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昨晚我忙活的太過興奮,今早起遲了是自然而然的事,所以我在被九尾喊醒後勉強糊弄幾口麵包,便把事先準備妥帖的書包往肩上一丟,就出了門。
去學校前,在九尾的強烈要求下,我們不得不又浪費了一點兒時間——它極度認為應該先找點什麼試驗一下附身功能,美其名曰“擔心用人類做實驗而把對方搞掛會給我惹麻煩”,我小小感動了一番,不過我看得出,它是太心急了以至於覺得自己等不到我放學後把佐助勾引到手。
於是,很美妙的畫面出現了。
我愉快地走在上學的路上,而一隻虎斑紋的橘黃色小貓跟我一樣興奮地一步三蹦地走著,我們所過之處,無不吸引百分之兩百的回頭率。
九尾說過,四代的八卦封印因為施加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所以封印式有一點點漏洞,它才可以藉著這個漏洞把查克拉釋放出來,當然,是在得到我同意的前提下,否則我的意識也會成為它特別大的阻礙。
我腹部的封印處延伸出一條極細極細、即便我擁有九尾的超強視力也難以發現的火紅色查克拉線,線的另一端伸入那隻貓的眉心。
清晨八九點鐘的太陽真是漂亮啊!我美滋滋的蹦蹦跳跳,彷彿自己就是那美妙的朝陽了。只不過,美妙的過程中總會有點插曲——
“喵嗚!!”一聲嘶啞尖銳的貓叫,已經是第四次了。
我特別無奈,低頭看著九尾貓捧著尾巴一個勁兒舔的可憐模樣,很無語。
九尾附在貓身上後,不知道是不是那身體的屬性也引起了它的興趣,它也開始跟貓一樣對擺動的東西著迷,於是不能離開我身邊的九尾貓發現了我跳動的腳。
我才六歲,人小腿短,可九尾就偏偏喜歡在我的兩條腿間鑽來鑽去,跟著我的步伐呈S型穿梭。不得不說,這也是我們倆比較吸引別人注意的原因之一……
“我說,你真把自己當成忍貓了?”我蹲在地上,對著九尾很無奈。
九尾貓的眼神立刻刀子一樣飛過來,它附身在這隻貓以後,這條虎斑貓的眼睛就生出和九尾一樣的紫紅色花紋,覆蓋著整個眼瞼,像斜上方挑起來,乍一看兇巴巴的。
可惜,它現在的紅眼睛對我的殺傷力已經不那麼強了,我聳聳肩,表示將它和忍貓對比降低了它的身份,我很抱歉。
九尾在大街上不便說話,也不好像個幽靈似的浮出來,只能那麼瞪著一雙血紅的貓眼對我第四次摧殘了它的尾巴表示抗議。
“很痛?我早上被你用壓縮空氣製成的尾獸炮打中的後腦勺也很痛,下次你再這樣叫我起床的話,我很可能長眠不醒。”我十分淡定地揉了揉腦袋。
九尾立刻放開尾巴,轉頭若無其事地往前走去,我確定我在它那雙貓眼中看到了竊笑。
虧了九尾貓不在我腳中間磕磕絆絆,我終於在九點之前到了忍者學校。
今天是開學日,有重要的開學式,所以平日裡安靜的學校此刻熱鬧非常,許多有名氣的家族都在相互寒暄著,大部分的孩子其實都已經掌握了查克拉的控制技巧,畢竟除了忍者的孩子,沒有普通人願意把自家孩子送來遭罪。
我徑自走進學校,無視周圍或歧視或排擠的目光,在一處僻靜的樹蔭下站定。我的左側不遠處能看到佐助和他的父親富嶽,其他孩子也都有家長陪在身邊。
而站在人群外圍的我,有一隻虎斑貓,所以我並不覺得自己比別人欠缺多少,反而更能挺起胸膛。
九尾看著我莫名高興的模樣眨眨眼,坐在我腳旁邊,用後爪撓了撓耳朵,打個哈欠,顯然這裡的人提不起它的興致。
我忍住撫摸它的衝動——那樣多半會被它撓得很慘——看著它貼近我坐著,我的眼中很溫柔。這個時候能陪在我身邊、唯一陪在我身邊的九尾,我很喜歡。
佐助對他父親和周圍幾個家長的寒暄並不太感興趣,我猜想多半是拿他和鼬作比較,他不愛聽。明顯透著不滿的小臉轉來轉去,佐助冷不防地發現了我,他很遲鈍地表現出似乎見過我的樣子,幾秒鐘後恍然大悟。
我對佐助眯眼笑了笑,點點頭。
富嶽也注意到佐助在看我,瞥了我一眼後低下頭對佐助說了幾句什麼,佐助的黑眼睛很困惑地眨了眨,勉強點點頭後轉過身背對著我。只不過,在富嶽又和別人說話時,他還是沒忍住又回頭看了看我。
富嶽的話我不用聽都知道是什麼內容,我也懶得去用九尾那種超強的聽力去故意折磨自己的耳朵。屁就隨他去放好了,我何必主動去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