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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兄,你不要自暴自棄了,你這個樣子怎麼對得起皮皮為你做出的犧牲?”他如此告誡殷離憂。
……
這五天來,他已經不記得傳了多少句這樣的話了,他只知道,他每傳一句這樣的話,他的心就狠狠地疼一下。一次一次的傳話,就彷彿一根一根的冰錐刺進了他的心臟,他在感到疼痛的同時,也感到心冷,越來越冷。
直到五天後,夏日因為絕食暈死了過去,御醫來了,開了藥為夏日調理身體,夏日一次又一次的打翻了藥碗。此事,立刻引來了綠朔帝,不論在綠朔帝如何的威逼利誘之下,夏日始終都不肯妥協,決意絕食斷絕藥,以死明志!
綠朔帝妥協了,他是那麼看重親情的人,就算他是帝王又怎樣?難道要他逼死自己的親侄子,再來後悔嗎?親眼看著他死在自己面前,再來心痛嗎?他做不到!血濃於水啊!
最終,他只好妥協,答應放了殷離憂,允許他們在一起。不過,他也有自己的堅持,那麼就是他跟殷離憂的關係一定要名正言順。
夏日知道,這一道聖旨將面臨的後果是什麼,他甚至想到了最糟的結果,他會被殷離憂整治得很久都下不了床。但是,眼前的形式卻容不得他猶豫,他只好舍小保大,答應了綠朔帝的條件,擇日“迎娶”殷離憂,以王妃禮。
於是,近百年來,七國內第一場男男賜婚就此誕生。此訊息一出,轟動全國,甚至連鄰國的橙、青、黃、紫都震動了。
怪雖怪,但婚禮的場面無疑是非常盛大的。儀仗百米,喜樂震天,鞭炮隨行,紅毯鋪地,好不壯觀。
酒席散場,夏日謝過眾人,進三退五地竄進了洞房。
洞房內紅燭搖曳,洞房外井風涼心碎滿地。
今日,是夏日與殷離憂大喜的日子,也是井風涼死心絕望的日子。
他和夏日的結局,我一早就知道,而此時,我卻感到了難過。沒能給井風涼一個圓滿的結局,是我的錯。
望著洞的窗紙上那兩個貼在一起的幸福人影,再看看眼前這個孤獨的背影,我跟自己賭氣道對他大聲道:“井風涼,我告訴過你,快點離開,可是你沒有聽我的忠告。”
他轉過了身,看著我,眼神裡無風無浪,平靜異常。
我放輕了聲音問:“傷心嗎?他成親了。”
“愛情啊,能有多愛啊?”我笑了,笑得很諷刺。
是的,我諷刺愛情,從來都是。
他的眼神裡開始泛起漣漪,我看不懂那種情緒,是悲或喜?我是不太善於察言觀色的人的。
我開始不喜歡這個故事了,一開始我怎麼會喜歡的?我迷茫了。
“我走了。井風涼,說永別吧。”我輕聲地道,輕聲地幾乎聽不到。
雙手合十,閉上雙眼,默唸“都說自己是局外人,那麼……”
“紅鬼——”
他的喊聲嚇到了我。我睜開眼看著他。
“你幹什麼?”
“別走。”他說,並抓住了我的手腕。
“開玩笑,放手。”我有些惱了。
“留下來。”他如此說。
“你在說什麼笑話?我假如真的留下來,就真的成鬼了。”這裡,不是我的世界。
“對不起,我必須要走。”我甩開他的手。
“紅鬼——”他又突然叫道。
我嚇得後退了一步,等著他的下文。
他盯著我的臉,道“你說你是這個世界的鬼,其實你是這個世界的神才對吧?”
“是嗎?”我笑而不答。
“是的。因為你知道這個世界的一切,你編排這個世界的一切,你操縱著這個世界的所有人!”他如此說。
我低聲地笑了,看著他的眼睛久久地不語。
“井風涼,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收斂了笑容。
“難道你不是嗎?”他不相信的反問。
“我不是什麼神。我只編故事,定結局,但是,不操縱任何人。”我笑了,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性格決定命運。並不是我要你們怎麼樣就怎麼樣,而是你們自己到底想怎麼樣。”
轉過身背對著他,望著夜空道“就好想在我的那個世界一樣,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結局,卻也知道冥冥之中會有天意,一切都是命定。但是,我還是在不斷地努力,不斷地向前走。不問結果,只問快不快樂,愧疚不愧疚。”
轉回身看著他,看著他的眼睛道“我只定結局,不定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