喟嘆,輕道,“真想將你像這紅棗一樣,吞下肚。”
喬子暖好笑地依在她懷裡,指著那桌案上兩摞擺得極高的奏摺,極爽快地答應道,“好,等你解決了這些。我等著你。”
那麼多奏摺和政事,等鳳墨予全部處理好,她早就去會周公了。鳳墨予心中有些不滿,這女人分明是在敷衍他。
他將頭深埋在她芬芳的頸間,“朕只想與你每日一同醒來,一同睡去,分吃一碗紅棗粥,賞玩同一片春雨。”
喬子暖忽然覺得眼眸有些溼潤,她側頭,望著穿著明黃黃威嚴無比的龍袍卻說著孩子話的鳳墨予,心瞬間柔然成水。
在她面前,他從來不像個帝皇。在她面前,他總是像一個需要很多很多愛和撫慰的孩童。
喬子暖吻著他絕色的臉頰,忽然嘆了口氣,溫聲道,“鳳墨予,你真是個傻子。”因為愛她總是患得患失的傻子,令她心疼進骨髓和血液的傻子。
喬子暖在御書房陪了他許久,才拿著空空的食盒走出來。習悠上前一看,膳食都已經用完,不禁喜道,“娘娘,每次只有您親自來,皇上才能這般好胃口。”
喬子暖笑而不語,慢慢往思暖殿走回去。中殿中,阮問和那小宮女見到喬子暖回來,忙跪下請安。
喬子暖換了身紫色裙袍,髮髻上的步搖取下,只插了一個素色的華釵,施施然坐在主位上。
眉清即刻上前為她換了雙鞋履。喬子暖輕輕抬眸,看著阮問,“阮公公,這小宮女,你可識得?”
阮問躬身點了點頭,“回娘娘,辛者庫的粗使宮女,芳春。”
“芳春?”喬子暖看向她,口中慢慢地重複這兩個字。
那個叫芳春的宮女微微抬起頭,偷看著風姿楚楚的喬子暖,心想,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名字被念起來會這般的好聽。
難怪這位皇后娘娘可以如此盛寵後宮,她實在是自己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女子。
阮問看了一眼喬子暖,又看了眼一旁的芳春,開口道,“娘娘,關於此事,可否容奴才單獨與您交待?”
喬子暖頷首,命習悠先將芳春帶出去。阮問是她思暖殿出去的,又先後救過她數次,她沒有理由不給他幾分面子。
芳春走後,阮問才低著頭,在喬子暖耳畔輕輕道,“娘娘,這芳春私下與喜路對食,這在宮中已經是個公開的秘密。”
“喜路?”喬子暖挑眉,心想這真是個格外遙遠的名字,她已經有許久未曾聽到過。
“太上皇退位之後,喜路就被送出了宮,但他在宮中數十年,總是有些舊識在的,芳春便是其中一個。
喜路以芳春的家人要挾,逼她與自己對食,讓她在宮中打探訊息。可是最近芳春被奴才貶進了辛者庫,她再打探不出什麼訊息,想來是惹惱了喜路,所以才被他打了。”
喬子暖有些不解,於是又問,“這喜路為何對宮中的一切這麼在意?他既不是太上皇的人,也不是錢一彥的人。”
阮問搖搖頭,“奴才也不明白。”
喬子暖想了想,“你派人去查一查喜路的背景。再查一查宮中還有哪些他過去的黨羽。若只是為了錢財,便罷了。若為其他,回來需事無鉅細地告訴本宮。”
阮問俯身,“奴才遵旨。”
三月三,龍抬頭。朝中有臣子建議喬子暖往絕念庵齋戒半月,為雲南國祈福,喬子暖欣然同意。
鳳墨予派了一千精兵一路保護喬子暖的安全。
喬子暖一聽居然有一千精兵,忍不住小小吐槽道,“一千精兵,你確定絕念庵那個小廟能容得下這一千人嗎?”
鳳墨予答:“那就不去。”他本就捨不得喬子暖去半個月那麼久。
喬子暖瞪他一眼,“什麼叫君無戲言?鳳墨予,你要做小狗嗎?”
鳳墨予妖冶睨她一眼,無辜道,“小狗不是你嗎?朕是骨頭。”
喬子暖笑地幾乎厥倒。鳳墨予絕對是古往今來第一個說自己是肉骨頭的皇帝。
她趴在鳳墨予身上一陣亂聞,“都沒有肉腥味,大概不是塊好骨頭。”
鳳墨予一聽,倏爾眯眸看著她,“朕倒覺得你這小狗長得甚為誘人……”
他說著,一個翻身將喬子暖覆於身下,潮溼而略帶了懲罰的吻隨即貼上來。喬子暖笑著去攔他,“不行,我要齋戒,不能。”
鳳墨予皺眉,啃咬著她的紅唇,故意邪魅問道,“不能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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