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雲二少年紀尚小,對這種事情一知半解。他不知道那幾個年長的少年口中所說的女人不是自己家中的妾室就是外頭秦樓楚館裡的女子。
雲二少那日回府之後想了一夜要送什麼才能讓任瑤期喜歡,金銀珠寶這些個俗物雲二少自然是不屑送的,最後想起來自己在雲家小住的時候曾經聽下面的人說任三爺和任五小姐託人四處蒐集前朝畫師吳輕鴻的畫。
雲二少第二日就託了他大哥去找畫,最後還是借了他父兄的面子從一位叔伯那裡死乞白賴買來的。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興匆匆的讓人給她送畫,最後送畫的人連任瑤期的面兒也沒有見著,還被她的丫鬟明嘲暗諷地奚落了一頓。
雲文放被氣了個半死,覺得任瑤期這丫頭太不知道好歹。他畢竟是個要面子的。拿熱臉貼了冷屁股之後也就不在給任瑤期送東西了,想著任瑤期或者會反省後找他道歉。
可惜理想是好的,現實卻慘不忍睹。他沒有再見到任瑤期。倒是聽說任瑤期每日都往燕北王府跑,這下子云文放坐不住了。
任瑤期看著雲文放盯著她的目光中情緒變幻莫測,想了明白這位少爺心理不太爽快。任瑤期頭疼得緊。
正要說什麼,那邊雲文廷和吳依玉走了過來。
任瑤期接著給他們見禮的機會,悄悄旁邊移了一步。
雲文廷禮貌地微笑點頭,吳依玉一改自己平日裡刁蠻跋扈的作風,站在雲文廷身邊一副溫良恭儉讓的模樣,臉上也紅撲撲的帶著些羞澀。
不過在看到任瑤期和雲文放的時候,吳依玉還是百忙之中抽空若有所思地來回打量了幾遍,只不過沒有開口說話。
任瑤期正想著要怎麼脫身的時候,蘋果站了出來,低著頭面無表情道:“小姐,姑奶奶還有急事找您呢。”
任瑤期忙順著杆子道:“家中還有急事,我先回去了。”說著又屈膝行了一禮,轉身要走。
不想雲文放腳步一移,堪堪擋住了任瑤期的去路,也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任瑤期皺了皺眉,也有些生氣了,深吸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後面卻是響起了一人略帶著笑意的聲音:“聽說子睿和子舒了來了,王妃等了許久也不見人便讓我出來瞧瞧,原來你們在這裡。”
任瑤期轉頭,便看見任瑤期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
見她看了過去,他的視線在她身上微微一頓,然後轉開眼笑著對雲文廷道:“王妃和靖琳都在九陽殿等著。”
雲文廷上前來與蕭靖西見禮,笑道:“正要進去呢,讓姑母久等了,是我與子舒的不是。”
蕭靖西與雲文廷寒暄了幾句,請雲文廷進內殿。見雲文放站在任瑤期面前不動,蕭靖西轉過頭來微微一笑:“子舒?”
雲文放看向蕭靖西,正要說什麼,卻是被雲文廷打斷了:“子舒。你剛剛不是還說想念王妃小廚房裡的糕點了?”看著雲文放的目光卻是含了幾分警告和嚴厲。
雲文放抿了抿唇,又看了任瑤期一眼,握了握拳,最後還是讓出了路跟上了雲文廷。
吳依玉走到任瑤期身邊的時候還看了她好幾眼,眼神中含著懷疑和審視,任瑤期面不改色地笑了笑,禮貌地點了點頭。
等她們一行人都離開了,任瑤期才扶著丫鬟的手上了馬車。馬車簾子一放下來,任瑤期臉上的笑容就漸漸淡了,眉宇間顯露出幾分疲憊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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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瑤華在別院裡將養了幾日。腳上的傷便好得差不多了,任瑤期和任時佳之前去探望過她一次,這一日任瑤期趁著無事獨自去別院看她的時候,任瑤華已經能自己走路了。
見任瑤華走路的姿勢已經與之前無異了,任瑤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我還在想,若是等到千金宴你還不好可怎麼辦。”
任瑤期自己對千金宴沒什麼想法,卻是希望任瑤華能順利參加。任瑤華已經到了說親的年紀,任瑤期希望任瑤華能擺脫上一世的命運,找到合適的婆家。
“摔倒的時候蕪菁拉了我一把。所以傷勢並不嚴重。離千金宴不是還有四五日嗎?”任瑤華不在意地道,一邊招呼任瑤期進屋去坐。
“你來的時候衣裳和首飾準備好了沒有?”難得今日天氣好,任瑤華的臉色看著也不錯,任瑤期便與她拉起了家常。
任瑤華搖了搖頭:“祖母正在找人趕製。說等過幾日將我們姐妹的衣裳頭面送過來。”
任瑤期倒是多慮了,對於這次任家姑娘們能參加千金宴,任家也是極為重視的。老太太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