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一層層穿上鳳服,“那就準備幾個皇上愛吃的,本宮一會兒親自送過去。”
“是。”
一炷香之後,喬子暖帶著眉清和習悠出了思暖殿往勤政殿走去。喬子暖走在最前面,眉清替她拿著傘,習悠拿著食盒,身後還有一班宮女和宮人。
春雨偶爾絲絲飄在喬子暖的髮梢和睫毛上,迷糊了她的視線,四周的一切似蒙上了一層薄霧,輕輕淺淺的。
突然,從一旁的支路上躥出來一個人影,喬子暖忙停下腳步,卻還是被那人撞了了滿懷。
眉清忙扶住喬子暖,轉頭望著那冒失的小宮女,斥道,“什麼事這般冒失?在皇后娘娘面前也敢如此毛躁!”
那小宮女見自己撞的竟是皇后,忙下跪磕頭道,“娘娘恕罪,奴婢知錯了!下次再不敢了。”
喬子暖見那小宮女年紀極輕,又生得格外的瘦小,於是道,“算了,退下吧。”
“謝娘娘!謝娘娘!”小宮女忙不迭地朝著喬子暖磕了好幾個頭,起身正要離開,卻聽到喬子暖又開口道,“站住。”
那宮女嚇一跳,以為喬子暖又後悔了,於是顫巍巍地轉身,跪拜在地。
喬子暖倏爾走近她,望著她鎖骨間的斑斑傷痕,眉頭輕蹙道,“你這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宮女一怔,然後連忙拉緊了緊自己的宮女服,“回娘娘,是……是奴婢幹活時不小心磕碰到的。”
“是嗎?”喬子暖看著她,“你在何處幹活?幹得什麼活?竟會磕到自己的鎖骨?”
“娘娘……”宮女咬唇,吞吞吐吐,“奴……奴婢……”
喬子暖,“你不說,本宮亦能查到。眉清,去喚阮問來,本宮要問問他這總管如何當的。”
眉清福身,“是。”
喬子暖說罷,又看了那宮女一眼,隨意找了一個宮女,道,“將她帶去思暖殿。”
她說完,繼續往勤政殿走去。
這時,朝臣們剛剛陸續走出來,見到喬子暖都紛紛行禮。她一邊頷首一邊往殿中走去。
此時勤政殿裡只有一個戶部侍郎霍華然還在與鳳墨予說著話。她便靜靜站在殿外,等著鳳墨予結束。
“皇上,臣前幾日聽說京城有位醫女,妙手回春,醫術一流,且特別擅長替女子調理身體。臣想著,若是這女子能進宮,替皇后娘娘調理下鳳體,是否會對皇家繁衍子嗣有所幫助?”
鳳墨予聽了霍華然的話,心中一動。喬子暖也不知道為什麼,身體特別的畏寒,宮中太醫日日精心的照顧著,也不見她有什麼起色。
“你不妨安排下吧。”
霍華然笑著躬身,“臣遵旨。”
鳳墨予站起身,與他一同走出勤政殿,走到門口就看到喬子暖穿了一件淺金色的鳳袍,婉然立於細雨瀝瀝的廊簷下。
鳳墨予頓覺眼前一亮,方才在早朝中因為繁瑣政務而煩亂的心情瞬間得到紓解。他笑著上前牽起喬子暖的手,“下著雨,怎麼還來?瞧你的頭髮都溼了。”
霍華然朝著喬子暖躬了躬身,“皇后娘娘萬福。皇上,皇后,臣先告退。”
鳳墨予頷首,拉著喬子暖往御書房走去。喬子暖替他更衣,又為他擦了擦臉。
鳳墨予不滿意,看著她,“這布扎得朕不舒服。”
喬子暖不解地看了眼手中的真絲帕子,“怎麼會呀?這帕子已經是我挑選過的了。”
鳳墨予吻上她的唇,“這裡最柔軟。”
喬子暖笑著回吻他,雙手環上他的脖子,“看來我這嘴巴日後又多了個用處,就是替你擦臉。”
鳳墨予抱起她,吻了好久,才不舍地放開她,“朕在書房裡給你安排個座椅,可好?”
喬子暖好笑地掃他一眼,“你難道要當因女色而荒廢朝政的昏君?”
鳳墨予卻不以為然,“沒有你,朕管這江山做什麼。”
喬子暖白他,“那我也不要做禍國的妲己,她有狐臭。”
鳳墨予聽了,朗聲大笑。這世上,只有喬子暖能令他笑,令他哭。
喬子暖舀了一碗紅棗粥先放在唇邊試了試溫度才遞給鳳墨予,他常常晚睡早起,到這個時辰才用早膳,喬子暖不敢讓他吃太多,只備了紅棗粥和幾個鳳墨予愛吃的糕點。
他笑著接過,將碗中的紅棗一顆顆地挑出來,然後咬成兩片,將核心挑去,用自己的嘴將紅棗重又喂進她口中。
甘甜的紅棗味在兩人的唇齒之間來回地傳遞。鳳墨予抵住她的頭,滿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