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寡婦一笑,渾身像熟透了的紅櫻桃,厲聲道:“既然叫你窺破,老孃就只得與你江湖見識一番了!”
剎那間,陳寡婦一挪身,也不知觸到了什麼機關,那些原本沿牆排著的寂寥的花圈象突然甦醒似的一齊朝河依柳飛來,花圈個個打著旋,發出嘶嘶的破風聲,具有奪命的力量。
河依柳不曾料想這些花圈竟然都是襲人的利器,身形只得向上一衝,卻有張極大的黑幕當頭籠罩下來,把上升之路封的密不透風,那黑幕被機關操縱,好似早已算計好河依柳的行進路線,象一張詭異大網,以極快速度一鋪,一兜,再一提,河依柳淬不及防,頓時被嚴嚴實實裹吊起在屋半空,就像一粒碩大的黑芝麻,然後,咚地一聲,感覺掉進了一個黑色深淵,緊接著,聞得嘩啦一聲鐵鎖響。
瞬間,河依柳被關進了一個黑暗的世界。
但聞得陳寡婦得意地哈哈幾聲尖笑,在這漆黑的夜晚聽來叫人驚悚萬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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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西頭,殘陽如血。
雖然有一抹淡淡的紫雲象根極柔的絲帶在如血的殘陽上曼舞,卻無半點曼妙可言。
掌燈時分。
趙震山用杯蓋在一盞茶上格拉格拉地颳了又刮,就是想不起來喝一口。
他心思沉重,眉頭緊鎖成個“川”字,思來想去,最後還是忍不住喚道:“曹總管!”
大總管曹義聞聲進來,此刻的他,一襲黑色衣袍,袖口緊束,腰間也紮了一條黑色腰帶,看上去頗有點武士的味道,但他只是一個大總管,而絕不是一名武士。
趙震山問道:“事情備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