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掃戰場的人現了。
“閣主,你看天上!”
聽到叫聲,藏劍和弓弛順著部下的手指詫異地望去天空,也現了白雲有些古怪,都有些懷疑。
“似乎有古怪。”
弓弛沉吟道∶“難道是道術?”
“嗯!大有可能!”藏劍神色凝重地喝道∶“所有人退入樹林。”
名士名忽然指著長山的方向驚呼道∶“有……有道官……他們殺回來了!”
部下驚顫的聲音又使藏劍和弓弛嚇了一跳,連忙甩頭往長山城的方向望去,果然現一群身著道袍的人衝了過來。
“不好,快撤!”弓弛經驗老道,一眼就看前方的是道奴,立時想起了道官們的遁術,也許墨名等人已經到了附近,不禁大驚失色。
“撤!”藏劍不加思索,指揮著手下迅向深山撤去。
“晚了!”
批三十餘名道官突然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為的正是墨名等三人,剛才的狼狽和落魄已經從他們的臉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自信和殺氣。
天空的白雲已悄悄地飄到眾人的頭頂,雲上站著一名灰袍人,靜靜地望著下方的殺戮,一動不動。
※※※
“阿雪!”風中傳來了焦慮的呼喚,迴盪在山林幽谷間。
“斬風,別找了,她一定走了!”硯冰第一次看見斬風這副失落的神情,寒若冰山的氣質似乎淡化了,剛硬中多了幾分柔性,她深邃的眼眸間不禁流露出一絲失望。
認識不到一個月,流千雪的身影漸漸地投入了斬風的心湖,冰封似的心境裡吹起陣陣溫暖的春風,雖然年青的他還不能完全瞭解固中滋味,但心中的那份莫名其妙的感應力已經存在了,此刻的心中盡是不安,像小蟲一樣咬著他的心,彷徨感也在神經之中漫延。
莽莽山野,悠悠青峰,帶給他的不是美妙的風景,而是無邊無際的尋覓,奔跑中,他頭也不回地問道∶“還是感應不到嗎?”
“我沒有騙你,附近沒有道官。”硯冰心中微微地嘆息,難道連我也不信嗎?
“一定出事了!”焦慮不斷刺激著斬風,赫然停止,舉目四望,一絲頭緒也找不到。
“她會遁術,除了我和道官之外,沒有人能找到她。”硯冰突然衝到他的身邊,緊緊地抓住他的臂膀,用平和的目光安撫著彷徨的眼神,素來冷淡的聲音變得異常柔和,輕聲道∶“你太緊張她了,別忘了,她是要登仙界的,而我們這類人永遠也踏不上那條神聖的道路。”
斬風被冰封似的定住了,眼中的彷徨漸漸地退去了,霜雪般的孤冷悄悄地爬上心頭。
“也許這只是你和她命運道路上的一個交岔點,再往就前只有分道揚鑣,也許將來還會有交岔點,但那只是將來。”硯冰像詩人般用最抒情的語句訴說著。
斬風是親人,這種感覺越來越重,同樣的花信少女,硯冰的經歷卻蒼老許多,只有在斬風身邊,親人的感覺才會將舊時的記憶沖淡,因此她相信自己與斬風走的是同一條道路,在復仇的道路上,不希望看到任何岔路存在。
斬風並沒有期盼甚麼,只是心中有一個願望,想把流千雪安全送下山,過上平靜安祥的日子,僅此而已,然而這小小的心願眼下卻無法實現。
“團長,團長,我在這裡!”一聲急促的呼喚從草叢中傳出,打破了過於凝重的氣氛。
這裡也有我的手下?硯冰驚訝地轉頭望去,陽穀滿帶驚喜的面孔出現左前方的草叢裡,正揮手叫喚,興奮之色不言而喻。她不禁微微一愣,眼神中染上一絲喜色,急步走到陽穀身邊蹲下,關懷地問道∶“陽穀,怎麼是你?沒事吧?”
“我沒事!”陽穀笑了笑,眼光又撇向斬風,神色有些古怪,好奇地問道∶“團長,你怎麼和他在一起?”
“他是夜鷹團的朋友,在一起有甚麼奇怪?”
斬風突然像一陣風衝到陽穀面前,冰冷的目光盯著他片刻,問道∶“看到那位姑娘了嗎?”
寒氣極重的目光看得陽穀心顫肉彈,吶吶地應道∶“哪位姑娘……噢,你說是她呀,她不是和你一起走的嗎?”
“是嘛!”斬風失望了。
陽穀想起海棠般的美貌和幽蘭般的氣質,心頭一陣**,看著斬風焦慮的眼光,眉間閃過一絲奸笑,裝作一本正經地樣子道∶“我看到一陣白影向西面去了,不知是不是她。”手指著西面的山林。
語音未落,斬風豹子般竄了出去,瞬間消失在林影之中。
陽穀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