吻兒,你想太多!”
“淚珠”說:“你別冤枉我啊,這首歌的歌詞就是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