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這修士匆忙一避,只堪堪避過準頭,卻被那強大的威壓震了出去,頓時肺腑巨痛。
葉江一擊得手,但他也好不到哪去,臉色更加慘白,蒼老不堪的臉漸漸變作青灰。猛然吐出了一口血。
“二叔!”陌天歌連忙上前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趁這時機,那修士緩過神來,臉上掠過殺機,飛劍出手,向二人刺來。
葉江睜開眼,使出最後的力氣,將陌天歌推開,落回手中的玉盤一擋,兩道靈氣糾纏在一處,互相纏繞爭鬥起來。
嘴角不停地流下血來,看著面目猙獰的對手,葉江艱難地抵擋著。
此時,陌天歌也顧不得躲了,取出身上所有的符籙,往這修士砸去。
可是沒用,對方只是撐起一個防護罩,她所有的攻擊手段,都沒有用。
這就是煉氣和築基的區別,她一點忙也幫不上。
“噗!”又是一口鮮血,玉盤發出一聲脆響,與對方的飛劍同時折裂。
玉盤和飛劍的碎片滾落下來,葉江也同時力竭。
對方見此,取出另一把飛劍,就要一劍將他斃命,可是,就在他要放出飛劍的時候,卻不敢相信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就在剛才,他沒注意到的時候,一把飛刀沒入其中,已要了他的性命。
兩人同時轟然倒下。
“二叔!”陌天歌撲上去,慌亂地找出療傷丹藥,喂進去。
葉江困難地將丹藥嚥下,卻又吐出一口血。
“二叔,你再堅持一下,這裡還有藥,還有……”
好一會兒。葉江才停止了吐血,艱難地開口:“快,我們快走……”
陌天歌流著淚點頭,將現場處理乾淨,暫時掩蓋了鬥法的痕跡,扶起二叔,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走去。
數個時辰後,陌天歌二人已經到了山腳的小村。
這個小村,住著許多凡人,陌天歌沒敢驚動他們,只是悄悄地在村子外面的破屋中安頓下來。
“二叔,二叔!”
葉江終於醒了,他勉強睜開眼,艱難地乾坤袋裡取出一塊玉牌,遞給她。
陌天歌怔怔地接過:“這……”
葉江氣若游絲:“捏碎了……”
這是……萬里傳音符!陌天歌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照著二叔的吩咐,將玉牌捏碎。
玉牌一碎,裡面爆開一團亮光,維持了好一會兒,才又熄滅。
恍惚之間,陌天歌覺得,這玉牌裡的氣息,好像很熟悉……
看到她捏碎了玉牌,葉江鬆了口氣,在她的幫助下盤坐起來,吞下一顆丹藥療傷。
與此同時,雲霧山的上空,許多築基修士飛來飛去,慢慢地往這邊彙集。
又半個時辰,葉江終於睜開了眼。
“二叔!”陌天歌驚喜,“二叔你好了嗎?”
葉江輕輕搖了搖頭,氣息仍然微弱:“小天……二叔,撐不下去了……”
陌天歌呆住,撐不下去?是……是說……
葉江靠在牆上,微弱地喘息:“沒用……丹藥沒用了……二叔剛才強行催動靈氣,引發了傷勢……”
“二叔……”眼淚控制不住地滴下來,她喃喃念著,“二叔,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太笨了……”
葉江微笑,握著她的手:“孩子……總是要犯錯誤的,能看著你長……長大,二叔很高興……”
他抬頭望了望外面的天空,嘆息著道:“只希望……只希望還來得及……”
陌天歌卻沒有減輕一分自責。如果不是她,二叔就不用逃離西昆吾;如果不是她,二叔不會被雷光獸打成重傷;如果不是她,二叔不必強行出手……
都是那討厭的體質,早知道……早知道是這樣,當年去了玄清門又何妨?二叔說不定會有結丹的機緣,天巧也不會被她連累。跟親人的生死比起來,只是失去婚姻的自由又怎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那些修士們,終於在林間發現了被掩蓋的鬥法痕跡,以此為中心,開始逐步搜尋。
而此時,在雲霧山的上空,出現了一道氣勢驚人的遁光,比之築基修士強大百倍,往西邊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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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逢生
陌天歌怔怔地發著呆。
二叔昏昏醒醒已經數次了。情況越來越糟。她知道,二叔本就身上負傷,壽元將近,這一次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