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不禁興奮異常,素來冰冷的面容第一次展露出迷人的笑容,如果一朵嬌美的雪蓮花,連站在旁邊的風也像是聞到了幽幽的清香。
“人交給你了。”
硯冰見他額冒著虛汗,立時明白他也受了傷,而且還不輕,神色立變,顧不得地上的大仇人,緊張地扶著他的手臂問道∶“傷得重嗎?”
“讓我站一陣。”
閃電的威力並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如果不是斬風一直在修練心神束縳術,這一次也是凶多吉少,巨大的電擊灌入了強大力量,相對於不成熟的心神束縳術而言,生死只在一線之間。
然而擎雷鞭的強大卻給了斬風機會,逐漸麻痺的神經使他感覺死亡的危脅,因此揮出前所未有的專注力,腦海之中沒有一絲雜念,達到了空明的境界,這是他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情況,卻因為這次的電擊開啟了一扇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大門,心神力在空明的情況下顯得異常的靈敏和十足的韌性,為他擋住了強大的攻擊,並吸納了部份力量,因此才有了擊敗麟雲的力量。
斬風雖然受了傷,但心中十分興奮,經過了這一戰,心神束縳術達終於有所小成,然而他很清楚,除非有實力束縳住仙術的攻擊,否則不可能成為冥術的替代品。
硯冰捥著斬風的右臂,用身子托住他,勸道∶“受了如此強大的雷電重擊,還能擊潰千餘人,實在是天人之能,現在敵人跑了,你也該休息一下吧!”
“嗯!”斬風深吸了口氣,轉頭望向流千雪所在的山頭,道∶“送我去東北方的山坡上。”
硯冰愣了愣,轉頭望向山頭看了一陣,心有所悟,問道∶“她在那裡嗎?”
“我承諾送她下山。”斬風點了點頭。
“好吧!”硯冰溫柔地點點頭,喚出影雀,帶著他向山嶺衝去。
藏劍和弓弛見兩人神態親密,不禁相視一笑。
“看來硯團長找到歸宿了。”
“斬風老弟實在是天下奇男子,硯團長也是巾幗英雌,正好相配。”
藏劍微微一笑,轉頭望向山林,嘆道∶“我作夢也想不到解救我們的人竟然是他,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我們這群人只怕無一生還。”
弓弛無奈地苦笑道∶“我們一直都與道官對抗,而且時有小勝,沒想到實力的差距竟如此之大,看來我們都高估了自己。”
藏劍沉聲道∶“如果要對抗道官,憑我們現在的實力只怕不夠,似乎有必要加強修練,非則即使有周詳的計劃,但沒有實力只會是送羊入虎口。”
“看來我們眼下急切要辦的事不是如何對付道官,而是儘快提升我們的戰力,否則下一次落荒而逃的就會是我們。”
“楊家!聽說整個家族被裝入布袋沉入花湖之中,想不到斬風竟然是花湖楊家的人,他的仇恨可比我們還要大。”
“是啊!這訊息要是傳了出去,就連戟布也會被驚動。”
然而此刻的斬風卻因為流千雪的失蹤而感到焦慮不安。
“她會不會是走了?”
斬風沉吟了片刻搖頭道∶“她不是那種不辭而別的人。”
“別忘了,她可是道官。”硯冰轉頭望戰場,淡淡地道∶“這裡雖然離得很遠,但誰勝誰負一目瞭然,面對道官的遺敗,你覺得她會如何面對你?喜歡你還是恨你?”
斬風沉默了,雖然流千雪很溫順,但他看不見她的心,也無法決定她的感情歸屬。
“其實這樣不是很好嗎?她不可能跟在你身邊看著你殺道官,除非有一天你殺夠了。”
“我想四周。”
“你……好吧!反正道官和軍隊都潰敗了,藏劍他們應該也在撤退之中。”硯冰搖了搖頭,陪著他鑽入了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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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似乎恢復了平靜,天色依然十分陰沉,雖然出現了雷鳴和閃電,然而雨卻依然沒有落下,空氣中依然流動著壓抑的氣息,收舍山林的青雲閣弟子都覺得有些不自在。
“快撤吧!免得節外生枝。”弓弛提醒道。
藏劍突然固執了起來,沉聲道∶“你們先退吧,兄弟們的屍不能就這樣甩在野地裡,他們為我拼命,我不能對不起他們。”
弓弛為他的義氣而深受感動,嘆道∶“換成了我也會這麼做,也許我多心了,只是這氣氛實在讓人難受啊!”
“行動加快!那些士兵和道官不必理會,其他的人迅撤退。”
片雪白的浮雲晃晃悠悠地飄向長山城,在黑雲密佈的天空中顯得格外顯眼,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