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自身的蒸汽而讓氣息互相混淆的亞戈貝爾古——
“——!”
面對突然撞碎近在咫尺的大廈壁面而出現在眼前的丹色彈丸——
“——什麼!?”
在無處可逃的情況下,被擊中了腹部的中心,身體斷裂成了上下兩部分。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從正面看到這個粉碎場面的尤利,為自己終於實現的夙願而感到喜悅。
“成功了!”
“還沒完!”
卻馬上被制止了。
在理解瓦列克的叫喚聲所隱含的意義之前,在他的眼前——
“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
變成只剩下單臂和上半身的亞納貝爾古,緊貼著貫穿天空的丹色彈丸的最前端,一邊因為衝擊和熱量向四周飛散著破爛的零件,一邊出了來自執著意念的嚎叫。
“我、我、是我!竟然被、火霧戰士、只知道、復仇的、空殼給!”
“嗚……”
被他那種充滿憤怒和**的聲音所壓倒,尤利一時說不出話來。
看到他沒能以一擊消滅這種程度的“使徒”,瓦列克不由得在內心咂了一下嘴。
可惡,因為圍繞大廈的追逐遊戲和突破牆壁的關係,破壞力被削弱了不少。
“把他甩下去,尤利!”
“——啊、嗯!”
回過神來後點了點頭的尤利,臉上已經開始呈現出疲憊之色了。但是,也同時顯露出冒著這種危險而戰鬥、燃燒自我的充實感。
沒錯……並不是、要打敗、敵人——
丹色的彈丸開始把軌道變成螺旋形。
僅僅在數秒之內,他所剩身體的一半都已經脫落,化成鉛色的火粉,然都在變成蒸汽消散。顫抖著的嚎叫聲,卻依然在繼續。
“我、我想、再多看、人類、人……”
在他說話的期間,啪喀的一聲,測量儀表上的玻璃面生了碎裂,噴出了蒸汽。
在痛苦和虛脫感之中,尤利對怪人的遺言產生了強烈的憤怒。
“我——”
在腦海裡面,迴響起剛才藉助使魔聽到的他的宣言。
——“所以,我就要賦予他們……以火焰賦予他們喪失,作為給向下一個變化展的人類獻上的祝福。”——
“要救人!”
在他出沉重的吼叫聲時,又有另一句話掠過腦海。
——“果然,捨棄了人類的身份、不具備擴充套件性的空殼,是不能理解這偉大事業的價值嗎。”——
“我——”
全身開始失去力量,骨頭和肌肉都開始嘎吱作響。
眼前的使徒緊貼著自己,擋在面前。
“看、看到、人……”
“不是、空殼——”
即使如此,他還是繼續吼叫著。
他實際上最想說的話——“我、我也是、人類!”——並不是事實。他很明白,正因為明白,他才要向眼前的“使徒”吼叫。
“沒錯、我、只是要保護人類、不受你這樣的掠奪者傷害的——僅僅是這樣的人而已!!”
“人……類…………”
不知道是向著尤利說,還是他臨終嚎叫的隻言片語,留下了零碎的字句後,怪人?亞納貝爾古連最後的鐵管、螺絲、指標都散了開來,消失了。
“成功、了……!”
這一次,是真的成功了。
終於,憑著自己的力量殲滅了“使徒”。
終於憑著自己的力量,把人——!!
剛埋沒在感慨中的內心,忽然覺醒了過來。
沒錯,還沒有把人救出!
他改變了丹色彈丸的軌道。
“快住手,太不自量力了!!”
察覺了少年意圖的瓦列克,出了制止的叫聲。
“我知道。”
少年作出回答的聲音,不僅僅是消耗的疲倦,而且充滿了沉靜。
“我知道,這是不自量力。”
那是下定決心要以全力沿著自己的路走到盡頭的人,特有的一種異常真摯的覺悟。
“你這個火霧戰士真是……”
瓦列克明白到自己只有接受他的決定,於是嘆著氣沉吟道:“……只有這樣,才能生存下去嗎。”
交織著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