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這個狗漢奸。他認賊作父不說,還引狼入室,這樣的人渣,我們能讓他留在人世上?”
“不能,把他碎屍萬段,剁碎了餵狗。”肖鵬的話使群眾被仇恨弄亂的思維同樣變得清晰了,不約而同的把目標對準了米不梁。
“對,那些狗漢奸比鬼子更可恨。我像你們保證,絕不讓米不梁這個漢奸活過秋天。”肖鵬的話雖然不多,但句句說到了李家窯人的心裡,他們不約而同的,投去了敬仰的目光。因為在過去,他們零零星星的聽說過肖鵬的事蹟,對他就有深刻的印象,如今第一次相見,肖鵬就給了他們最需要的承諾,幫他們做實事,這樣的gongchandang是他們最需要的,最歡迎的。
平息了李家窯人的憤怒,許放帶著支隊戰士幫老鄉去埋葬死者,上山伐木蓋房子,肖鵬就把田亮等人喊了過來,吩咐他們立刻去查米不梁的行蹤,然後和譚潔找了個背靜的地方,對一些問題進行勾通。譚潔想問問他是怎麼活過來的,同時把特委接受他們意見的事告訴肖鵬。千頭萬緒,要說的事太多,要做的事也太多。他們就選了何鎮梁家的後院談事情,那裡比較肅靜,又有綠色景觀做陪襯。
坐在躺椅上的肖鵬有些累了,看起來憔悴,畢竟他的傷勢沒有全好,身體還不是那麼硬朗。馬不停蹄的趕到西河,又碰到李家窯的慘劇,身心都感到疲倦。
“怎麼樣?不行就休息幾天,可不能把身體搞垮了,支隊還指望你呢。”譚潔關切的問,目光完整的落在肖鵬瘦削的臉上。
肖鵬故意笑笑,做出一副輕鬆的表情,習慣性的抽出煙點了起來,舒服的吸了一大口。“這可不像你的性格,怎麼謙虛了?你幹得相當不錯。”
譚潔聽了這話,孩子似的臉紅了,目光斜斜的射到了一邊。“去你的,我這是趕騾子上架,和你比,差遠了。”
“得,你可別飄我,我說的是真心話,你們出山之後,的確幹得不錯。”肖鵬說到後句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譚潔沒有沉寂,這是讓他高興的。支隊出山後開展群眾工作,幫著群眾解決問題,爭取民心,擴大影響,方向對路,如果是他肖鵬在,也只能做這些工作。畢竟支隊在松樹嶺遭到了重創,恢復元氣需要時間,在百姓沒有信心之前,擴軍就是最大的難題。
譚潔聽見肖鵬表揚,心裡感到暖融融的,像是喝了蜜水似的甜,臉上的表情變得燦爛了。當吳兵帶回肖鵬健在的訊息後,她就十分渴望見到他,希望他快一點回來,作為一個女人,支撐這麼大的一個家,面對這麼複雜的局面,她的確有了心力憔悴的感覺。每天工作到很晚很晚,躺在床上還是睡不著,心裡從來沒有踏實過,生怕一個疏忽,給運河支隊的工作帶來重大損失。松樹嶺的教訓太深刻了,讓她無法忘記,她真真切切的認識到,憑她自身的能力,要想在和小野等人的較量中佔據上風,非常困難,因為對手太狡猾了。她雖然能幹,但是缺少某些男人的嚴密思維,不會把事情想得太糟糕,無論是陽謀還是陰謀,都不是她所擅長的。戰爭的實踐告訴她,肖鵬的確是非同凡響,是運河支隊不可或缺的人物,剛才的一幕又一次證明了他的能力。他的短短一封信,改變了特委對運河支隊的決定,這在西河是史無前列的,看來一個人的能力和他的職位沒什麼關係。“肖鵬,除掉米不梁不會有問題吧?”
“他是個小蝦米,如果僅僅是除掉他個人,當然不會有問題,可我不敢這麼想。在西河發生的每件事,你必須首先想到小野。我敢說,小野此刻一定回到了西河,也一定知道了這件事,他會異常憤怒。要知道,小野對西河的統治實行的是懷柔政治,這對瓦解民眾的抗日信心是決定性的,是具有戰略眼光的,只是小野手下的那幫蠢豬理解不了小野的深刻用心和遠大抱負,居然會出現火燒李家窯這樣的悲劇,小野會極度的震怒和失望。因此我敢肯定,這次李家窯的慘劇絕不是小野所為,也不是他想看到的,你說面對這種突發事件,小野在想什麼?”肖鵬剛才還是半躺著,說話時是懶散的,只是提到小野立刻坐了起來,人也變得精神了,像是紮了嗎啡,讓譚潔很是不解。
“是啊!我也覺得很怪,從小野到西河以後對百姓的做法上看,他不喜歡殺人。而這次鬼子對李家窯不僅僅是殺人,更多禽獸不如的事都幹了,這確實不是小野的風格。”譚潔贊同的接過話去,肖鵬的提醒,讓她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
“侵略者的強盜文化決定了他們的思維淺薄,絕大多數日本軍人迷信武力,不懂得人心更重要,這個不是小野能左右的,他們應該好好讀讀《三國演義》。劉備荊襄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