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痛,痛得只能靜靜的扶著他,再也說不出話來。
“你……”如此過了好一會兒,我終於鼓起了萬分的勇氣,開口說道。可是卻被他一個強力的擁抱,把我整個人都推倒了坐在地上,打斷了我的一切思緒。當我一清醒過來,正打算再問時,突然發現薩佛羅特現在正躺在自己的懷裡,頭舒舒服服的枕在自己的雙膝上,眼睛中含著笑意,但是卻有些勉強,好像是力不所極似的。
“你……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我沒有時間去理會他對我的無禮,一心只是想著我剛才的那一刀是不是砍得太重了,他現在的傷勢如何,是不是有生命之憂。
“我當然沒事,就憑你那輕輕的一刀,能拿我怎樣才怪呢!”他嘻笑的回答道,可是手卻死死的捂著胸口的傷處,臉上那不自然的表情,分明在說傷得很重,傷口劇痛難忍。
“真的?”我當然不會相信,雖然說他現在表現得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可是他的整個狀態都給我一種不安的感覺。而且他就是那種無事說有事,小事說大事,真要遇到了大事他卻說小事,或者沒事的人。
“當然是真的。”他繼續那麼溫柔的笑著回答道,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已經自然了許多,不知道是有意極力控制著呢,還是真得傷勢好多了的表現。
“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躺著?”我還是提出異意道。
“你的雙膝可是我一直最嚮往的枕頭啊!”他顧作一臉神往的樣子,邪邪的笑著,一臉“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回答道。
“你!”我一氣之下,站了起來,他的頭啪的一聲枕到了地上。於是他只好慢慢的爬起來,並沒有拍乾淨自己身上那成片的灰塵,只是笑著抱怨道,“這麼小氣啊!反正你就要走了,讓我枕一下有什麼大不了的!這段時間裡,我對你可是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你就不打算稍微的表示一下報達之情?”
“現在你已經枕夠了,可以送我回去了吧?”我沒好氣的拍了拍坐在地上時沾上的泥土,問道。
“對不起,我不打算送你回去。”他突然收起那張笑臉,很慎重的跟我道歉道。
“你反悔了?”我吃驚的盯著他問道。雖然我一直都不把他當一個正人君子來看待,可是我也不認為他會是那種說話不算話,許下了承諾又馬上反悔的卑鄙小人。而且剛才在餐桌上他的沉思,已經說明了他的決定,既然已經那麼慎重的做出了決定,當然不會隨意的更改。
“沒有!”他慢慢的往後退了一步,靠在那個大樹上,懶洋洋的回答道。
“那你為什麼?”我真得越來越糊塗了,他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我的意思是說,我不會親自送你回去。”他還是那麼靠著,好像很輕鬆的樣子,可是看起來卻又不是那麼舒服似的。
“那我怎麼回去,我根本就不認識回去的路?”我突然很害怕,他難道說打算就這樣把我扔在半路,那我可怎麼辦啊!這種地方,我不認識人也不認識路,就算有錢也不見得能回得去。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寫了一封信給老莊主,我想他會給你安排好一切,到時你只要照他的話去做,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安全的回到你哥哥的身邊了。”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只是不知道是因為心情的原故還是身體的問題。
“原來是這樣,那麼現在我……”我突然想到了拋下他一個人趕快回家去,可是馬上一陣心悸,“真”的那張失去生命的臉立即在我的眼前浮現出來。
“你現在馬上就回去,我想老莊主應該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好了,你可以帶著gina和小格雷一起走。”他說著做了一個快走的手式,見我還呆呆的站在原地,於是又說道,“你再不走的話,說不定我真得會反悔。”。
“那你的傷?”我有些不太放心,不過只要他的傷沒什麼問題的話,那我就不用擔心他會像真一樣的被殺。
“傷?你不說我都快忘記了,你看,那麼淺的傷口都快完全癒合了。”他說著扯開胸口的衣服,示意我看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看著他那已經癒合的不錯的傷口,我安心的準備離開。
“luvian!”可是真當我轉身要走的時候,他突然叫住了我。
“什麼事?”我沒有回頭,淡淡的問道。
“讓我再看一眼好嗎?”他以一種乞求的口氣說道。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的低聲下氣來懇求別人,說來我應該感到榮幸才對,可是此時在我的內心,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好像是我虧欠了他很多很多,現在又想賴帳不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