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田母澤先生而言,學問的樂趣應該更大吧?”
“是啊!如果他們有異常能力的事屬實的話,我真想解剖他們的身體,好對科學和醫學的進步有一點貢獻。”
田母澤的兩眼泛著油光。他20幾歲擔任軍醫中尉的時候,曾在舊滿洲親手解剖了20人以上的男女性軀體,活剝人體對他而言比酒、女人都更具吸引力。
苦笑的小森做了訊號要奈良原退下去。蜂谷看了一眼行禮退下的男人背影后低聲說道。
“奈良原這個人可以信得過嗎!蜂谷先生。”
“他是一隻披狗皮的蝙蝠,不值得信賴。趁他還有利用價值,給他一些他想要的餌吧!”
蜂谷帶著只把人類視為狗的傲慢態度咧開他溝溝的嘴唇。
“哼哼,再也沒有其他事情比解剖活生生的人體還要好玩了。50年前我第一個操刀動手術的中國農夫的腹部被剖開,在內臟裡面灌進空氣之後,還活了16個小時呢!”
鬆開臉頰,浮現出一種陶醉似的笑容的田母澤拿起了望遠鏡,把視線停留在三壘內野席上的一角,不停地咋響他那紅褐色的舌頭。
“呀!好個年輕而充滿活力的年輕人哪。把手術刀插進他們那充滿光澤的肌膚時,一定會有充滿彈性的快感啊……”
第五章 巨蛋崩壞
7月24日,水道橋巨蛋球場的最後一天在觀眾的狂熱和驚叫聲中走向盡頭。當然,誰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親眼目睹巨蛋的崩壞。
“都沒有得分啊,終哥哥。”
“只是有人上壘而已,這是最不好的模式。氣勢一直這樣被壓著的話,一定會輸球的。”龍堂終一副棒球解說員的專業形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打不到那個投手的球呢!內角球的時候不能揮棒的。因為球會彎向外角,必須要收起手臂,朝著右方打呀!”
終所說的那個投手是在上一季中為中央聯盟取二十八勝的好投手。他的球遠並不是很快,可是控球卻控得很好,能正確地掌握打擊者的弱點,第四局上半場,太平洋聯盟的攻擊完全被這個投手給封鎖住。三振出局、二壘滾地球、一壘滾地球,眼看三人出局,終不禁急得直跺腳。
第四局下半場,太平洋聯盟的中堅手倒退著跑到球場的最遠處接殺了中央聯盟的六號打者所打出的中外野高飛球。原本已經要踏上本壘壘包的二壘上跑者見狀慌忙想要回壘,可是,球已經傳到二壘,成功地完成了一次雙殺。
當包括龍堂兄弟在內的太平洋聯盟啦啦隊正大聲拍手叫好的時候,在VIP室裡產生了一股騷動。一群權力熱衷者為了談判跑來找另一群的權力熱衷者。把警衛推開,粗暴地出現在VIP室的就是前天夜裡在高輪旅館中的男人們。
“喲,這不是日本兵器產業聯盟的藤木先生嗎?我還以為你只對高爾夫有興趣呢!沒想到你也關心職業棒球啊……”
藤木粗暴地打斷了蜂谷的惺惺假意。
“我們對龍堂兄弟有優先權,希望你們記住這一點。”
“這種事應該在確實抓到他們之後再來商議的。”
蜂谷那一副紳士派的臉上充滿了不祥的嘲弄色彩,而藤木的臉上則噴出了黑色的憤怒粒子。
“你這個小偷;你竊聽了我們的談話才有計畫地來的吧!竊聽不就是你最擅長的技巧嗎!”
“對不起,請不要蔑視我們收集情報的能力。你們所掌握的情報,我們早就知道了。說竊聽什麼的,根本就是下流的猜測嘛。”
蜂谷的聲音也欠缺冷靜,因為他的舊傷被藤木的話給挖得鮮血淋漓。當然,蜂谷並沒有反省自己非法竊聽的罪行。他只覺得這樣被挖苦是一件可恨的事。
田母澤突然插嘴進來,對著藤木說道。
“我們不會把那些兄弟交給你們的。他們的身體是我的。他們是為了讓我解剖才活到現在的。我不許你們插手!”
看著露出變態本質的田母澤,藤木丟下了這些話。
“這裡可不是舊滿洲啊,田母澤先生。隨便解剖活生生的人體是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哦、這可真有趣了。你真是滿嘴的胡言亂語啊,藤木先生。”
田母澤發出了怪鳥般嘎嘎的笑聲。
“是誰要我把還沒有腦死的患者當成腦死,把他的肝臟移植到兵器產業聯盟會長身上的?是誰要我讓那個一意要挖掘兵器產業聯盟醜聞的自由記者感染上愛滋病的?嗯?你倒說說看啊!說不出來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