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但他知道,賀樓之留下他這條命,總是有一日需要他還的。所以,他並不以為然。
他只希望在自己活著的時候,喬子暖便不能有事,沒有人可以上海他。
賀樓之見他如此執著,輕嘆了口氣,“罷了。你若執念如此,無人可以救你。聽說那簡玥將喬子暖囚在了宮中,要用喬子暖的命換雲南帝和她自己的安全。你去救她出來吧。”
錢一彥有些懷疑地看著他,“你如何知道?”
賀樓之抬眸看他一眼,“你可以不去。我自會派其他人去。”
錢一彥沉默一會兒,轉身離開。是啊,真假還重要嗎?這麼久了,腦海中關於喬子暖的記憶卻反而越來越清晰。
他放不下,忘不了,甚至有時在睡夢中聽到她呼呼喊疼心就會痛得難以承受。
賀樓之撥了一隊精兵給錢一彥,讓他配合鳳墨予的人馬解救被燕王困在星竹殿的人馬。
錢一彥不願意見鳳墨予。當天卯時三刻一到,他就帶著人直接闖進了星竹殿。
燕王的事與他無關。錢一彥一心只想救出被困在裡面的喬子暖。
他派人去引開燕王的屬下,自己則從屋簷直奔中殿和內殿,搜尋喬子暖的身影。
很快,他就在內殿發現了那魂牽夢縈了許久的倩影。錢一彥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有一日還能再見到喬子暖。他高大的身體甚至開始有些顫抖,緩緩地朝著床榻上昏迷過去的人走過去。
是她。真的是她。那眉眼唇鼻,一如他夢中無數次夢到的那般甜美出塵。
錢一彥從來不相信神靈。但是這一刻,他忽然發現自己不知在何時已經成為喬子暖的信徒。
他的這條命,因她而生,為她而亡。
錢一彥緩步走上前,那雙傷疤密佈的手流連在空氣中,輕輕地勾畫著她的容顏。
她是如此的美,美得似那天邊遙不可及的一邊雲,純白乾淨。他甚至不敢用自己骯髒的手去觸碰她一絲半點。
這時,殿外響起一陣腳步聲。錢一彥上前一把將床上的人橫腰抱起,踩著床榻的邊沿敏捷地跳上屋簷,疾步往宮外走去。
那簡玥走進來就看到一個黑衣人抱著人離開,忙大聲喚道,“來人啊,有刺客。”
那簡玥的喊叫聲驚動了燕王。此時星竹殿外已經打鬥了起來,燕王的人與錢一彥帶來的精兵正拼命地撕鬥著。
眼看著“喬子暖”就要被救走,燕王恨地大聲道,“就算屠了整個皇城,也不能讓他們將人帶走!”
燕王手下計程車兵們一聽,都紛紛將目標鎖住了錢一彥的身上。四面八方的兵刃朝著他蜂擁而來。
錢一彥一隻手抱著人,一隻手拼死擊退四面而來計程車兵。匆忙間,他脫下自己身上的黑色勁裝,披在“喬子暖”的身上,將她整個人緊抱在懷裡。
“唔……”有人從背後一劍刺進他的肩胛,他一個吃痛單膝跪地。抱著“喬子暖”的手卻紋絲不動。
他咬著牙,用那隻已經受了傷的手拼命地擊退四周越來越多計程車兵。
他此刻心中只有一個信念,他必須活著將懷裡的人救出皇宮。
鮮血汩汩地流出來,錢一彥渾然不覺,他殺紅了眼,四周計程車兵大約是從來未曾見過如此強悍而不怕死的敵人,都不禁有些發憷。
這時,宮中的侍衛聽到打鬥聲匆匆趕來。靳泠抬眸看著錢一彥為了保護懷裡的女人而殺紅了眼的模樣,眼中劃過一絲難明的光。
他大手一揮,“皇上有令,燕王私自引兵如皇城,意圖不軌,即刻放下手中的兵器,否則,殺無赦。”
燕王計程車兵方才已經與錢一彥和他帶來的精兵打鬥了一番,死傷者並不在少數,如今再加上鳳墨予派出的人馬。
燕王這才知道自己中了計。他惱羞成怒,一雙眸死死地瞪著靳泠,“新皇貪戀女色,百官們心中早有不服。今日本王就是要替滿朝百官和雲南百姓討一個將來。”
他說著,命令道,“眾將士聽令,給我殺!”
錢一彥見他們雙方打了起來,即刻急速往往宮外離去。
星竹殿再一次響起兵戎交接之聲。燕王計程車兵原本就損傷眾多,再加上糧草不足,士兵們吃不飽,戰鬥力與靳泠手下的精兵比起來也差了許多,所以很快便佔了下風。
燕王見形勢於自己不利,他身下的大批士兵接二連三地倒地或者重傷。他倏爾走進殿中,正好看到準備逃離的雲南帝和那簡玥。
他冷哼一聲,上前一把掐住雲南帝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