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塊傷疤怎麼來的?”唐蘭香在河依柳身後吹氣若蘭地問道。
“那是與水牛幫第一大惡人齊鬍子決鬥時留下的。”
“這塊呢?”纖手移到了左側。
“這塊是攻佔摩天嶺時被八大金剛從背後偷施黑手留下的。”
“這一塊,這一塊很特別,可不像是刀傷。”唐蘭香撫摸到了河依柳的右肩頭。
河依柳不由自主地將自己的手搭上肩頭,正好搭在了唐蘭香的手背上。
“是的,它不是刀傷,而是心傷。”
“心傷?為什麼?”唐蘭香的手停在了河依柳的肩頭,疑惑地問。
“那是被火灼傷的。那一年,我家突然失火,烈火熊熊,燒燬了家,燒死了我的父親,母親,為了把母親從大火中救出,一根燃燒的房梁突然掉下來,砸在了我這裡。”
這裡果真是一塊心傷!
唐蘭香明顯感覺到河依柳的胸膛在劇烈起伏,興許是這塊傷疤挑動了他不堪回首的往事吧。
“我一直以為你是鐵打的硬漢,沒想到你卻是這麼有故事的人,而且故事這麼充滿了豪氣,還有悲壯。”
河依柳莞爾一笑:“在你面前我暴露無遺,獻醜了。”
“不,很美。美得叫我欽佩。你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河依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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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雲記肉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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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來酒樓斜對面有一間“雲記”肉鋪。肉鋪前的一根橫樑上鉤掛著形形色色的肉。
那些肉鮮紅血腥,或短或長,一塊塊、一條條地吊在半空,形成一道赤條條的肉簾子。
肉簾子下面擺有一張極大的肉案。
肉案後面立著一個身兜皮圍的漢子,漢子身材極矮,卻腿粗胳膊粗,生著一張鬍子拉碴的秤砣臉,眉毛如刺,眼珠暴突,只見他正握著一把剁骨刀,瞄著案上一堆肉舉刀猛剁,每剁一刀,嘴裡就會嚷一聲。
嘭!
“斬!”
嘭!嘭!嘭!
“斬!斬!斬!”
通常一把剁骨刀也就四五來斤重,可漢子手裡的那把剁骨刀,又大又厚,足有十來斤,在他手裡掄起來竟毫不吃力,每刀剁下去,案上的肉即刻齊整整地骨斷筋分,絕無絲毫相連。
河依柳很早就注意到這個“雲記”肉鋪。
這個肉鋪與眾不同,除了賣豬肉,還賣牛肉,羊肉,狗肉,兔肉,凡是人可食用的各種禽肉都有得賣,只差人肉了。
此刻,漢子在案上剁的不是別的,正是一隻剝了皮的豺狗。
“哎,哎,新鮮的豺狗肉,滋陰壯陽,驅火劫寒,秋季大補哦!”漢子用一種狂野的嗓門吆喝著。
“你是不是覺得好奇,他怎麼會有豺狗賣?”唐蘭香見河依柳正透過窗戶盯著斜對面的肉鋪看,便過來道。
河依柳點點頭:“是呀,那豺狗全身通紅,分明是沒被放血前就已經死了,難道是?怕不會是你給他的吧。”河依柳斷定,漢子案上的豺狗一定是被自己和陳寡婦用蠶豆所殺的其中一隻。
“你弄回來的太多,我送了兩隻給肉鋪老闆出售。”唐蘭香道。
“送?”
“是,我們開飯店的需要和販菜賣肉的搞好關係,這不奇怪。”
河依柳明白了,他一點不覺得奇怪。
金龍幫的組織確實嚴絲無縫。
這時,一駕馬車沿街駛來,車上拉載著幾麻袋的穀物,麻袋上坐著兩個身強力壯的大漢,前頭趕車的車伕戴一頂草帽,手裡一杆長鞭在馬頭上空舞得啪啪響,馬跑得甚急。
馬車行到雲記肉鋪前,突然“咔嚓”一聲,右轅被一塊大石頭磕絆了一下,馬車頓時左傾側翻,一車穀物傾瀉在街上,把街人都嚇了一大跳。
同時,有一隻珠寶盒從那幾袋穀物中翻滾出來,由於受到強烈衝擊,珠寶盒在地上翻滾幾周,便自動開啟,盒中竟裝滿了珠寶,璀璨奪目,
坐在穀物上的兩個大漢急忙撿拾回那珠寶盒,生怕被別人看見搶去,並埋怨車伕:“蠢豬,就不能慢點,趕著找死去啊!丟了東西老爺饒不了我們!”
大庭廣眾之下,街人都看見了那個珠寶盒。
唐蘭香對河依柳道:“他們是壽州城府上的馬車伕,好像是出城去,讓人瞧見帶了這許多珠寶,他們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