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瑤英皺著眉頭:“再仔細找找,看看有沒有在衣服裡包著。”
“衣服都一件一件開啟看過了……”
一直坐在一旁不做聲的方夫人突然出聲打斷道:“算了,別找了。”
任瑤英看向劉氏:“舅母,林家這是什麼意思啊?怎麼突然想起來問我要荷包了?這送出去的東西還往回要,我還是第一回聽說了!偏偏就這麼巧,荷包不見了!”
劉氏垂了垂眸子,半響,嘆息了一聲:“我們被人算計了。”
任瑤英一愣:“舅母,您是說……”
劉氏搖了搖頭。正要說話,她身邊的一個婆子走了進來,湊到劉氏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劉氏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且越皺越緊。
任瑤英走進了些,只聽到那婆子最後一句:“……只查到這些,我們帶來的人不多,大部分還跟著出門了。”
任瑤英卻是由著這話回過味兒來,狐疑道:“舅母,是不是三姐那邊在搗鬼?”
劉氏揮手讓那婆子出去了,然後嘆了一口氣看向任瑤英:“你娘之前說她們不足為慮。看來還是看走眼了。我之前說讓你忍一忍,不要在這個關頭與她爭那一時之氣,你偏不聽。”
任瑤英咬了咬唇:“我做得很小心,三姐不也沒有找到證據嗎。何況她們與我們本就是死對頭,就算沒有這次的事情她們也不會讓我們好過。”
劉氏看了任瑤英一眼,有是一嘆,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第二日上午,任瑤期正在任時佳屋裡逗岑哥兒玩,外面門房來報說方太太劉氏又來了。
劉氏今日還是來見林三太太的。
任時佳是個軟綿的性子。最後還是推脫不得帶著劉氏去見林三太太,這次任瑤期沒有跟著一起去,不過沒過多久任時佳就回來了。
林三太太今日身體微恙,不願見客。
任瑤期驚訝道:“三太太怎麼突然病了?我們在府裡也沒聽說啊。”
任時佳淨了手。從奶孃手裡接過了岑哥兒。任老太太又給岑哥兒找了一個奶孃,已經不需要任時佳再親自餵養。
“我瞧著三嫂應該沒有病,就是不想見表嫂罷了。剛剛我把表嫂送走之後,三嫂譴了她身邊的大丫鬟來與我說。讓我有空帶著岑哥兒過去與玲姐兒玩。這是在暗示我,以後不要帶外人過去呢。”說著任時佳呼了一口氣,“我也不願意攪合進她們這些事情裡去。這下最好了,落得個清淨。”
任瑤期聞言一笑,坐到任時佳身邊去逗弄岑哥兒,不再談劉氏的事情。
下午,任瑤期應約去了燕北王府。
蕭靖琳見了任瑤期就道:“我還以為你今日也不來了呢。”
任瑤期笑著上前去挽住了蕭靖琳的手臂,跟著她往王妃的九陽殿走,一邊小聲在她耳邊道:“當然要來,不然郡主彈琴又要偷懶了。還有昨日,多謝郡主幫忙了。”
昨日方夫人和任瑤英沒有去蘇家而是來了燕北王府,是因為任瑤期給蕭靖琳捎了信,讓她幫個忙。
蕭靖琳搖了搖頭,並不在意,只道:“我可沒有偷懶,先生說我琴藝大有進步,一日千里!”蕭靖琳表情認真。
任瑤期戲謔地睨了她一眼:“那正好,我一日沒聽你彈琴了,看看有沒有千里之別。”
兩人正說說笑笑地往九陽殿走,半路卻是被一個丫鬟給攔住了,蕭靖琳看著那丫鬟就是眉頭一皺。
“郡主,老王妃請您去一趟壽安殿。”
“祖母可有說找我何事?”蕭靖琳恢復了面無表情地模樣。
丫鬟低頭道:“奴婢不知,老王妃只是讓奴婢來請郡主。”
蕭靖琳不再多言,轉頭對任瑤期道:“我去去就來,你先去九陽殿等我吧。”
任瑤期正要答應,不想丫鬟卻是道:“老王妃請任家小姐與郡主一同去。”
蕭靖琳看了那丫鬟一眼,又看向任瑤期。
任瑤期忙笑道:“一直沒有機會拜見老王妃,我與郡主一起過去吧。”
蕭靖琳沒有再說什麼,帶著任瑤期繞過了九陽殿,往壽安殿走去。
快到壽安殿的時候,蕭靖琳在任瑤期耳邊輕聲交代道:“等會兒見了我祖母,你儘量少說話,少說少錯。若是不好回答的,我會幫你答。”
任瑤期聞言,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看著蕭靖琳點頭一笑。
蕭靖琳捏了捏任瑤期的手,便放開了。
壽安殿的規模比九陽殿要小,卻依然很氣派,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