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遠的地方,我看到了白眼父女。憑日向日足的眼力自然早就注意到我,但我想他是多半眼都不願見到我的,而且他本就不待見這位長女,出席她的開學式也顯得極不耐煩,只有偶爾有人前來搭話時才虛偽地點頭笑一笑。
雛田沒發現我,我也沒準備叫她。日足不願意看我倒更好,我帶著九尾貓躲到樹根邊,拍拍樹根上的土坐下來。既然大家都希望我更廢物、更無公害些,那我何樂而不為呢?
開學式有三代的發言,那些話我和九尾聽著都忍不住掏耳朵,一人一貓,坐在樹底下挖耳朵、打瞌睡的畫面,確實很罕見。
在我打第七個呵欠時,九尾很乾脆地趴在我膝蓋上睡著了。三代的話好不容易才講完,我把九尾喚醒,繞過那些跟父母告別的孩子,獨自按著指示牌往教室走去。
教室裡的人寥寥無幾,而且都是面熟的——鹿丸,絕對會嫌跟他家長告別麻煩而省略的傢伙,坐在窗子邊打呵欠;丁次,只要他父親把零食交給他就完全不需要告別的傢伙,坐在鹿丸旁邊吃薯片;雛田,她的父親不可能還有耐心聽她道別就離開,於是她坐在最後排沉默地戳手指;志乃,很難把他和囉囉嗦嗦提醒父母按時來學校把自己接回家的形象聯絡在一起的傢伙,把自己捂得嚴嚴的裝深沉。
他們幾個目前和我還是陌生人,唯獨雛田見到我紅了臉,模樣很欣喜,但是又欲言又止,不太敢跟我打招呼。我從教室前面走過的時候和她對上了視線,微微一笑,雛田的臉便更紅了,非常可愛。
穿過一排排的桌子,我在最後排靠窗戶的位置坐下。
透過窗戶,我看見佐助撅著嘴,站在富嶽背後很不服氣地聽著他老爸和一位老師吹捧鼬當年的光輝事蹟;春野櫻好不容易壓下內在的人格,露出一臉燦爛的微笑送走家長,然後極為不耐煩地撇嘴;井野和那個跟她一樣溫柔且滿臉受相的老爸揮手告別後,發現新大陸一樣盯上了佐助;牙被他恐怖的老媽揪著,收下赤丸的一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