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王府的中軸線上。
任瑤期跟著蕭靖琳進去的時候,殿中已經坐了幾個人了。
老王妃坐在上首,穿了一件泥金色底子萬字不斷頭鑲邊繡百鳥朝鳳紋的通袖褙子。氣質威嚴。坐在她下手的是一位面容與她有幾分相似的中年婦人,一身大紅色十樣錦妝花褙子富麗堂皇,而依著老王妃坐的身穿紫色衣裙少女是曾經與蕭靖琳大打出手的吳依玉。
任瑤期跟著蕭靖琳上前去行禮,那位婦人就是老王妃的獨女,寧夏總兵吳蕭和的妻子。
“聽說琳兒最近在練琴?練得如何了?”吳夫人看著蕭靖琳,笑著問。
蕭靖琳淡聲道:“還在練,彈得不好。”
吳夫人看著老王妃笑:“我就說回來這麼久了,也沒見著琳兒幾回,怪想的。”
老王妃看了蕭靖琳一眼:“別說你沒見著她幾回,我想要見她也是難。每次還要三催四請的。”
吳夫人在一旁笑:“母妃說笑了。我瞧著琳兒是個孝順的。前日依玉還在雲太夫人那裡見過她一回。”
任瑤期看了蕭靖琳一眼,見她面不改色的站在那裡,當沒有聽出來這些夾槍帶棍的話。
老王妃冷笑了一聲,轉過頭去喝茶了。
吳夫人的視線轉到了任瑤期臉上,笑道:“這丫頭長得倒是水靈。不過……瞧著怎麼有幾分眼熟?難不成我以前還見過?”
老王妃也朝任瑤期看了過來,若有所思:“她年紀比玉兒還小,你哪裡見過了。不過是與你見過的人面容相似罷了。你就是廢獻王的外孫女?”後面一句話是對著任瑤期問的。
任瑤期微微低頭:“是的,老王妃。”
老王妃對吳夫人道:“你幼時,我曾帶你去過京都給先皇祝壽。那時候你年紀還小。想必是不記得了。”
吳夫人恍然大悟:“您不說女兒到是忘了。”她的目光在任瑤期身上一轉,別有深意,“還真是與那人有幾分相像呢。”
任瑤期雖然站在那裡裝啞巴,心裡卻是跟明鏡兒似的。
這對母女在說的人應該是獻王的生母。宛貴妃。
老王妃是先皇的女兒,與她外祖父獻王是兄妹,自然是見過宛貴妃的。
上一世在京都,也有人說她與已故的宛貴妃有幾分相像。
吳依玉坐靠在老王妃身上。狐疑道:“外祖母,娘,你們在說誰?她與誰長得像?”
老王妃摸了摸她的頭。視線柔和了許多,笑道:“說了你也不認得,外祖母帶你娘回京的時候,也就是你這般大。”
吳依玉撅了撅嘴,在外頭強勢潑辣的少女,這會兒瞧著也有幾分嬌憨:“那你們什麼時候也帶我去京都玩?”
吳夫人在一旁笑罵:“你去京都做什麼?”
老王妃對吳夫人道:“好了,你不是有話要問琳兒?”
吳夫人想起了正事也不與女兒說笑了,轉頭看向蕭靖琳,一邊對老王妃道:“母妃,您瞧孩子還站著呢。”
老王妃擺了擺手,讓蕭靖琳與任瑤期坐下,任瑤期跟著蕭靖琳坐到她下手。
“琳兒回來也有好些日子了吧,以後會在雲陽城裡常住麼?”吳夫人想了想,笑著問道。
蕭靖琳看了她一眼,淡聲道:“聽從父王安排。”
吳夫人喝了一口茶,笑容和煦:“說起來琳兒年紀也不小了,又是個女孩子,還是跟在父母身邊比較好。邊關都是些粗野的漢子,你年紀小的時候倒也沒事,年紀大了還總往那兒去,以後名聲可怎麼辦?”
蕭靖琳面色不變,想了想才點頭道:“多謝姑母擔心了,說到粗野的漢子……也不光是嘉靖關有,寧夏那種地方也不少。姑母與表姐能在寧夏待了這麼些年且名聲還好好的,靖琳自然也不會怕。”
“放肆!”老王妃冷了臉呵斥道,“你怎麼與長輩說話的!”
吳夫人的臉色也很難看,吳依玉一雙眼睛像是刀子一樣射在了蕭靖琳臉上,臉色陰沉。
蕭靖琳看了她們三人一眼,彎了彎嘴角:“對不起,姑母。我自幼在邊關長大,說話比較直,您別與我這個晚輩計較。不過我想,您應當明白我的話與您說的話一樣沒有惡意才對。”
吳夫人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強露出一個微笑:“你明白姑母是好意就好。琳兒,姑母這次回來燕北是因為之前王爺曾給你姑父送了一封信,你可曾聽說過?”
蕭靖琳搖了搖頭:“不知,父王沒有與我提過。”
吳夫人笑道:“哦?我可是聽說王爺對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