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用來舉辦各種秀和音樂會。由於內外的微妙氣壓差,特殊纖維制的巨大屋頂得以支撐開來。彷彿倒抱著的沙拉盤的形體是水道橋一帶的名勝。
七月二十四日,星期五。今年,太平洋和中央聯盟的明星戰第三場比賽就是在巨蛋舉行的。第一場,中央聯盟獲勝,第二場,太平洋聯盟扳回一城,今年的此賽結果就得靠第三場來決勝負了。比賽是在下午六點三十分開始的,可是,四點開場之後,過了五點就全場爆滿了。龍堂象的三子和麼子也在五點的時候入場。從五點四十五分開始有賽前的精彩節目表演。
三壘方向內野的前排,對太平洋聯盟迷的龍堂兄弟,再也沒有比這裡更理想的位置了。終和餘抱著出場選手的名單、特大紙杯裝的可樂、爆米花、熱狗。喇叭筒等,滿懷喜悅等著開賽。
“如果哥哥們也來就好了。”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那兩個老人說要調查什麼東西來著,就讓他們去吧!”
不知不覺中兩人的聲音放大了。因為巨蛋球場內的雜聲迴響,他們無法繼續再交談了。
模仿美國秀的無意義節目結束,全壘打賽和開球儀式也告一段落之後,正式的比賽開始了。
太平洋聯盟的先發投手表現不穩定,在第一局下半場就被中央聯盟連打了幾支安打,被攻下了兩分。相對的,太平洋聯盟在第三局上半靠著連續安打和四壞球保送,製造了一個一死滿壘的機會。龍堂兄弟從椅子半站了起來。
“好,打啊!打啊!一口氣扳回來!把那個表面上受歡迎的中央聯盟打得落花流水!”
“最少也要拿下兩分、兩分。”
就算終是西海白龍王,餘是北海黑龍王,也沒有左右跟前比賽的能力。太平洋聯盟第三棒打擊手打了一個三壘方向的滾地球,讓對方演出了一次漂亮的雙殺,他們兩人的加油也落了個空。
“咬呀,不會打到沒人的地方去嗎?笨蛋!”終氣得直跺腳,餘則嘆著氣仰天無奈。第三局上半場結東,太平洋聯盟以二比0居於劣勢。
球場內的狂熱並沒有傳到安裝著厚厚的玻璃窗的VIP席上。維多利亞王朝式的佈置,10坪大小的VIP室中,五、六個打扮得體的男人們坐在沙發上。
“高昭和藤木那些不明事理的小丑們還不知道自己看錯了一切事情,簡直就是在針山上跳著醜陋的舞嘛。”
這句話是從一個穿著義大利制的巧克力色西裝,50歲左右的男人口中說出來的。他是一個輪廓很深。相貌端整的紳士,可是,兩眼散發出來的光芒卻顯得那麼冷酷、簿情。
男人的名字叫蜂谷秋雄。五年前他任職警察廳公安課長,階級是警視長。那一年,在國會擁有議席的左翼政黨幹部家中,被發現了由公安警察安裝的竊聽器。公安警察的罪行經檢察廳證實了,但是犯罪的公安警官們卻獲得了不起訴的處分。理由實在令人膛目。
“如果犯罪行為是整個組織行動的話,就不能問罪於個人。”
於是,從那一年開始,公安警察就成了日本唯一一個雖然犯了罪卻可以不受法律制裁的組織。原本這個組織在日本國內應該已經沒有搜查、檢舉犯罪的資格了。
可是,就算在法律上不受約束,日本好歹也號稱是一個先進的民主國家,所以還是得做一些表面功夫。於是當時的蜂谷警視長就成了指揮竊聽行動的負責人而不得不辭官卸任了。
他的卸任拯救了公安警察。
在竊聽事件之後,某國的間諜網被舉發,大眾傳播大肆地報導了這個訊息。在這之前,眾人指責的焦點都是在公安警察的身上,然而,因為這個事件的發生,傳播媒體都一變而為公安警察的宣傳人員,編寫“覬覦日本的紅色間諜網”等等特集報導,完全採用公安當局的情報。於是,當竊聽事件大致已經被人遺忘了之後,蜂谷獲得了一個新的身份,而他現在的身分就是東京產業大學政治學科教授兼國家安全問題研究所所長。
當然,蜂谷並不滿足於這樣的地位。他希望能任職於一個符合他的才能和力量的地位,使用其權力,指導日本這個國家和國民。
可是,蜂谷卻沒有辦法和日本地下帝國的法王船津忠巖老人建立起深厚的關係,因為當時被視為船津老人心腹的高林把蜂谷當成一個威脅他寶座的勁敵而一意排斥他。
而這個高林也在這一年的夏天猝死了。重用他的船津老人也離奇地死亡了。蜂谷並沒有任何理由為這兩個人的死感到悲哀。
“蜂谷先生的比喻太妙了。藤木和高沼這些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