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現在他是做還是不做呢,做吧,這似乎太駭人聽聞了,當朝太子殿下和秦王府的秦王世子,火燒了寶芝林。
殿下這不會是乘機報復吧,必竟上次他害得他在寶芝林裡丟了臉,可是這懲罰是不是太大了點。
可若是他不做呢,依太子的心性,只怕從此後都不會再理他。
秦灝的心一下子糾結起來,不過很快他又想到另外一件事,這鄭同乃是皇后賜給太子的,按照道理很忠心,怎麼會把太子的事情洩露給他呢,所以這件事根本就是容臻允許的,而他,還被鄭同給敲去了五千兩的銀票。
秦灝臉色瞬間青黑,朝天冷喝:“容臻,你個陰險的傢伙。”
他說完身形一動出了東宮太子府,一路回秦王府去了。
下午,容臻剛醒過來,便見到床前趴著一個小腦袋,靈活的大眼睛眨啊眨的,一看到她醒過來,它便拉扯出自己禿禿的刺猥似的尾巴,然後捂住了自己的猴臉,好醜啊,十一郎沒臉見人了。
容臻無語的伸手拽下它的猴爪子,溫聲哄它。
“醜什麼,我看挺有個性的,你這樣更有爺們味了。”
“爺們味?”十一郎眨吧眨吧眼睛,有些不能瞭解,就把尾巴剃成刺猥,就有爺們味了。
容臻繼續忽悠它:“你看你先前那毛聳聳的大尾巴,雖然看上去好看吧,但是多少還是有點脂粉氣,就像女人似的,但現在這麼一剃,我看著就成了純爺們了。”
“真的嗎?”
十一郎的爪子拽過自己的尾巴,認真的看著,再想想從前毛聳聳的大尾巴,似乎主子說得也沒錯。
“是啊,十一郎不是個爺們嗎,所以這尾巴太適合你了。”
容臻極力忍住笑,一臉認真的說道,寢宮一側的妙音,同樣的極力抿緊唇,最後抬眸望著殿下,殿下是忽悠得了人,忽悠得了猴,真正是聰明絕頂的人物,相信有他在,江家的罪名肯定會平反過來。
妙音好像看到希望一般,眸光清亮起來。
寢宮裡,一人一猴正逗弄著,外面鄭同走了進來,一看到殿下醒了,鄭同趕緊的走過去,遞了一個紙條給容臻。
“這是秦王府傳過來的。”
容臻點了一下頭,看了一眼,紙條是秦灝寫的,秦灝的意思是下午在寶芝林等他。
看來這傢伙是打算陪她演這出戏了,容臻笑了起來,她之所以要火燒寶芝林,就是為了試出背後的老皇帝,如果說老皇帝真的把她當著一枚棋子,那麼他定然派人一直暗中盯著她,也就是說她從小到大,一直有這麼一些人盯著她,容臻光是想想便覺得毛骨悚然的。
一個父親專門派人盯著女兒,最後的結果便是為了送女兒以及其他人去死,這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容臻覺得老皇帝如若真的這樣幹了,那麼他比她現代那個薄情風流花心的父親,還要讓人覺得可怕。
不過她不能單憑蔣皇后的一面之詞便定了老皇帝的罪,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容臻望向鄭同:“好,侍候我起來,我吃點東西前往寶芝林。”
鄭同一聽,心知殿下的算盤,不由得擔心:“殿下。”
容臻擺手,阻止鄭同往下說,這件事事關重大,如若說老皇帝真的派人一直暗中盯著她的話,那麼她要想廢太子之身,根本不可能,她最好只能來一個死遁了,總不能坐著等死吧。
不過老皇帝一直沒有動手,為什麼呢?而且她看他短時間內似乎還不打算動手。
容臻歪靠在床上認真的想著,寢宮內一片安靜,誰也不敢打擾她。
她的腦海中忽地一亮,想到一種可能,老皇帝留著她,很大可能是為了讓她成為一個箭耙子,一個讓別人攻擊的箭耙子,他不但要讓她死,還儘可能的利用著她,讓她成為別人攻擊的物件,他真正的目的,除了除掉蔣家,還想看著這些皇子明爭暗鬥,最後剩下來的那個人才有可能成為大曆的儲君。
容臻一想到這個,心更涼了,不但要她死,還儘可能的利用完。
這太可怕了。
容臻的臉色發白,手腳冰冷,好半天動彈不了。
鄭同發現她臉色不好,關心的詢問:“殿下,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看,要不要奴才去宣御醫過來查查。”
容臻搖頭,無力的擺擺手:“本宮沒事,你過來侍候本宮更衣,妙音出去讓人準備膳食。”
“是,”鄭同和妙音兩個人恭敬的領命,十一郎看主子臉色不太好看,立刻溫順的待在一邊,自玩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