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配著華麗錦衣,城裡富貴人家才有的。”
“這裡離城多遠?”
“出了村口一直走,不到二十里,就是壽州城。”
河依柳與秋葉飛相看一眼,他們決定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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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州城地處南北衝要,有中原屏障,江南咽喉之稱,自古為兵家之爭。
城裡有條街,東西走向,四里長,沿街做什麼買賣、擺什麼攤兒的都有,甚至還有當街耍猴和敲鼓說書的街頭藝人,當屬整座城最繁華之處。
街西頭有一塊空地正圍了一大群人,吵吵嚷嚷的,不時爆發出陣陣叫好聲。
河依柳與秋葉飛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湊過去瞧熱鬧。
人群包圍的是一個竹籬笆圍起的鬥雞臺,離地三尺,二十平米見方,上面有兩隻錦毛公雞正斗的異常激烈。
有趣的是,場邊也有兩個人在鬥,一個生得虎頭虎腦,一個生得滿臉麻子。
虎頭虎腦人對著滿臉麻子人張牙舞爪地狂吼:“咬死你!咬死你!”
滿臉麻子人也不示弱,衝著虎頭虎腦人不停地嚷:“啄你!啄你!”
邊上有人伸腳踹他倆:“胡三,劉四,你倆在底下鬼嚷嚷個屁,雞贏才算贏!”
臺上兩隻錦毛公雞各將頸毛張開成傘狀,先是將頭埋得低低的對峙一會,然後突然跳起來用喙啄,用爪撓,當是酣烈,二三十個回合下來,其中一隻雞便蜷縮在竹籬笆旁認輸了。
虎頭虎腦的胡三狂喜:“哈哈,我贏啦!”他將臺邊上一盒銀子往懷中一攏,道:“十兩歸我啦!”
“哼!敢與我鬥二十五兩麼?”
說話的是一個衣著光鮮,頭戴瓜皮帽的青年,天也不熱,手裡卻張把扇子煞有介事地搖著,他左右身邊各站著一個人,左邊人胖的沒下巴,抱一盒銀子,右邊人瘦成一根筋,抱一隻大公雞。
胡三撣他一眼:“不來不來!趙公子上次耍賴,還欠我五兩銀子呢。”
那個戴瓜皮帽被稱作趙公子的人對左邊胖子一嚕嘴,胖子從盒裡抓了五兩銀子出來,趙公子道:“答應鬥,我就還你,不鬥,不還。”
圍觀中有人起鬨:“鬥!鬥!再鬥死他!”
胡三是壽州城的慣賭,逢賭心裡就癢癢,加之場邊人的挑唆,想了想,道:“我這隻雞剛鬥完,要斗的話,我再回家拿只雞來才行。”
劉四道:“我替你回家拿,我押你贏,鬥贏了分我二成。”不等胡三允諾,劉四飛也似地跑出人群。
“你看。”秋葉飛拽拽河依柳的袖子。
“看什麼?”
“看他交領。”
趙公子錦衣交領上的祥雲圖花正是用金絲線繡成的,與朱雨手中的一模一樣。
河依柳與秋葉飛交換了一個眼神。
劉四的腿腳真快,兩分鐘便將一隻咯咯叫的大公雞抱了來,這隻雞號稱銅頭鐵腳,看模樣定是兇狠。
按規矩,雙方將賭資置於臺邊,趙公子先將五兩銀子還給胡三,還的時候不忘嘲弄他:“一會兒就會乖乖地回來的。”
銅頭鐵腳一上臺,便英雄般地昂首繞場一週,嘴裡發出野性的咯咯聲,趙公子那隻雞叫做鬥士,看上去骨架略小,但眼睛卻極顯兇惡,生就一副鬥士相。
果然,兩隻雞一交手,趙公子的鬥士便頻頻主動攻擊,不停地跳,不停地啄,不停地滿臺飛踹,饒是胡三的銅頭鐵腳塊頭高大,卻疲於應對,討不到一點便宜,不一會兒便甘拜下風。
趙公子將扇子搖的得意無比,道:“我說一會兒就會回來的嘛。”遂令胖子去攬臺邊的銀子。
“慢!”
一聲嬌呵,臺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花容月貌的姑娘。
“你這隻雞事前下了藥,你們耍賴!”姑娘怒道。
趙公子一驚,見是個姿色可人的姑娘,蔑視道:“姑娘說話要有憑據,胡說八道造謠中傷可是要吃官司的。”
姑娘一點不懼,道:“你們來時我就跟在你們後面,看見你們偷偷給雞下了藥,下藥的便是他!”姑娘纖手一指那瘦子。
圍觀人發出陣陣噓聲。
趙公子臉色頓時鐵青,狡辯道:“沒吃藥如何,吃了又如何?輸就是輸,贏就是贏,大家親眼所見,誰相信你在這胡說八道。”
姑娘道:“那好,我和你賭五十兩銀子,你敢麼?”
趙公子道:“如何賭?”
姑娘道:“我就用胡三這隻雞再跟你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