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是跎烈雷,大眼大耳,滿臉落腮鬍子,長得很粗豪。
“對呀,佐思呢?好久沒見到他了。”赤瑕璧望向戟布。
“一會兒就知道,都坐回去吧!”戟布微微一笑,指著最左側的一張雲色錦墊朝斬風道∶“你坐那裡。”
句話又掀起了波瀾,讓一個普通人坐在道仙的座位上,戟布的舉動引起了大部份道仙的非議,因為道仙只有十位,是道界至高無上的地位,所以才會吸引道士們苦苦修練,爭取有一天能登上這個位,雖然只是一張普通的軟墊,但意義非凡,不是普通人能坐的。
“那是佐思的位置,戟布,你怎能讓他坐道仙的坐位!”尊瀚先叫囂了起來。
“閉上你的嘴!”謙和的戟布突然充滿了霸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道仙的坐位呈環狀,乍眼看上沒有高低之時,唯一的不同就是坐位的顏色和樣式,斬風並不理會其他人的反應,泰然地在佐思的座位上坐下,身為局外人根本不需要考慮一張坐墊背後的含意。
典羅看著有氣,忍不住說道∶“戟布,你到底要幹甚麼?這是大道法會,不是你的私人聚會,不能壞了規矩。”
赤瑕璧不以為然地道∶“不就是一張坐墊嗎?何必這麼緊張,難道沒有了這張坐墊,佐思的道仙名位就被剝奪了?這也太荒唐了吧!”
如果沒有斬風,他就是最特殊的一個,因為他也沒有穿道袍,還打扮得稀奇古怪,與場內的氣氛有些格格不入,只不過因為斬風的出現,人們減少了對他的注意。
尊瀚譏笑道∶“不穿道袍算甚機道士?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赤瑕璧反唇相譏∶“穿上道袍就是道士?狗穿上道袍,豈不是狗道士,哈哈!”
尊瀚氣得面色紫僵,兩眼噴火,騰的站起來指著他罵道∶“你敢罵我!”
“我只說狗道士,難道你是嗎?”赤瑕璧知道他不可能在這種場面動手,因此故意挑撥他的情緒。
“人都到齊了嗎?”那斯然的身影突然出現臺上,他並沒有走上來,而是坐著踩著黃煙飛上道仙台。
誰都看出他這麼做是公然違抗禁令,都轉頭望向戟布,因為禁令是他定下的,違抗禁令就意味著向他挑戰。
戟布城府極深,這種表面上的舉動根本無法動搖他的心神,淡淡一笑,假裝沒有意識到那斯然越軌的行動,其實他心如明鏡,如果指責那斯然就必須指責赤瑕璧,沒有必要把親自己的盟友捲入不必要的爭鬥中。
那斯然見他沒有反應,傲氣更盛,眉尖高高揚聲,斜眼掃視一圈,忽然現斬風也在道仙台,而且閒坐在道仙的座位上,不禁勃然大怒,喝斥道∶“滾下去,你沒有資格坐在這裡。”
“是我讓他坐的。”戟布冷冷地頂了一句。
那斯然斜眼看著戟布,冷冷地譏諷道∶“這裡是神聖的道仙台,不是甚麼人都能來的地方,讓這種人上來,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語氣又直又硬,幾乎是指著戟布鼻子大罵,脾氣再也難法忍受,戟布站了起來,臉色陰沉,冷冷地斥責道∶“那斯然,你說話最好小心點,這裡是大道法會,我是席道仙,還輪不到你來指責我。”
“席道仙?哼,大會之後誰坐那個位置還不一定呢!”
“哦!”戟布的眼睛眯了一條縫。
………【第五章 一言驚天】………
“等霧隱仙士來了你就知道。”那斯然哼了一聲,敵視的目光再次鎖向斬風,這一次他一句話也沒說,直接揮動左手,朝他揚出一抹黃煙。
黃煙飄飄蕩蕩,看不出任何攻擊性,但斬風不敢大意,霧隱的白霧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當時就曾吃了大虧,因此黃煙一起,他也揮出一道藍光。
黃煙不受力,待藍光破開再合攏,並組成拳頭狀狠狠志擊向斬風的左肋,斬風逐漸掌握了應對的要點,道術幻象太多,變化莫測,想壓制就必須在力量凝結的一剎那擊潰它。
著晶藍色的刀光再次破空,將拳狀的黃煙化解得乾乾淨淨,那斯然臉沉得像鍋底,在八名同僚面前失手,這比殺了他更難受,
戟眼裡,又出言刺了他一句∶“看來讓他坐那個位置還實在委屈,也許我應該讓他坐在身邊。”
那斯然一擊失敗,面子已經過不去了,耳邊又傳來戟布的譏諷,氣得臉色鐵青,看著若無其事的斬風,把一切怒火都撒他的身上,突然怒吼一聲,渾身上下都飄出黃煙,化作一股龍捲風襲擊斬風。
“夠了!”戟布揮出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