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聲,我輕輕說。
今天是佐助入院後的第三天,自從鼬滅族那夜我去和三代攤了牌之後,回來我便開始每晚都陪著佐助。
佐助和宇智波族的風格一樣,太過驕傲、自大,總以為他們的家族會長存,是需要別人敬仰而不需要朋友的。所以宇智波被滅後,佐助從某種方面來看,其實和我一樣——別人給予的憐憫那麼扎眼,我們絕不會稀罕。天才家族又怎樣?經歷這樣的事之後,一個七歲的孩子會有誰真正關心你呢?
我和佐助,在外人的眼中不過就是一樣的被排斥而已,瘟神,和麻煩。
為什麼宇智波突然被滅族?為什麼只剩下佐助?為什麼木葉什麼反應都沒有?為什麼會是那個在暗部被稱為天才、屢立奇功的鼬?……
木葉的人不是傻子,佐助現在就是個燙手的山芋,沒人願意給自己找麻煩。
九尾說我狡猾,不過我覺得,我這個瘟神配那個麻煩的飯糰,呵~不正好麼?多諷刺啊!
除了對鼬滅族的真相之外,我把潛入宇智波族地、見到鼬和麵具男、陪著佐助的事都跟三代說了,這老頭更狡猾,樂得有個人幫忙料理佐助,所以也就沒有為難我。至於他自己有什麼目的,火影嘛,什麼事都得從村子的利益出發,我也懶得去猜,至少猿飛還是個值得信賴的傢伙。
至於為什麼要每天后半夜偷溜進佐助的病房,原因主要是我和三代有個約定,明面上我本來就和佐助關係還不錯,所以潛進宇智波滅門現場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是我和現在的佐助身份都有不同程度的特殊,畢竟還是不要太張揚地關係要好為上。
如果說木葉的村民不是傻子,暗部更不是傻子,宇智波為什麼被滅門,表面不說,每個人心底都有譜。所以佐助會如何憎恨木葉,其實大家都不言而喻。
寫輪眼的憎恨力量絕不下於尾獸的力量,那麼再加上我這個人柱力呢?
呵,要是不希望提前被激進派扼殺於搖籃中,還是收斂為好——三代吸著菸斗提醒我,火影,權力畢竟也是有限的。
“唔……”佐助低喃一聲,翻了個身,轉過來面朝著我。長長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陰影,緩慢地跳動。
三天下來,小飯糰的臉瘦了一小圈,但是精神卻不錯,而且越來越不錯。
我毫不懷疑自己可能導致了新的蝴蝶效應,但是我也沒什麼後悔的,之前有過,然而被九尾吼了以後,便什麼愧疚都沒了。
呵呵,九尾說得沒錯,宇智波家、木葉今後會怎樣關我屁事?我也不過是想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那麼努力減少敵人的我,有什麼好愧疚的?
我輕輕撩起佐助額頭的碎髮,給他理了理。佐助的細眉動動,卻沒皺起,還是睡得很熟。
我從火影辦公室回來的那天晚上,佐助正躺在床上反覆做著噩夢。幾乎是沒想的,我就爬了上來,抱著佐助冷得發抖的身體,一點點安撫他。
九尾是火,那我就是肚子裡有火的火爐。佐助受了刺激,精神始終繃緊著,身體冰冷,下意識地尋求我懷抱的溫暖,然後睡熟。
我倒沒怎麼覺得不好,畢竟我心理上是個大人,佐助在我眼裡和在九尾眼裡沒什麼差別,還只是個小飯糰而已。
不過很可惜,佐助並不這麼認為。所以在天亮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睡夢中的我緊緊擁著,毫不猶豫抬腳把我踢下了床……揉著後腦勺被驚醒的我,堅持認為佐助當時的臉絕對是羞憤難當的,九尾卻說飯糰是覺得我要非禮他。
向火影保證,我還不至於變態到去非禮一個七歲的孩子,就算這孩子非常非常漂亮。
九尾認定,這種情況下用兩個“非常”來形容別人的我,肯定是居心不良。解釋不能,我也就懶得解釋,愛怎麼想就怎麼想,關我屁事!
不過奇怪的是,在我買了早飯回來以後,佐助竟然平靜了,好像早上把我踹下床的事完全沒發生過。
九尾推測佐助是接受了,在背後沒有強大的家族靠山後,他也就是任人魚肉的一盤美食,不能反抗我的猥瑣,他只好保留體力忍辱負重。
我特別想說,你一隻狐狸懂個屁猥瑣?!不過忍了,我決定等以後能身體力行的時候,再好好給這隻狐狸解釋神馬才叫做“猥瑣”!
佐助的安分,其實有一部分真的是認了。我越來越看不透他,即便他的年紀可能才是我實際年齡的一個零頭。
我印象裡的佐助在家族被毀之後,歇斯底里,仇恨世界,仇恨所有人……可是現在不是,佐助所有的情感似乎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