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天歌點點頭,心中卻仍然不安。雖然她扮作女裝,二叔又少在人前出現,可若當真是雲霧派來抓她的,也不難認出來……
“開門開門!”終於敲到了他們這間房。
在二叔的示意之下,陌天歌裝作被打擾而十分不悅的樣子,去開了門:“何人如此無禮?”
一開門,看到的果然是穿青衣的雲霧派弟子。只因如今已經不存在雲霧派之名,所以自稱紫霞宗。
陌天歌望著那敲門的煉氣弟子,冷道:“這位道友有何貴幹?”
敲他們房門的煉氣弟子正要發話,領隊的築基修士已然道:“小輩,我們乃紫霞宗雲霧山弟子,奉師門命令搜查叛徒,你且與你師長說一聲,莫要產生什麼誤會。”
此人言辭客氣,但語氣自傲,顯然只是看在這裡有個築基修士的份上,所以沒有強行搜查。
陌天歌看到他,便裝作恭謹的樣子一揖,回屋與長輩稟告。
誰知她一回屋,二叔眼中精光一閃,立時拉了她的手破窗而出。
“二叔?!”陌天歌大驚。他們這一動,那些雲霧派弟子已經衝了過來,待看清他們兩人,那築基修士當即哼了一聲,運起飛行法器,向他們追來。
“二叔,怎麼了?”她不明所以,明明這些人還沒有發覺。
葉江淡淡道:“你做女子打扮,行禮卻沒改過來。”
陌天歌一怔,頓時懊悔。通常只有男子才會揖手為禮,別人只要多想想,他們的身份就敗落無疑。
“別發呆!”葉江喝道,帶著陌天歌馭使飛行法器往西方飛遁。
追在他們身後的那個築基修士追了一陣。一直追不上,惱火地暫停下來,取了數張傳訊符,發了出去,才又再度跟上去。
一追一逃,瞬間飛離了這處小鎮。
葉江咬緊牙關,吞了一枚小還丹,全力飛遁。
陌天歌緊張地看看他,又看看後頭。
雖然二叔是築基中期,修為高一些,可畢竟有傷在身,又是臨近坐化,修為打了折扣,與這築基初期修士相比並沒有什麼優勢,何況他的飛行法器還並非以快取勝。
半個時辰後,陌天歌緊張地發現,他們的距離漸漸靠近了。
葉江再度一發力,卻是胸口一疼,頓時全身麻了一下,他用力地喘口氣,再度吞下一顆丹藥。
“二叔。你……”
“別說話!”葉江塞給她一張符,“這是定山符,等下一開打,你就拍在身上,躲到一邊去!”
陌天歌握著手中的符,明白二叔是打算正面相拼了,這麼追下去,早晚會被追上,不如直接滅殺了對方,再度隱藏形跡。
她握緊了手,心中說不清有多麼痛恨自己。她終於知道,跟二叔相比,自己差得太多了!沒有實力,一點小聰明又有什麼用?她離真正的大智慧還太遠!眼下她什麼也做不了,只能讓二叔帶著傷與別人性命相拼……
兩道遁光飛逝而過,前面那道終於落了下來,後面那道停了停,跟了上去。
葉江停在林間的空地上,將陌天歌推到一塊山岩後,冷冷地注視著跟上來的修士。
這修士三十多歲,神色倨傲,看來是門派中的得意人物。此人一落下來,便抬高了下巴說道:“你便是那葉小天的長輩?”
葉江沒答話,只是一揮手,祭出了一塊巴掌大的玉盤。
看他這反應,修士臉色變了變,冷哼一聲:“閣下是想與紫霞宗為敵嗎?”
葉江道:“閣下受命抓人,我斷不會讓小輩被抓走,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這麼硬氣。令這修士十分不快,冷笑道:“閣下可知道葉小天得罪的是什麼人?你一個築基修士,還衰老至此,難道還想與結丹前輩拼命不成?”
葉江淡淡道:“廢話少說,想攔我們只管動手!”
話音剛落,他手一抖,玉盤已經飛上半空,同時,一探乾坤袋,一柄薄薄的飛刀悄無聲息地飛了出去。
玉盤出手,立時漲大,葉江數道靈訣打在玉盤上,只見玉盤飛快地轉了起來,立時散發出強大的威壓。
這修士見他出手毫不遲疑,數種手段銜接無縫,頓時知道這個對手鬥法經驗非常豐富。但凡散修,或是窮困潦倒,不堪一擊,或是手段凌厲,遠超同輩,眼前這一個,顯然是後者。想到此處,此人心頭生怯。頓時手忙腳亂起來。
葉江可不會留情,最後一道靈訣打出去,那玉盤已經漲大如席瑩瑩發亮,“轟”一聲,往這修士身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