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正錯誤,”她說。
“你是認真的嗎?啊,赫敏,你真是救苦救難哇,”羅恩說,“我都不知道說什麼--”
“你能說的是,‘我們保證以後再也不拖拉作業’,”她說著伸出兩手等著他們交出報告,但臉上卻顯出了一點調皮的神情。
“萬分感謝,赫敏,”哈利虛弱地說,遞過他的報告,然後坐回扶手椅裡,揉著眼睛。
已經過了午夜,休息室除了他們三個人和羅圈腿再沒有別人。除了赫敏的羽毛筆在他們報告的這裡或那裡劃掉句子的聲音,就只有她核對細節時,在滿桌堆放的資料書裡翻動書頁的聲音。哈利已經筋疲力盡,他的胃裡有種古怪的,噁心的空空感覺,但這完全與疲勞無關,而是來自於那封正在壁爐中心燒成一卷黑灰的信。
他知道霍格沃茨有一半人都認為他很奇怪,甚至瘋了,他知道《先知日報》編造他的瞎話也已經有好幾個月。但是,看到這樣的東西被帕西寫在信上,知道帕西在勸告羅恩與他決裂,甚至讓羅恩去向安布居供出他的故事,這樣的事情,比任何東西都讓他更體會到整件事的真實性。他認識帕西已經四年了,暑假時他在他家裡住過,快迪奇世界盃時他們睡同一個帳篷,去年的三巫師爭霸賽第二關時他甚至給過哈利滿分成績……而現在,帕西認為他是不正常的,而且有暴力傾向。
一股對他教父的同情湧上哈利的心頭,他想,現在瑟瑞斯可能是唯一真正理解他感受的人,因為瑟瑞斯也陷在同樣的處境裡。巫師界裡幾乎每個人都認為瑟瑞斯是一個危險的殺人犯,而且支援伏地魔,他就在那樣的環境下生活了整整十四年。
哈利眨了一下眼睛。他剛剛在壁爐的火裡看到一個不可能在那裡出現的東西,它閃了一下就立即消失了。不會的……這不可能……那肯定他想像出來的,因為他剛才想起了瑟瑞斯……
“好了,把它抄下來。”赫敏對羅恩說,把他的報告和一張她自己寫的紙推給羅恩,“然後再加上我給你寫的結論。”
“赫敏,我說實話,你是我遇到過的最好的人,”羅恩虛弱地說,“要是我再對你不禮貌--”
“--那我就會知道你已經恢復常態,”赫敏說,“哈利,你的很好,只有最後面的一點,我想你肯定是沒聽清幸內斯查教授的話,木衛二上面覆蓋的是冰,不是釘--哈利?”
哈利已經從椅子上滑下來跪到地上,現在正伏在爐邊磨露出線的烤焦的地毯上,凝視著火。
“呃--哈利?”羅恩猶豫著說,“你在下面幹嘛呢?”
“因為我剛才在火裡看到瑟瑞斯的頭,”哈利說。
他說得相當鎮定,畢竟,去年他就在同一個壁爐裡看到過瑟瑞斯的頭,還和它講過話。雖然如此,這回他仍不能確定他是不是真看到了,它消失得太快了。
“瑟瑞斯的頭?”赫敏重複,“你是說,就像上回三巫師爭霸賽時他找你那次?但現在他不能那麼做,那就太--瑟瑞斯!”
她吸一口氣,緊盯著火,羅恩的羽毛筆掉了下來。在跳動的火苗中間,瑟瑞斯的頭出現了,長長的黑髮中間是他笑著的臉。
“我已經開始擔心,你們會不會在別人都離開之前,就去睡覺了呢,”他說,“每小時我都來檢查一遍的。”
“你每小時都探進火裡檢查?”哈利說,有些笑起來了。
“只幾秒鐘,看看是否安全而已。”
“可要是讓別人看見了怎麼辦?”赫敏緊張地說。
“嗯,我想有個女孩--看樣子也就是一年級的--剛才有可能看到我,不過別擔心,”當赫敏驚恐地捂住嘴時,瑟瑞斯連忙說:“她再看我時我就已經回去了,我打賭她會以為我是個形狀奇怪的柴火或是什麼的。”
“可是,瑟瑞斯,這太冒險了--”赫敏開始說。
“你的口氣和茉莉一樣,”瑟瑞斯說, “這是我能想出給哈利回信,又唯一不需要密碼的方法--密碼是會被人破解的。”
聽他講到哈利的信,赫敏和羅恩都轉過來看他。
“你可沒說你已經給瑟瑞斯寫過信了!”赫敏責怪地說。
“我忘記了,”哈利說,這的確是事實,在梟舍遇到張楚,把他腦子裡的所有東西都給趕飛了,“赫敏,別那樣看我,沒人能從那封信分析出秘密資訊的,是不是,瑟瑞斯?”
“是的,它保密得很好,”瑟瑞斯笑著說,“不管怎麼說,咱們最好快點,萬一有人在追我們--你的傷疤。”
“有什麼--