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院那晚發洩盡了,之後的日子裡,他越來越淡定,淡定到除了吃飯,嘴巴都很少張開。
不小心睡著了,嘛~我也是個人類。迷迷糊糊地想著這三天來的佐助,結果我連做夢都夢到每晚抱著他冷冰冰的身體,像抱著一個冷掉的飯糰似的。
這種感覺,不知是好是壞。
睜開眼,佐助還在我懷裡睡得安穩,額頭抵著我的鎖骨,他的鼻息正好能吹到我胸口,酥酥癢癢的,不過並不令人厭煩。
佐助的平靜不代表他麻木,他每晚到了後半夜就會醒,這個時候,四周都特別安靜,尤其在醫院裡。當我第一次看見凌晨驚醒的佐助時,我幾乎都害怕了。
一雙漆黑的眼睛瞪得完全空洞洞的,佐助抱著頭捂著耳朵,拼命在逃避著什麼。驚恐,甚至像具靈魂被烹煮的身體一般。
接連下來的日子裡,每到後半夜我都會準時過來,佐助不再抗拒,也很感謝我。
他雖然沒全說,但是,佐助害怕安靜,越安靜越不能讓他冷靜。周圍越吵鬧,他就能睡的越安穩,直到夜深人靜,他就會被耳邊族人的哭號聲驚醒。
我抱著他,在他耳邊嘮嘮叨叨,說些有的沒的、說些白天在學校的趣事,佐助反而能睡著。
“……想不到你這個吊車尾也能交到朋友。”天剛亮不久,佐助的聲音從我懷裡傳了出來,還帶著點兒睡醒後的沙啞。
我乾笑:“你能不能別突然出聲?我膽小啊……再說,我為什麼就不能交到朋友啊,我這人多好多善良啊!”
佐助抬起頭,枕著我的手臂,動作很自然,鄙視地瞥我一眼說:“都是損友吧,逃課……切,伊魯卡肯定被你們氣死了。”
聳聳肩,我不表示否認。
“你今天醒的真早,那我回家做早餐吧,總是買的話太浪費了。”
佐助想了想,揉著眼睛說:“我今天早上想辦出院手續,你能不能請一天假?我想搬家。”
“搬家?”我愣了,“那你住哪裡?”
“暫時先在你家住吧。”佐助眨眨眼,晨曦從視窗射進來,他長長的睫毛似乎能反光。不過說出的話,是十足十的令我無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