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有權利問清楚。要是不問清楚,想來你也不安心吧?既如此,有什麼想說的,只管說出來就是。”
聽得她語氣之中並無怒意,顏夫人才鎮定了些,又見她舉止坦然。不禁愧然道:“前輩恕罪,我實是見您與真機關係親密,害怕那孩子行差踏錯。您是他的師叔,若是……若是那孩子不曉事,豈非連累您毀了清譽?”
這番話說得客氣,這顏夫人倒也不是個不曉事的。陌天歌便緩了語氣:“夫人,葉家來到俗世也二十多年了吧?你是否未曾去過昆吾?”
顏夫人怔了下,點點頭。她嫁進葉家之時,葉家早已是衛國的長寧侯,她自然未曾去過昆吾。
“那也難怪你不清楚修仙界的事。在修仙界,沒有俗世人倫之念,一切只以修為論。雙修之事,輩分年紀,都與他人無干,任憑真機喜歡了誰,都不會影響他的前途。”敏銳地看到顏夫人臉色一下變白,陌天歌才笑著接下去,“更何況,外表的相貌年紀,豈是作得準的?我那師尊,八百多歲年紀,看來不過三十如許,真機的師父,外表亦與真機年紀彷彿——夫人,真機敬我如師,豈會有什麼難以啟齒之事?還請夫人莫要多心,不然讓真機知道,難免傷心難堪。”
“……”顏夫人臉一陣青一陣白,卻說不出什麼來,她只是凡人女子,哪裡知道修仙界的事情,只是身為母親,替孩子擔心而已。陌天歌說得如此直率,倒令她無地自容。
“好了,我要繼續修煉了。夫人,真機難得回家,你還是多去陪陪他吧。”直截了當地送客。陌天歌盤膝閉眼,不欲多說的模樣。
顏夫人訕訕地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此事陌天歌也沒太在意,這顏夫人是凡人女子,不理解也是有的。凡人總是以為,男女之間,年紀相當,便是輩分不同,少不得也會發生一些什麼,卻不知道,在修仙界,以外表的年紀看人,是最無稽的事。
修煉到了晚上,那葉家家主葉誠派人來請,說是她遠道而來,他們替真機擺下謝師宴。
陌天歌想了想,還是去赴宴了。
二叔臨終託付,讓她有了能力,就照應葉家一二,如今她既然來了葉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是應該的。
“前輩,您終於來了,請坐請坐。”陌天歌一到宴客的廳中,葉誠便熱情地迎上前來。這廳中已佈下一桌酒席,只見金盃銀盞、金碧輝煌。
“……師叔!”葉真機也湊過來,陌天歌與他微微一笑。
此是私宴,在場之人並不多,除了葉誠、葉真機、葉真機的父親葉準,還有四人,都是修仙者,修為都只有一二層,兩個中年人,一個青年,一個少年。
葉誠一一介紹:“前輩,這些是我葉家不成器的後輩,葉謀,葉語,葉冰,葉敦。”
葉謀和葉語是那兩個中年人,聽起來應是與葉誠一個輩分;葉冰就是那個青年,名字與葉準同輩,葉敦卻不知是什麼輩分。只是,按葉家起名規則看來,葉真機是個另類,不知是否因為他自小被寄予厚望的緣故。
“小子見過前輩。”
葉家眾位修士,恭敬不已。
陌天歌不耐煩這些,便道:“都是修仙之人,這些俗禮就免了。”
葉誠見她不喜,連忙制止,笑道:“那就依前輩所言,你們入席吧。”
葉家眾人,各分主次坐了,葉誠吩咐開席,便有侍女前來揭開碗蓋,山珍海味,極盡奢侈。
葉誠謙卑道:“小老兒知道,前輩已然不食人間煙火,只是我們久在俗世,拿不出什麼好東西,這些食物雖是俗物,卻還算美味……”
陌天歌淡淡一笑:“葉家主不必客氣。”
“是啊,家主爺爺。”葉真機接過話頭,“師叔不會見怪的。”
葉誠見此,少不得說他一句:“你這孩子,禮多人不怪!”
葉真機不服,正要說什麼,陌天歌攔了他,笑道:“你家主爺爺說得對,你要是與別人來往,最好是如此。不過今日就不必了,葉家主,真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也不把你們當外人,這些虛禮就免了吧。”
聽得那句“不把你們當外人”,葉誠一下舒坦了,滿面笑意,連連點頭:“是,是,前輩既然這麼說,我等恭敬不如從命。”
而後,眾人勸過一兩回酒,開始與陌天歌閒談。
葉家離開昆吾幾十年了,如今猛然見到一位築基前輩,自然有許多修煉上的事要問。尤其那個叫做葉敦的少年,還是孩子心性,沒有幾個大人的拘謹,有什麼疑問,張口便問,被他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