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我也不能輕易辜負和推辭,於是我想到了趙兄您……。交朋友嘛,就得為朋友兩肋插刀,分憂解難的,趙兄說是不是呀。”
“其實,我趙某也不情願做這樣的買賣,如此說來,畢竟我的商路比方兄寬闊,僅此一次也無大妨,誰叫我們是好朋友呢?只是,這個,讓方兄破費不少……”
“唉,能請動您趙兄出面做事,方某實乃榮幸,顏面生輝,區區一點銀兩隻當作報答趙兄的一點情誼吧,何言破費,趙兄言重了,言重了啊!”
“趙某深感慚愧了。”
此時,方幫主身邊的黑衣蒙面人忽然開口道:“趙老闆要不要開棺驗貨?”
一聽聲音,趙震山便知這個黑衣蒙面人正是昨晚方幫主派來商談的那個蒙面人,於是道:“按商道上規矩當然要驗貨的,即使是朋友也不例外,方幫主是吧。”
“親兄弟明算賬嘛,應該的,應該的。正好趙兄您我都在場,權當驗證人吧。來呀,開棺驗貨!”方幫主道完,朝蒙面人使了個眼色。
蒙面人於是上前去開棺,大總管曹義跟上前驗貨。
只見蒙面人朝那口紅色棺材的棺面使手一拍,一推,那口棺材便嘩地一聲被開啟了面板。
棺材裡赫然躺著一具屍體。
一具齊齊整整穿著殯衣的男屍。
男屍不是別人,是朱雨。
嗖!——
突然,樹林中飛來一根長長的白布帶伸入棺材,瞬間纏繞住棺材裡的男屍,一抖,就將男屍席捲到了半空,向林外拋去。
屍體彷彿被妖術催活,從眾人的頭頂唰地招搖掠過。
這變故極快,在場人都大吃一驚,根本沒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
此刻,方幫主身邊的黑衣蒙面人反應極快,騰空而起,去搶劫那具半空裡飛翔的男屍,只見他一手抓住那纏屍的白布帶往回拽,一手使出剪刀手欲將之切斷。
突然,他的頭頂上顯現一片雪白,燦若梨花,頓覺有百朵千朵的白花兒朝自己壓來,而且每朵花兒恍如被賦予了人性,似乎都那麼悽悽慘慘切切,一路哭喊著向他襲來。
緊急時刻,他只得鬆開白布帶,去擒拿那些花兒,擒拿得一朵一看,卻是一朵極為尋常的白紙花,是通常弔唁死人的那種白紙花,白紙花在手裡一攥,發出嘩啦啦的心碎聲。
只這一耽擱,那具男屍已被白布帶捲入林中,隱沒黑暗中。
“有人搶屍!攔住!護衛,放箭!別讓跑了!快放箭!”
曹義急了,大聲對四周呼喊。
嗖!嗖!嗖!
四面林中突然響起箭羽破空聲,男屍隱沒處的夜空,頓時被交織成一張箭網,也不知四面林中究竟埋伏下多少弓箭手,飛箭如同飛雨,連續不斷,密不透風。
果然,一個黑衣蒙面人被箭雨給阻攔了回來,只見其手中舞著一根白布帶不斷封落那些射來的箭雨,人卻不得不被逼退到了場中央,嘭地一聲,人剛一落定中央,白布帶也趁勢一收,白布帶前端縛住的那具男屍頃刻纏收於其背上,好像屍鬼附身一樣。
那男屍的身上早已被箭雨射得象只刺蝟,只是沒有血跡。
一個早已死去的人當然不會流血。可憐的朱雨啊。
趙震山喝道:“大膽匪徒,強搶死人屍首究竟是何用意!?”
方幫主怒道:“敢在趙府門前搗亂,我方某也不會放過你!”
他倆人說這些話之時,方幫主身邊的黑衣蒙面人與落在場中央的黑衣蒙面人已交起手來,電光火石間,倆黑衣蒙面人已展開了生死對決。
方幫主這邊的黑衣蒙面人身材頎長,輕功極好,背屍黑衣蒙面人雖然也身形輕巧,一條白色布帶舞得已是曼妙無比,但終因身負一百多斤的屍體,行動時而受制,被方幫主的黑衣蒙面人幾次圍困欲擒,形勢頗處下風。
眼看左衝右突都十分困難,背屍蒙面人將白布帶另一頭陡然一擲,那根白布帶好似一條巨龍之舌,滋滋地朝林中舔去,然後背屍蒙面人手臂往回一收,那白布帶竟從黑暗的林中呼呼捲來了一口棺材。
一口油漆得瓦亮瓦亮的紅色棺材。
方幫主身邊的黑衣蒙面人見那口棺材呼嘯著襲來,真的是勢大力沉,不敢怠慢,急忙氣沉丹田,運足掌力一掌朝那口棺材劈去!
嘭地一聲巨響,那口棺材在半空被掌力震的棺板四飛,嘩啦啦,整口棺材頓時四分五裂,從裡面突然滾出來一團漆黑的東西,那東西猛然膨脹,象人一般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