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沙掩埋?”
“有道理,”楊大京一想也有些道理,便又叮囑了我們,略有狐疑道:“我們還是先把車挖出來吧。至於這乾屍,他本身來源於大漠,埋不埋?應該無關緊要,況且他又不是現代人,談不上入土為安。”
“還是埋了吧,就在身邊挖個坑,快得很,”話一出口的李洪,蹲下身去用工兵鏟幾下子挖出一條足可以埋下乾屍的溝槽。
李洪的動作,令我們沒人在去阻攔他。楊大京則是無所謂的點燃一支菸,煙未抽上兩口,李洪已將溝槽挖好。嘴裡吊著煙的楊大京,伸手去拖乾屍身上的衣服,我忽然發現屍身上的的衣服裡有一包裹。驚訝道:“他身上有個包裹。”
“開啟看看,”突如其來的包裹,令楊大京一陣心花怒放。傻子也知道,包裹中不值錢的是衣物,除了衣物之外,所有的硬體都叫古董。
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寂靜而沉重,每個人都是神色凝重,似乎在等什麼東西一樣。
聽楊大京這麼一說,羅圓圓臉色又是凝重而認真地看著他道:“等一下,對於才出土的古屍或遺物,最好還是帶上手套的好。”
“沒事,這種屍體在大漠中一這種方式出現是很正常的,應該不存在設毒方面。死因嗎?應該是因未能走出大漠而死。”放下工兵鏟的李洪眼中瞬時射出了一道精光,邊說邊迫不及待地用手去解包裹上的節扣。
“清代官服?”節扣一開啟,在手電筒的光照下,羅圓圓一怔,用她那明潔的目光凝視著我,似乎我是那件稀罕的文物似的,搞得我心裡有些怪怪的。
沒說話的李洪一邊點點頭,一邊清理著包中物品。這清代武官服飾誰不認識,而這套清代武官服飾,事隔幾百年依然儲存完好。包裹中除服飾外,還有清代四品官帽一頂,頂上頂珠為圓頂翡翠翎管。一串108顆檀木朝珠,其中相互對稱的四顆直徑為三公分大的翡翠“佛頭”粒。朝服為藍色綢制,上有龍紋圖案,前胸官補圖案為刺繡猛虎圖案。下身淺藍色龍紋綢面褲子,應該還有的斷面靴子,只是此時不見了蹤跡。
羅圓圓只看未用手去摸這套武官服飾,從這套服飾紋理及圖案上斷定道:“該武官服飾的主人,應該為清代正四品武官,職務為佐領一級。”
“四品武官?應該是很了不起的人物吧?”過於開心的楊大京,高興地差點從一個跟斗跌到在地,片刻後只能淪落在一邊暗自的哀嘆自己的無能。心中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樣,說不出的失落,難受。
“不是的……”羅圓圓嘴角閃過一抹淡然的笑容,有些苦笑不得的聳了聳肩膀。
知道自己說錯話的楊大京臉色紅白不止,想解釋又一時解釋不起來。片刻後終於忍不住了,一翻白眼問道:“羅老師,這套服飾很完整,應該很值錢吧?”
“是這樣,”羅圓圓是聰明的女人,立即猜出了楊大京的意思,深深的望了我們每個人一眼。略是思索了片刻,同樣嚴肅的回應道:“這套服飾中最值錢的應該這翡翠翎管了。不過這麼一套完正的清代官服,還是很少見的。”
楊大京神色平靜地看了眼我,轉而又望向羅圓圓,淡淡道:“能說說嗎?對於這些東西,我們都是外行。”
“當然可以,”羅圓圓先是微微得意一笑,環顧了一下週圍後,一切頓時又變得撲朔迷離起來道:“清代初期外任武臣中,非軍功卓著者是不可蒙賜花翎的。到了康熙時,福建提督施琅收復臺灣,詔封靖海侯,子孫世襲,而施琅卻上疏辭侯,懇請皇上賜花翎。當時,在外領兵的將軍、提督都還沒有賜給花翎的先例。康熙乃特旨賜施琅戴花翎。可見在當時文武臣僚小目中,賞賜花翎簡直比封侯還要榮耀。
正因為此,後來的清代文官對獎戴花翎特別重視。除軍功外,非異常勞績不得保獎花翎,而且,限定每案不得超過三名。道光二十八年,因修皇族的族譜玉牒造成,提調官增慶被奏賞花翎,這是首開軍功之外的“別項勞績保翎”之例。從此諸如皇上山陵奉字,海運事宜、勸捐、抽釐之類,都相率保薦花翎。光緒初年,大保案迭興,加官加銜,各種新奇花樣不可勝舉,戴花翎者,滿街行走了。
這時花翎身價儘管已大不如前,但在吏部引見外地赴任低階官員時,在冠服方面仍有嚴格規定。若有花翎、藍翎人員,其翎管不準用白玉,若用翡翠或帶皮子玉者,都要以違例論處。到清末,捐例大開,用錢也可以買到花翎戴,保案內就再沒有保花翎者。最早用錢買到花翎的,是廣東洋商伍榮耀、潘仕成。二人各捐十數萬金,朝廷無力嘉獎,於是就破例賞戴花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