賑災回來,他們手中就有了更多籌碼。反正如今喬子暖不過是及笄,又不是大婚。鳳子觴依舊有機會。
及笄的儀式極繁瑣,喬子暖長時間地被各種折騰,但臉上卻依舊笑容得體,不見一絲不耐。
只是偶爾會朝著鳳墨予齜牙瞪眸,或見四下無人注意的時候,衝著鳳墨予嘟嘴表示不滿。
鳳墨予以眼神溫柔安撫她,用酒盅輕掩的唇角時時愉快上揚,轉頭,朝著坐於自己身旁神色難明的錢一彥舉杯,“錢少莫要拘謹。”
錢一彥一雙眸緊緊地凝著似被無數亮光拂照著,整個人都透著迷人光芒的喬子暖。
她,原來就是京中盛傳被商王捧在手心之上的喬子暖。
喬子暖……錢一彥壓下心中濃重的失落,眼眸深邃如海,對上鳳墨予的雙眼,“王爺好福氣,喬姑娘真是個極美的少女。”
錢一彥刻意加重少女二字,似在嘲諷鳳墨予老牛吃嫩草。
這時,喬子暖敬過雲南帝和眾位賓客酒,端著酒盅朝著他們這裡徐徐而來。蓮步優雅,顧盼生姿。
在看到錢一彥時,喬子暖笑容靜儀的臉上有一絲詫異,但這一絲的詫異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她臉上綻放開的一抹純美笑顏,“錢公子。”
錢一彥還未從她翩然驚豔的笑容中回神,就已經看著喬子暖在鳳墨予的身旁落了座。
他沒有回頭,保持著極佳的淺笑和儒雅的風度,端起桌上的酒,淺酌。
腦海中,卻久久無法忘懷喬子暖柔軟優雅的舉止和猶如百樹梨花齊齊綻放的甜美笑容……
儀式結束時,已經臨近晌午,喬子暖去更衣。鳳墨予則陪著雲南帝等人用膳。
喬子暖換了衣裙,走至花園,看到錢一彥站在綠藤蔓延的鞦韆之下,墨髮用一支深色珊瑚簪束起,墨袍磊落,負手優雅而立。
喬子暖輕輕走過去。錢一彥看著她朝著自己娓娓走來,明媚的陽光拂著她清麗的臉龐,似日光下迷幻而美麗的泡影。
“錢公子怎麼不往前廳用膳?”
“在下頭一次來商王府,為府中景緻所吸引,一時竟忘了時辰。”錢一彥凝著她,淺笑道。
喬子暖笑,“不如我帶公子去前廳。”
“好啊。”錢一彥緩緩走近她。抬手,輕輕拂去偶爾飄上她髮間的一片落花,然後做了個請的姿勢,“勞煩喬姑娘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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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醋意橫生
喬子暖走在錢一彥的右手邊,目光時常狀似不經意地落在他的身上,眼眸中是並不打算偽裝的探究和好奇。
錢一彥有些好笑地看她一眼,“某非在下臉上有髒東西?”
“有金子。”喬子暖幾乎是不假思索地道。
錢一彥失笑,“姑娘真是思維奇特。”
喬子暖笑眯眯,“聽說步燕坊是你名下的?那你認得許多宮中的妃嬪吧?”
錢一彥細細看她一眼,臉上笑容如清風,“承蒙皇上厚愛而已。”
儒雅風度,言辭縝密。
喬子暖笑笑,不再多問,以免令錢一彥起了疑心,於是話鋒一轉,“錢公子的珊瑚簪真好看,衣袍也配得好,倒不知出自誰的巧手?”
喬子暖旁敲側擊,不遺餘力,一心想要打探錢一彥的底細。
誰知錢一彥竟抬手取下自己髮間的那支色澤上乘的珊瑚簪子,大方遞到喬子暖面前,“姑娘若是喜歡,在下將這簪子送給你,如何?”
喬子暖有些意外,也有些胸悶,心想,這人竟這般滴水不漏。她笑著搖搖頭,“錢公子客氣了,我不大愛這些東西。”
“那姑娘喜歡些什麼?”
喬子暖不假思索,“良辰,美景,佳餚。”還有美人大叔。
錢一彥有些意外地挑眉,饒有興致地望著她俏麗的側臉,卻不再開口說什麼。
鳳墨予見錢一彥和喬子暖一前一後走進前廳,眼眸微沉,只見錢一彥極有風度地將喬子暖送回自己身邊落了座,然後衝著她和煦淺笑,放才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喬子暖未察覺到鳳墨予的微妙變化,剛想喝茶,手一抬,卻發現從衣袖中掉落下了什麼。
她低頭一看,竟是錢一彥的那一支珊瑚簪子。她意外地抬頭,看向錢一彥。
錢一彥朝著她抿唇淺笑。然後轉頭,與一旁的人輕聲說起話來。
“這是什麼?”身旁,鳳墨予輕問了一句。
喬子暖拿起筷子,一邊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